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一名名士兵配合默契，依次点射。
自动步枪枪口不时地冒出黑色的烟尘，有时候会冒出火光。
东风浩做着低持枪姿势紧张地移动着，边上是排副和几名士兵。几人透过护目镜仔细地分辨着眼前的情况，每一个活动的事物都会刺激到神经，然后下意识地将步枪举平，手随时准备扣动扳机。
耳边不时传来枪声。
“楼梯清干净没有？”东风浩发问。“只清出来一边，顶楼估计刚上去。”排副回答。
沉默。只有步枪在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嗒嗒……”
“咱们得抓紧，赶紧清出来至少一栋楼。”东风浩说着，手上依然紧握着自己的自动步枪，“现在只能先让去老纪那边了。”“那也只能这样了。”排副符和。
楼里面能够听到重机枪的响声，隐约夹杂了一些惨叫声和惊恐的似乎是在哭喊的声音。
“嗒嗒！”东风浩看见拐角处有个晃动的黑影，赶忙举枪扣下扳机。
黑影似乎缩回了墙内。
“没打中……”东风浩把枪端平，手指牢牢地搭在扳机上，“你喊下话。”东风浩拍了拍一边的一个士兵的肩膀命令道。
士兵听令，喊到：“喂！前面的！是活人吗？”
没有回应，只能在从外面飘来的重机枪枪声中隐约分辨出那个黑影的轻微的低吼。
“没有回应我们将击毙你！”士兵下最后通碟。
依旧没有回应。
“打吧。”排副说着也端平自己的自动步枪。东风浩和排副在这一瞬间扣下了扳机。“嗒嗒嗒！”“嗒嗒嗒嗒！”每人打了一个点射，三、四发子弹弹头在火药燃气的作用下从枪口窜出，直奔向前方的墙壁，强大的动能和坚固的金属弹头穿过了墙壁，留下一个个弹孔。几人隐约透过子弹孔看到一丝飘起的血雾。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下，再一点头。随即，东风浩端着自己的DZ－07甲式自动步枪上前，一名同样持DZ－07甲式自动步枪的士兵紧随其后，剩下的人将枪口对准了墙壁。
东风浩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枪口以墙的边缘为圆心，缓缓挪步至与墙平行。一个半死不活的“尸体”正瘫在地上。
东风浩打手势示意安全。几人赶忙上前，只留下一个士兵依旧端平步枪警戒。
“怎么这么……奄奄一息得？”排副尽可能使用贴切地形容词形容着眼前这支丧尸，“丧尸不是不会这样的吗？”东风浩给步枪装上刺刀，再用刺刀挑了一下丧尸。丧尸只是低吼了两下，几乎没有任何动作。“怎么感觉是饿得？都皮包骨头了。”东风浩故作镇定地开着玩笑。这个玩笑确实缓和了一些气氛。
“赶紧杀死吧，别到时候突然窜出来咬人。”一位士兵说道。得到了排长东风浩的点头同意，这位士兵端起步枪，扣下扳机。
纪开放从学校对面的店铺里面借来了一个喇叭。
“各位同学老师！”纪开放举起右手上的枪，冲着喇叭嚷起来，“注意！你们中已经排除掉了部分会异变的人！但是不排除你们有人依然会变成丧尸！如果人群中有人变成了丧尸，我们会打出信号弹！”纪开放扣下扳机，一发黄色的信号弹冲出枪口，“到时候信号弹会是红色的！看见红色信号弹就立刻趴下！重复：看见红色信号弹立刻趴下！操场边缘的重机枪会在一点二米左右的高度扫射！”纪开放把信号枪扔给一边的平安军士兵，士兵向枪里装上红色的信号弹。“另外！一会我们马上会把你们分散至各个房间！请自行组合！所有人自行组合为组！每组最多二十五人！”
因为操场较大，为了安全人员比较疏散，纪开放只能不停的更换位置重复着他们的计划。
一批批人被带离操场，按组送到一间间房间中隔离开来。
平安军的支援来了。真正在学校周边的平安军武支其实只有三分之一个中队。当情况恶化，剩下三分之二的中队才会赶过来。
东风浩带着士兵们紧张地清空着教学楼内部。“最后一层。”东风浩冲在最前面，自言自语道，“妈的，累死了。”排副看了一下自己衣服的左袖子，确认没有血迹，便用左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啊……嗯……”排副捂了下脑袋。“怎么了？”东风浩心头一震，牙关紧咬，“你……别……”
“呼……没事。”排副喘了两口气，“刚刚突然有点脑鸣，老毛病，你知道的。”“妈妈的，吓死我了。”东风浩装作不屑地“切”了一声，又把精力投入到了最后一层需要清理的楼上。
“嗷——”僵尸的吼声传来——不再是低吼，而是长啸！
没等东风浩反应过来，几只丧尸就已经冲向了楼梯。东风浩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枪口对准丧尸，扣下扳机。“嗒嗒！”两声枪响，一只丧尸应声倒地。东风浩的步枪的枪机却没有复位——枪里没子弹了。
“嗒嗒嗒！”其余的士兵赶忙跑到东风浩前边射击，东风浩没有丝毫犹豫，赶紧把步枪往身后一甩，步枪的背带拉住步枪不让它离开东风浩的身体。东风浩掏出手枪射击。
几只冲过来的丧尸被解决了，东风浩才把甩到背后的步枪重新拿到手上，卸下空弹匣，装上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匣，然后再往手枪弹匣里装上几发子弹。
“嗒嗒嗒嗒……”顶楼的另一边传来枪声。“怎么这么慢？”东风浩皱皱眉头，持枪前进。其他人紧随其后。
“哎呀他妈的！这帮丧尸真他妈难缠！”另一队士兵与东风浩一行会师，大吐苦水，“我们在三楼碰见一只速度特别快的，还藏的特别好，不知道从二楼哪里就蹦到三楼来了……”
战友间还没有好好交流，窗外便腾起两个红色的圆点——红色的信号弹被打出。为了以防万一，持有信号枪的人有五六个，在制高点和周边观察的人更多。
“通通通通……”重机枪吐着火舌，扫射着操场。大多数的在场者听从指挥，迅速趴下，留下那些突变为丧尸的人孤零零地站着，像落潮后海滩上的海蜇，更像靶场上的标靶，被士兵们任意射击。
“啊！——”一只丧尸早在重机枪的枪口扫过之前就已扑到一个人身上撕咬了起来。遇到这种情况，提前制定的方案要求就近的士兵立即使用单兵武器进行射杀。
一旁的平安军士兵大多持有步枪，为了避免伤到其他人，士兵们赶忙换手枪准备射击，而持有冲锋枪的士兵则担心伤到被咬的人，着急的寻找适合射击的角度。
“噌噌噌！”一边的东风荡的手指在扳机上扣了一下，三发子弹蹿出枪口直奔向前方，三枚弹壳也随之蹦出弹筒和枪机的束缚，自由地落到地上，冒着烟。
子弹穿过了丧尸的大脑，但也穿过了被咬者的身躯。在这之后两发子弹嵌入了地面，但另外一发子弹则被地面反弹，在蹦哒了一下之后才一头扎进地面。
“谁开的枪！？”一边的小队长大吼。“我！”东风荡也大声吼道。重机枪依然在发表演讲，不大吼很难听清。
“你……也不动动脑子和眼睛！！”小队长用有些恼怒的语气吼道，“你……好了！快救人！”他边说话边第一个冲上前去。
被咬的那个人突然蹦了起来，扑向边上的人。小队长反应十分快速，立刻掏出自己的SZ－9B式手枪，在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犹豫后扣下了扳机——子弹从丧尸的脑门中央穿过，射向了没有人的小树林方向。子弹打下了几根树枝后嵌进了一棵树的树干。
重机枪的枪机吐出最后一段弹链，停止了咆哮。“检查！”纪开放大声下令。确认现场得到控制后继续进行疏散。
“一号楼已‘清扫’！但是不要进入！”耳机里传来东风浩的声音，“老纪！加大人员疏散时候的……安保，然后让人把楼里复查一遍。”东风浩因为紧张，只能尽力地组织语言。
东风浩算是“老兵”，但是其实他经历的实战并不是很多，尽管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优秀的战术素养，但在紧张的环境下他总是会暂时性的“智障”，犯下一些也许会致命的小错误，比如忘开保险。好在士兵们大多是配合作战，根本不存在个人英雄的舞台，这些小错误总是被战友们补救回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纪开放问道，手上紧握着枪。
“可能有安全隐患！”通讯器里传来东风浩的声音，东风浩话还没说完便响起了几声枪声。“果然。”枪声停止，东风浩的声音再次传来。纪开放猜到了现场的情况：东风浩他们的面前一定躺着几具丧尸的尸体。
“哥！没事吧？”东风荡问道。
“没事！你当心！射……”东风浩没有把话说完，“注意安全！保持距离。”
“你是想让他当心射击直线上有没有人对吧？”排副端着步枪，跟东风浩还有其它士兵们重新排查一号楼。“对。怕他太把这话当回事了。”东风浩回答。
这是预案没有的情况。大家没有想到会有丧尸能够藏的这么好，感觉像有人指挥一样，甚至还出现了变异类型，比如他们遇到的那个“皮包骨头”的那个，还有另一队人遇到的很敏捷的那个。
重新检查没有什么收获。看样子之前的情况可能只是一时疏忽。
“疏散继续！一号楼可用。”东风浩通知纪开放。“疏散就没停过。”纪开放怼道。
校内人员被疏散到各个房间，每层楼都有人员巡逻，一旦有人变异就会冲进房子内将丧尸射杀，即使没有及时射杀也可以将感染控制在最多一间房中。二十人换上千人，虽然迫不得已，但这是最好的办法。
东风浩坐在楼梯上喘着气。排副拎着步枪也坐了过来。“没事吧？”排副亲切地问道。“没事。”东风浩伸手去够水壶，“能有什么事？”东风浩头一仰，似乎十分不屑排副的关心。
排副看着东风浩，“噗嗤”笑了一下。
“人……”东风浩开口。
“人都疏散好了。”排副没等东风浩问便回答道，“现在基本稳定下来了，就是隔离区那边还有几个人没变丧尸。”“武支的支援到了没？”“早到了，刚才那两枚信号弹有一枚就是增援的部队的人打得。”
“荡，在哪呢？”东风浩用通讯器找弟弟。
“操场这边。”东风荡在操场上边走边说，“就开了一枪，完事还让我们小队长训了。不过瘾啊。”
“就一枪？”东风浩调侃，“那之前那一弹筒子弹怎么没得？”“滚！”“哼哼。”
“好啦！回头带你去靶场，让你打个够啊。”东风浩的嘴角不由地上扬。排副也在一旁微笑着。
“最后这俩怎么还没变哪……”几辆战车和坦克围出的隔离区，依然有两人没有变异成丧尸。
“这俩不会免疫吧？”一位坐在坦克上的士兵悄悄跟一边手握重机枪的士兵嘀咕，“这‘剧情’也太简单了吧？这么快丧尸就要没了？跟电影不一样啊……”“好了！闭嘴吧！”操作重机枪的士兵依旧紧握着重机枪的把手，神经紧绷，“肯定没这么简单……”
“排长！情况……”一名蓝图军士兵眉头紧皱，来到东风浩和排副面前，“这里的墙体比档案上的薄了至少半厘米！”
东风浩震惊地猛一抬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士兵。“什么！”排副反应比东风浩还厉害，“蹭”一下站起来，“半厘米！？”“是的，除了部分承重墙以外几乎没有墙的厚度达到标准。”士兵也是一脸阴线，“所以……”士兵看了一眼排长。
“所以——炸弹完全没用！”东风浩接话，“哼——”东风浩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紫色的眼睛像是要变成红色一样。
士兵看着自己的排长，默默地退开。
这是东风浩生气时候的表现——真正生气的表现。没有暴风骤雨式的怒吼，没有熊熊烈火式的狂躁，只有阴沉的脸和冰冷的语调，还有一双“奇怪”的眼睛。
“我通知他们。”排副明白这一切。东风浩和排副还有其它战士们曾经聊到过这种情况，两名军官中如果有人控制不了情绪，另一位就会暂时接管对方的指挥并通知其它士兵，以防控制不了情绪的一方发布过激命令。这里的“通知”即是通知其它士兵墙体薄了半厘米，也是通知其他士兵注意东风浩的可能过激的命令。
排副正要离开，东风浩拽住了排副。排副有些紧张地回头看着东风浩，生怕他做出过激举动。
东风浩拆下单兵通讯器，递给排副。
两人对视了一下。排副点点头，接过通讯器。
“注意！情况紧急，全体注意！局势失控时不要引爆炸弹！”排副通知其他士兵。
为了以防万一，士兵们做了最后保险——在每个会疏散人的房间安上了炸弹，一旦房间内出现不可控制情况，包括变异人数过多或不可控甚至是暴乱，就会引爆炸弹。炸药是根据档案精心控制好用量和布置好位置的，可以保证有效杀伤房间内的生物的同时不波及到其它区域。但是格谢雨中学的墙壁莫名其妙地比上报的档案里薄了半厘米，这半厘米足够致命。
好在炸弹仅仅安装了不到两层楼的房间就发现了墙体厚度问题，因此还不算晚。
“哥？”东风荡依然无聊地在操场和教学楼间晃悠，“跟我说会话吧，我无聊。”
排副深吸一口气，用通讯器说道：“你g……自己玩一会，浩子在忙。”“怎么了？”“没怎么，但是不能告诉你。”“哦。”东风荡知道有些自己看起来完全没必要的事物也是要保密的，所以也没细问。
“他妈的……”排副跟几个士兵也发着牢骚，“亏它格谢雨还他妈是什么‘贵族’学校！土地是靠政府补贴的！伙食水电是他妈政府出钱的！装修也是政府给的材料叫的人！连这都要贪……”
一旁房间里的人刚刚还在抗议要求分开隔离，现在听见士兵们的愤怒，赶紧闭上嘴。几个打领带的人悄悄往角落里面缩。
“嗷——”又是一阵长啸。
隔离区的两个没变丧尸的人中的一个开始大吼起来，或许是呻吟。
“当心当心！来了来了！”在坦克上操作重机枪的士兵赶忙把枪口正对着正在大吼的人。一旁的士兵有些不耐烦地端起步枪。
因为担心有的人只是碰巧头疼，更因为要找到个别的可以免疫病毒的“活疫苗”，这次行动前上级特别强调：没有完全、彻底变为丧尸的人，不可以射杀，哪怕他表现的不像人。
最终，大吼着的人彻底变为丧尸。
士兵扣动扳机，一发发二型口径子弹冲向丧尸。边上的那位依然没有变成丧尸的人似乎已经麻木了，只是双手抱着头，坐在地上，闭着眼。
“汤汤……”异常声音在子弹接触到丧尸的头部时传出。
“这……”重机枪手不由地停止射击，“肏！打不穿！”他赶忙低头向坦克里的人大喊：“快开炮！机枪打不穿！”
与此同时，丧尸在变大。就在重机枪手喊的这阵子，丧尸已经变得跟坦克差不多高了。
因为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战车围成的圈比较小，坦克如果开炮会导致自己也被波及。两辆步兵战车，一辆装备75毫米滑膛炮，同样会波及自身；另一辆只有一挺跟坦克上一样的重机枪。
同时，两辆战车的主炮都是朝向外围的——这主要是用来防止外部的威胁，压根没想到内部的威胁会先来。
“快！倒出去！”坦克车长着急地吼道。
其余两辆步战也开始后退。
三辆战车上的重机枪也一直轮流响着。虽然没有大用，但是可以分散丧尸的注意争取一点时间。
这支丧尸突然不再被重机枪打出的子弹吸引，也许是被激怒了，它冲着坦克直接冲了过去。
“轰——”坦克被剧烈的撞击了，发出巨大的声响。“四号液压件受损！”炮长惊呼，“坚持住！我来修！”没等说完他便拽开身后阻挡在炮塔和发动机之间的隔离装甲上的维修口。
丧尸踉跄了几下，随即来到了操场，径直冲向教学楼。
士兵们扣下扳机，将一发发子弹打在丧尸身上，但似乎没有大用。能够被伤害到的都是不致命的部位。
东风荡拿着冲锋枪扫着丧尸，这时候五十发的弹筒的优势显现了出来。
排副早已找到正在生气的东风浩。
“东风！出现一只变异的！皮很厚！恐怕得用反装甲武器！”排副赶忙拉起东风浩就向窗口冲去。
一名在楼顶的士兵发现自己的步枪可以勉强把子弹打进丧尸的头部，虽然还是不致命。
“从上方攻击可以杀伤它！但是步枪弹动能还是不够！”
“让我哥来！他在楼顶藏了挺机枪！”东风荡在枪声中大吼。
东风浩默不作声地离开窗口冲上楼。“他去拿了！你们把丧尸牵制住！”排副替东风浩说了他应该会说的话，又考虑到有东风荡这么个新兵，补充了一句，“保持距离！注意安全！”
“自由开火！”就在排副补充说要保持距离的前一刻，纪开放通过公共频道下达了命令。而排副用的也是公共频道，比纪开放慢了一步，因此排副的话其实并没有发出。
东风荡和其他士兵冲上前去射击、移动，将丧尸牵制住。
“噌噌噌噌……”东风荡的冲锋枪成了牵制丧尸的法宝，一时间倾注了最多的火力。
丧尸一爪子伸过来，东风荡赶忙向后一跳，躲开。另一侧的一名士兵趁机靠近，来让自己成为丧尸的新目标。
士兵们边跑边打，果然将丧尸“溜”得晕头转向，开始打转，一会踢腿、一会出拳，不停更换目标和招式，就是一个没打中。
东风浩冲到楼顶，拿出藏着的机枪，支开两脚架架到天台边缘。“远离！快远离！我要扫了！”东风浩大吼道，充满怒气。
几名士兵又饶了几圈，便跑开远离这支丧尸。东风荡也绕了个圈，手扣在扳机上。弹筒里最后一发子弹被打了出去。
这时，东风荡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没有迅速跑远，而是边后退边换子弹。这个错误导致了东风荡的速度慢了下了，给了丧尸可趁之机。丧尸的爪子一挥，正好打在东风荡身上。东风荡被扔出去将近十米，腰部撞到了一根栏杆上。
“嗯……啊……”东风荡只觉得腰部一阵疼痛，随即五脏六腑开始搅在一起，感觉有什么东西想从喉咙里钻出来。东风荡甚至连惨叫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只能发出几个迷糊不全的音。眼前，那只丧尸正冲向自己。“哥哥……”东风荡的脑子里一下子冒出来这个词。从很早开始，东风荡就开始管东风浩叫“哥”甚至是“耗子”，而不是很小时候叫的“哥哥”。
“突突突突突……”“簇簇簇……”耳边传来声音。东风荡模糊地看到眼前几道黄色的光从天而降，射进了丧尸的头部和身躯，然后变成血色的花朵，绽放在丧尸突然残缺的身体上。随即，东风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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