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天的几组调研结束，宋暖暖深感受益匪浅。做项目管理，更多的是对项目的进度和流程进行把控，极少有时间关注产品细节，例如她从来不知道，在普通用户的眼里，APP上一个按钮的设计太小会直接导致他们忽略这个功能。

调研结束，柯锌组织IQX四人开了一次讨论会，分享各自听访谈过程中的所得。宋暖暖全程发言不多，都在认真听其他人说话。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在产品感觉这点神赐天赋上，林毅作为一个程序员，竟然很高。他提出的很多观点和发现都让宋暖暖心生惭愧，终于明白名牌大学毕业的学生强在哪里。

林毅很专注，很敏锐，并且表达很准确。

柯锌你是位严重被低估的产品经理啊。

讨论结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合作方对接的女员工很礼貌地问几人要不要帮忙订餐。

柯锌不用麻烦了，我给几个小朋友安排了点活动。

女员工好的，那我送几位下楼。

最终，在柯锌的推拒下，女员工只把几人送到电梯口。按下楼层后，柯锌转过身问大家：

柯锌咱们先吃饭，有什么想吃的？

范雅微柯大随便介绍！

柯锌的目光移向林毅。

林毅我都可以。

宋暖暖我也都可以！

柯锌林毅不去酒吧，是吗？

林毅很抱歉。

范雅微重重叹了口气。

范雅微害我也不是很想去了！

宋暖暖看了眼范雅微，他的表情很真实，看起来真的很不想去，明明提议去酒吧的是他。她稍稍移开目光，看向范雅微身边的林毅。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林毅也在那一瞬间朝她看过来。

他看她的神情带了些探究。接收到这一层意味，宋暖暖很快朝他眨了眨眼，递了个眼神：“他很喜欢你啊。”指的是范雅微。

林毅回了她一道亮丽的白眼。

晚餐在调研公司附近解决。随后，宋暖暖、范雅微和柯锌三人打车直奔阳城酒吧一条街，林毅独自回了酒店。

范雅微店名气派！

进门前，范雅微仰头看着店门口灯牌说。

柯锌进去吧。

里面灯光妩媚，乐声轻扬，不时还有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宋暖暖一路走着，心中禁不住感慨：果然是大城市，酒吧都这么致命诱惑。

不多时，柯锌已经在拐角一处小桌坐了下来。

柯锌喝什么？

他从桌上盒子里抽出设计别致的酒单，放到两人面前。

范雅微有什么推荐吗？

范雅微拿起酒单认真看了起来。

柯锌看你自己喜好。这家酒吧的酒品命名都是有典故的古韵，后面也配了详细介绍。

范雅微诶！真的有。

最后，范雅微还是点了柯锌推荐给他的酒，宋暖暖也跟着点了一杯。

下单的酒很快上桌，宋暖暖刚要举杯，范雅微连忙拦住她。

范雅微光喝酒没意思，我们来点助兴的。

柯锌还要助兴？

柯锌我以为单纯喝酒就是助兴放松了。

范雅微哪能啊柯大？不找点助兴的，光喝酒那是傻喝。

宋暖暖这么一小杯鸡尾酒还要怎么助兴？我一口就喝完了。

范雅微的一双大眼睛登时亮如两颗夜明珠。

范雅微咱们宋姑娘是嫌酒太少啊。

他用那对夜明珠看着杨壮壮，引得柯锌也看向她。

范雅微这样，鸡尾酒就当作前菜，咱们待会儿玩点愉快的，点他们这儿的扎啤？

宋暖暖明天还有几组访谈吧？

柯锌你看起来酒量应该好，很难醉。

柯锌不如这样，我就在旁边看着，控制下你们的啤酒摄入量，以免影响明天工作。

宋暖暖那不行，您也得参与。

宋暖暖您不参加我也退出。

范雅微赞同。

范雅微举手道。

柯锌无奈地摇了摇头，朝两人举杯。

范雅微先喝这个。

后来，三人想了一圈，还是玩起猜拳问真心话的俗气酒桌游戏。一开始，宋暖暖始终没办法进入游戏，直到范雅微赢了她——

范雅微你和傅言邵睡过没有？

宋暖暖怔住。三人间的氛围在瞬时变得有些微妙，抢在这份微妙蔓延成更大的尴尬之前，宋暖暖目色坚定道：

宋暖暖没有。

微妙的氛围消失，猜拳继续。好不容易有一局，宋暖暖赢了柯锌，她果断问：

宋暖暖柯大您单身吗？

她和他距离很近，清楚地看到他脸上些微的意外。

柯锌单身。

他带着那抹意外的表情回答道。

范雅微怪叫着起了个哄。

又有一局，柯锌赢了范雅微，他的问题没有立刻问出，而是隔了一会儿。

柯锌出柜是种什么体验？

这回轮到范雅微愣住，不过他也很快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当时的氛围上来。

范雅微柯大这个问题犯规。

范雅微太大了，还是知乎体主观题。

柯锌你可以拒绝回答，喝了就行。

柯锌眼神指了指桌面上的扎啤道。

范雅微才不要，我答。

范雅微我爸妈离婚，都不管我私事，其实我没公开出柜过，但别人问我，我都没有避讳聊这事，你问我体验，说实在的，没什么体验，我上大学之后，一直过得很放飞。

柯锌真好。

柯沁笑道，接着又拿起桌上啤酒。

柯锌我喝。

柯锌的提问似乎打开了范雅微的话匣子，他开始用一种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的神情讲述自己的故事，对此，柯锌始终温柔地聆听着，间或陪他喝一杯，猜拳游戏就这样戛然而止

后来，柯锌和范雅微不知推杯换盏了多少次，两人都有些醉了。柯锌的醉态很斯文，安安静静用手盖着眼睛，不怎么闹腾，范雅微酒品也不差，就是一直支支吾吾地说难受，宋暖暖完全听不清楚他哪里难受。

这天晚上，宋暖暖在酒吧服务员的帮助下，艰难把两位男士送上出租车。上车后，她立刻给林毅打电话，打算让他来酒店门口接他们。

出租车往酒店的一路，宋暖暖接连打了几通电话给林毅，他一直没有接。下车前，宋暖暖回头看向后座两位已然睡熟的男士，心中万念俱灰。

作者这个男的名字我起的不太好，请见谅

作者手爪爪痒打出来的

作者明天开始好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