第一章：冷酷现实 4

4.调查

早晨，梦醒，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大力。

然后本来泛红的眼眸突然就被黑色覆盖，想起，大力在柏林呢。

张伟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远程男友力提升计划书》，翻到第十天的挑战，学开挖掘机。然后整理完一切，继续早早出门。

“喂，赵海棠？你知道哪里有正在施工的工地嘛？有挖掘机作业的那种，我想学挖掘机。”

“行，我记得地下轻轨的一个站正在开挖施工，现场有5台挖掘机正在清理场地，地址一会儿给你。去的时候报我名字，不行让他们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

估计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瞬间，他的眸中闪现出了水光，但是紧接着就消失了。

赵海棠挂断电话，一看时间，6:50。“张律师这是怎么了啊——”翻身打个哈欠，继续睡觉。

然后，两个小时后，胡一菲下达紧急召唤令，赵海棠就被几个人合力抬出了房间。

“各位，我有要紧的事情宣布！”胡一菲在桌前来回踱步，只是桌后的众人睡眼惺忪。“都给老娘打起精神来啊！”

猛地一拍桌子，就听见了某物碎裂的声音。大家迅速不敢懈怠，瞬间坐直：

“是！”

“很好！我觉得，张伟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大力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曾小贤微闭着眼发话：“难道你要让我们再拷问他一次？他打死也不会再说啥的啦。”

“不，我的意思是，要让你们调查，张伟最近几个星期的行踪，包括消费记录、案件记录什么的！”

吕子乔插话：“拜托，我们这是爱情公寓，不是警察公寓，咱一没钱二没身份三没背景，查个毛线球啊！”

等他看见胡一菲的眼神后，迅速开口：“但是就算这样，我们也要尽力而为，一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

“嗯，很好！那么，任务就这么多，你们自行分配，今天晚上必须知道结果！”

“是！”

“你准备怎么查？”“我怎么知道怎么查？你呢？”“鬼才查哦，还不如直接问……”

诸葛大力失魂落魄地走在柏林的机场，仿佛此行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的确如此。

一菲的电话此时打到：“喂？大力啊，那个，问你件事……”

“胡老师，你们那里现在是上午吧。”大力的声音听着有点哽咽。

“大力你想开点，我们会帮你劝劝张伟的哈。”

大力楞在原地，“不用了，我认识张伟这么久，他从来没有那么决绝过。他显然决心，不要我了。”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胡老师，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断了。”

挂掉电话，她的身体再也抵抗不住柏林黑夜的寒冷。身上的衣服面对地中海气候还是略显单薄，但是双腿却软得连走路都困难。

她感觉有些晕，除了外部的环境因素和内心的感情因素，还有一种独特的感觉，仿佛，身体中有一种奇怪的意识，准备争夺这具身体……

“各组汇报调查结果！”

胡一菲如同军师，手撑在桌上，凝视一切。

“（菲菲）胡老师（一菲姐），这我们怎么查得到啊！”众人齐声苦喊。

只有赵海棠骄傲地举起了手：“我有结果！”

“说！”

“我有一个朋友是黑客，拜托他调查了张伟的微信、支付宝、银行卡等账户的消费记录，发现一个半星期前左右有一笔消费是在市医院，标注的是全面体检+胃部专项检查。”

“医院？炮儿去医院干嘛？”吕子乔困惑。

“然后还没完。”赵海棠继续说，“去过医院的隔天有另外一笔消费记录很可疑，是网页消费，网址是一家保险公司的支付界面。”

“保险公司？”

赵海棠继续说道，“这是一笔金额巨大的流动，并且我询问过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了。他们确实接待过一个名叫张伟的保险购买者，但是具体详情涉及顾客隐私恕不能相告。”

“看来他还去买了保险。”曾小贤靠近吕子乔小声说。

“没道理啊，我必须知道体检和保险的详情！”胡一菲大声命令。

曾小贤拉了拉她的衣角：“菲菲，那样违法了……”

“老娘我现在管不了违不违法了！赵海棠，查！”

五分钟后。盯着手机的赵海棠终于开口了：“我付了他2000块钱，把体检报告单和保险合同的PDF文件拿到了，但是他叮嘱我们绝对不能外传。”

美嘉内心飘过一排字：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唉……

“发到群里了。”

咖喱酱大声读着体检报告单的内容，直到，胃癌晚期这四个字，停下了。“胃……胃癌……晚期？”

陈美嘉也开口：“受益人，诸葛大力……还投了50万！”

空气再次窒息，本就压抑的爱情公寓中凝结了空气。

“怎么办？”

“炮儿他不会……想不开了吧……”

“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打电话给他啊！”

“我早就打过了，他手机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