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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作画

良与娼

夜。王天洋在屋里只穿个裤头,在举哑铃。画板上是画了一半的肖像。

有人敲门。他急忙到门前:“谁呀?”

门外传进:“是我,姐。”

王天洋手忙脚乱穿上衣裤:“等会儿!等会儿!”又捋了下头发,打开门:“我......

都躺下了。”

门口梅小含又递上一百元钱:“去给姐再买瓶红酒。上次那瓶挺好喝的。”

王天洋:“哎呀!姐呀!你可把我救了!”

梅小含:“怎么了?”

王天洋从桌下拿出三瓶红酒,一个高脚杯放到桌上:“看看!你看看!”

梅小含:“这......?”

王天洋:“昨天晚上李博送来的!他明显是想拉我下水吗!说句文词儿,腐蚀我吗!我这思想斗争一直没停!眼看就想喝了,姐,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你来了!啥也别说了,快点拿走!全拿走!别让我晚节不保——不是。是那什么!是那什么......”

梅小含:“别搞得这么严重好不好?适当喝点酒可以增加血液循环,消除疲劳,减轻心里压力......”

王天洋:“姐,此言差矣!酒这玩艺我知道,你要么不喝,一喝就上瘾。越上瘾越想喝,越喝越上瘾。不喝就难受。你是不知道难受的滋味呀!”

梅小含:“这么说你?”

王天洋:“我是看别人!在拘留所有个狱友,你说犯瘾到啥程度?酒瓶子空三天了,他犯瘾,把酒瓶子摔碎了,天天舔瓶碴子。你说都空三天了,那瓶子上还能有酒吗!顶多留点酒味呗!他说闻一闻味都是一种最美妙的享受!”

梅小含笑了笑:“我可不和你说了!装个袋里。姐都拿走,省得腐蚀你!”

王天洋把三瓶红酒装进一个塑料袋,又把高脚杯连同塑料袋递给梅小含:“姐,你可省点喝呀!节俭呐!下回还得花钱买呀!你老教导我,节俭是一种美德!你得给我做出榜样啊!”

  梅小含笑了笑:“我现在都没心情笑了,你还老逗我!”欲走,又转身,“对了,你这些天好像都没去地下通道画画吧?”

王天洋:“不敢去了。”

梅小含:“是不是城管?”

王天洋:“城管太厉害了!谁让中国阴盛阳衰呢!女的不管,男的使劲管!这些城管,同性相残何太急呀!”

  梅小含:“不和你说了!我发现你越来越贫了!”转身走开。

王天洋关上门,自语:“伤心人别有怀抱。我不逗你开心还逗谁开心呀!”

  说完一下子倒到床上,想起什么,抓起手机打通:“哥们儿,干嘛呢?”

李博:“看书呗!我也得从书中找到颜如玉和黄金屋啊!我老爸听说要调别的省当省长了,对我下了死命令......”

王天洋:“省长?听说省长官儿已经不小了!往后你......”

李博:“往后日子更难了!我爸下了最后通牒。我下次再考试不及格,让我当兵去!”

王天洋坐起来:“当兵不挺好玩吗?能开枪啊!还有女兵泡!”

李博:“泡个屁!你没看电视啊,当兵的最苦了,挖山洞,搭桥铺路,还救灾救火、抗洪水抗地震。闲着没事还训练。一跑就是百八十里!我爸太狠了!还不如让我去蹲监狱得了!”

王天洋:“干脆你像我一样,玩失踪,让你老爸找不着你!”

李博:“少出馊主意吧你!我爸敢打死我!上次气得脸都绿了!别闲扯了,说,什么事?”

王天洋:“潘扬给没给你打电话?”

李博:“没有啊!你说也奇了怪了!她去地下通道找不到你,应该给我电话吧?一次没打。”

王天洋:“她什么意思呀?”

李博:“不会出什么意外吧?再不我打电话探听探听?”

王天洋:“省省吧你。先沉住气!等几天再说吧。”打个哈欠,“哎,你不会真去当兵吧。”

李博:“行了,行了!别提这茬儿了!挂了!我还看书呢!”挂断声。

王天洋把手机扔在床上:“没远见!当兵才有机会成为英雄啊!还是看书看得少!”闭上眼睛,又打个哈欠......

别墅画室,上午。孔亚杰在画板前画画,画布上已有雏型。

梅小含来到跟前,拿着一瓶王天洋给她的红酒:“孔老师,你别老喝白酒了。这瓶红酒你一边画一边喝吧。”

孔亚杰看了一眼梅小含,又画几笔:“放这儿吧。”

梅小含:“那我把那几瓶白酒拿走了?”

孔亚杰叹了口气,放下画笔:“添什么乱呀!这红酒......”细看红酒,又拿起来,“这红酒挺贵的呀!我有一次在超市看见八百多元一瓶呢!你有钱烧的呀!”

梅小含:“八百多元?”又到一旁塑料袋取出另外两瓶,“还有两瓶呢!”

孔亚杰接过来一一看了看,“这瓶更贵,没有三千下不来。这瓶估计也得两三千。你从哪弄的?”

梅小含:“王大志他表弟送给他的。他表弟老逗大志喝酒,大志说什么也不喝!我昨晚让大志去买红酒,他就把这三瓶给我了。还给我一个高脚杯!”又取来高脚杯递给孔亚杰。

孔亚杰笑了笑:“好!我喝!我还真没喝过这么贵的红酒呢。”

梅小含:“我给你启开。启瓶器我也带来了!”

孔亚杰:“我自己启!”

梅小含把启瓶器递给孔亚杰:“孔老师,我也想陪你喝一杯。”

孔亚杰:“我自己还不够喝呢!没你的份儿!你回城里吧。明后天不用来了,办办自己的事吧!”

梅小含:“我自己有什么事啊?你不去讲课,我也不愿去听课。”

孔亚杰:“你十天左右就结婚了,能没事吗!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

梅小含:“我无所谓!”

孔亚杰:“小含,你这态度不对!对杨院长不公平!你......”

梅小含:“我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办。孔老师,明天、后天、大后天,你什么时候让我来,我就来,不让我来,我在家睡觉。我可以走了吗?”

  孔亚杰放下手里的红酒和启瓶器,站起身:“我给你写的那四句话你都忘了?”

梅小含:“没忘。”

孔亚杰:“说说。”

梅小含:“我不说。”

孔亚杰:“小含,我今晚,明晚,可能每天晚上都不回城里了。来回浪费时间。一会儿,你徐姐就过来,她也不回去了。我想抢在你结婚之前,把画画完......”

梅小含:“这怎么可能?”

孔亚杰笑一下:“天下没有不可能的事!你结婚后可能还要去蜜月旅行。即使不旅行,我也不想因为画画,而给你们的新婚生活增添任何的不愉快!我相信我的记忆!实在需要你过来,我会让你徐姐去接你!好吗?”

梅小含:“那好吧......你让我陪你喝一杯。我永远也不来了!今生今世也不见你了!”

孔亚杰:“那不行。在十天之内,不,在你结婚之前,你必须保证随叫随到。因为你是学院派给我的专职模特。”

梅小含:“我后天就结婚,不,明天!明天就去登记。”

孔亚杰站在窗前,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梅小含在孔亚杰背后轻轻拥住孔亚杰,把脸贴在孔亚杰的肩上,闭上眼睛,泪珠一串串滚落......

孔亚杰僵立不动。

梅小含哭泣:“你,你想十几天就画完,你不要命了?!”

孔亚杰仍然僵立不动:“小含,如果你还尊重我。请你走吧。”

梅小含离开孔亚杰,抹了下泪,拎起手袋往出走,又停步回头:“别喝白酒了!求你了!”哭着离去了......

 孔亚杰慢慢转过身,去拧开一瓶小扁瓶二锅头,一口气将酒喝光。又坐到画板前画画,刚画几笔。用左手按住腹部,继续作画......

孔亚杰不由想起自己说的话:“我在游武夷山时胡乱写了一首诗,‘一副皮囊藏傲骨,满腔热血洒处无’。现在我想改为,‘一副皮囊何足惜,满腔热血报祖国!”

孔亚杰专注的一笔一笔画着,额头沁出汗珠,按着腹部的手更加用力......

杨杰家,近午。洗浴间。梅小含在用手洗几件衣服。

杨母端了碗燕窝粥来到跟前:“哎呀,你怎么还用手洗上了!我这几件破衣服用洗衣机抡巴抡巴就行了。来,喝点燕窝粥。你早晨老不吃饭哪行啊!快点!别洗了。”

梅小含:“大娘,你先放那儿,我洗完就喝。”

杨母:“不行,现在就喝,一会儿凉了。”

梅小含擦净手,起身接过粥碗:“大娘,咱们去看电视。”

二人走出洗浴间。

客厅。梅小含喝着粥,与杨母看电视。

杨母:“小含呀,你结婚的事你家里,知道了吧?”

梅小含:“知道了。我告诉我弟把户口本寄过来。”

杨母:“你说,这都快结婚了。我和你妈还一面儿没见呢。”

梅小含:“没关系。哪天我妈状态好,你们视频聊天。

杨母:“那可太好了。那天我和小杰说,你们结完婚,就去重庆,多住些日子,你也能多陪陪你妈!唉,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啊!”

梅小含:“行。看情况吧。要是我杨哥忙,等我妈换肾手术之后,可以把她接北京来慢慢恢复,你们俩在一起还可以说话聊天儿。”

杨母:“哎呀,那是最好了!你说这肾源怎么这么难找呢!要不让小杰在北京医院帮着找找?”

梅小含笑了笑:“别急大娘,那换肾也不是急的事儿。大娘,我在菜谱上学了几个你们家乡菜,中午我给你做,我去超市买菜了。”

  杨母:“别麻烦了。你做啥大娘吃着都香。”

梅小含:“我去了,大娘。”走出。

杨母急忙打电话:“小杰呀,小含来了,把我那几件衣服洗了。去超市买菜了,说中午给我做几个咱们家乡菜。她说从菜谱上学的。还说等她妈换肾手术完了,把她妈接北京来,天天让我们老姐俩说话聊天儿。她是怕你和他去重庆呆时间长,我一个人孤单。小杰......”

杨杰:“妈,我中午回家吃饭。有话回去再说吧。我正忙呢。挂了妈。”挂断声。

梅小含买菜回来,就开始做饭。很快,餐厅已经摆好餐桌,饭菜也摆好。梅小含正在忙乎着。

杨母和杨杰进来。杨杰笑道:“一看到家乡菜,真有食欲。”

梅小含笑一下:“这些菜我都是第一次做。”

三人坐下吃饭。杨母:“好吃!真好吃!”

杨杰:“烹饪也是一门艺术。小含,我说过艺术有相通之处啊!靠的是一种

灵性!”

杨母:“啥灵性!人家小含就是心灵手巧!”又给梅小含夹菜。

梅小含也给杨母夹菜:“大娘,你别光顾我了......”

杨杰:“小含,结婚的事情我准备得已经差不多了。丽景豪庭的别墅卖没了。我想在兰亭一号买幢别墅。酒店定在王府酒店。房总为咱们联系了一位国内比较知名的形象设计师,还有一名摄影家,为我们拍摄结婚照,婚礼主持我托朋友请了中央电视台的两个名嘴,人家还未明确答复,估计差不多。现在,我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蜜月旅行的事。你说去国外还是在国内?”

梅小含笑一下:“去国外我不知道你外语怎么样,反正我不行。国内我还有不少地方没去呢。我看还是在国内。”目光中充满憧憬。“云南的丽江要去,桂林的阳朔要去,长江三峡要去,还有五岳都去。剩下嘛,庐山也去看看,还有......武夷山......差不多了吧?”

杨杰笑一下:“好!好!最后去西藏!”

梅小含:“户口本我问我弟了,他今天上午已经寄过来了。是特快专递。估计很快就能收到吧。”

杨杰:“很快。一两天吧。”

梅小含:“我想起来了,杨哥。徐姐的股票赚钱了,就是你推荐的那个阳光实业,赚了十万多呢。她乐坏了!求我再向你打听一下,还有哪支股票可以做。”

杨杰笑一下:“才赚十万多?那她一定是在阳光实业中途走低时,慌了神儿,急着出手了。等我留意一下,看到好的股票再告诉你。”

梅小含点了下头:“徐姐还说哪天请咱们吃饭呢。”

杨杰:“徐姐要是炒股资金不够,我可以借她二十万。”

梅小含:“我会和她说说。用钱就找你。”

杨杰的手机响了。杨杰接听:“徐总,您好!下午两点?好!没问题,我会准时到。”挂断,“我还有点事,得早点赶过去。怕路上堵车。你们慢慢吃吧。”

梅小含笑一下:“晚上要没应酬,还回来吃吧。我再换几样菜。”

杨杰:“看情况吧。电话联系。”走出。

梅小含给杨母夹菜:“你尝尝这个。大娘,你说我做的菜好吃,那你可得多吃点。”

杨母嘴里嚼着,点头:“多吃,多吃,自打坐这儿,我这嘴就没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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