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试探

进到房内，金泰亨将两碗热气腾腾的羹放在桌上，见苏凌似有心事，也没了胃口。

苏凌“怎么不吃了？刚刚不是吵着要吃么。”

金泰亨“你心情不好，我哪里还有心思吃东西。”

苏凌僵硬地笑笑，坐在床边。

苏凌“端来吧，我也想尝尝，你也吃些。”

金泰亨抿抿唇，端来一碗递给苏凌，蹲在她身前。

金泰亨“凌儿在想什么？”

苏凌不语，吹了吹汤匙中的羹，送到金泰亨嘴边。

金泰亨“......”

金泰亨张开嘴咽了下去，苏凌淡淡笑着。

苏凌“你还记得从前我们念古书里的咒语么？”

金泰亨“隐约记得。”

苏凌“那时，念到最后一条，你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样子，吓了我一大跳。”

金泰亨“是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苏凌又舀起一勺，吹了吹。

苏凌“后来我才得知，原来你是堕天使。”

金泰亨心中一紧，身子微微后倾。

金泰亨“你......知道了？”

苏凌点点头，吃下半勺。牛奶的香甜与燕窝的润滑在口中荡漾，可却怎么都甜不到心里去。

金泰亨“无论我是哪种模样，我都不会伤害凌儿的！”

金泰亨慌忙解释，苏凌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变。

苏凌“我相信你。”

金泰亨心中仍惴惴不安，皱着眉头看向苏凌。

苏凌“我只是和你聊聊天，别这么紧张。来，坐我身边。”

月色朦胧，今夜难得的静谧，枝上的乌鸦嘶哑的声音回荡，无比凄凉。

苏凌“我想知道，泰亨想回到天界去么？”

金泰亨“不想。”

金泰亨回答的异常坚决果断，倒让苏凌一时反应不过来。

苏凌“可那不是泰亨的家园吗？那里还有你的亲人......”

金泰亨“我的亲人都葬身天堂，被他们口中所谓的正义埋葬。”

金泰亨“我去过这么多地方，毫不避讳的说，人间肮脏，天堂也未必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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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寝房里，雾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总有一团怒火在燃烧。

苏菲“你在翻腾什么呢？”

苏菲也并未睡着，闭着眼听风穿树林的声音。

雾星“倒不是我想如此，是主人心有燥郁，我也有所感知。”

苏菲“是吗，还真是奇妙啊。”

雾星“要不我去廊上待着吧，不打扰你安睡。”

苏菲“不用，你就在这里陪着我吧。”

良久，她们都未开口，只有雾星在床榻上乱动的摩擦声。

雾星“苏菲，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无法相见，该怎么办？”

苏菲“若是心有灵犀，定会有方法相见。生死也好，人为也罢，灵魂的陪伴是缺不了的。”

雾星“你说的这些太难懂了，换做是我，到了那种地步，一定会生不如死，整日以泪洗面的。”

昏暗中传来苏菲的轻笑声，她轻轻叹了口气。

苏菲“我未必会表现得如此激烈，但伤痛是根植于心的。”

雾星依旧无法理解苏菲的话，但她却安心许多，心底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