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落星河（八）

季尘回到家里，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给文乐发了个邮件，就一直低头沉思，厉雨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没有接触到过rs，怎么就一定料到自己会研制抑制PA127的试剂？还能重新改制PA127让它和rs的效用相冲突。他现在脑子里满是这些解不开的问题。

正想着，突然听到实验室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咳嗽声，季尘心想不妙，赶忙快走几步打开了实验室。洛轩正扶着水族箱，攥住胸口的衣襟垂头猛咳。

季尘“小轩！”

洛轩闻声艰难地抬了下头，满是痛苦地望了眼正跑向自己的季尘，突然喉咙涌上一股液体，顿时嘴里一阵腥甜，顺着嘴角打在了衬衣上，遇水及融，一片血红色在水里扩散蔓延。

季尘一把搂住还在咳嗽的洛轩，大衣也蹭上了斑斑点点的血，他感觉的到他在发抖。

季尘“这里太干燥，我们换个地方，你可以吗小轩？可以你告诉我一下，啊？”

洛轩现在只觉得头昏脑热，每一个毛孔都插着针，只要稍动一下就牵动全身的疼痛。他听不清季尘到底在说什么，只能通过靠在他胸前感觉到了微震，意识到他在说话。

洛轩咬着牙扒上了季尘的胳膊，季尘一个横抱把洛轩捞出了水面。也许鱼尾化成人腿真的受他自己控制，也许直接受外界环境控制，离开水后，洛轩的鱼尾再次化成了双腿。

季尘抱洛轩回了二楼的房间，给他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简单擦拭后，盖上了两层被子，尽管房间里的温度很暖，但洛轩还是冷得缩成了一团，下巴紧紧地抵着胸口。

拉上窗帘，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好像莫名给人一种安全感。季尘伸手在被子下抓着洛轩滚烫的手，一手抚在他的头上，半跪在床前，看着他半缩在被子里的脸，心里感觉被什么东西狠狠扎到了，他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PA127？因为rs？终究到底不就是因为自己吗…

这个喜欢满天星的男孩，带着对陆地和天空的渴望本可以独自悠然地生活，为什么要遇到自己？遇到后交付了信任为什么自己还能一手把他推进深渊？

季尘把洛轩的手顶在额头上，在向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忏悔，如果还能选择，宁愿你就是个简简单单的花店员工，看喜欢的满天星，看热爱生活和自然的人，看晨光曦微的黎明，看繁星点点的夜空…

季尘“…小轩…，一切在我，说好要好好保护你的，是我食言在先…”

洛轩也许是听到他的话，被季尘握住的手轻抓了一下季尘，然后又轻轻地松开，呼吸开始正常平缓，他睡着了。

间歇性发作？这不在也季尘的预料之内，但没有药物注射，也没有采取其他措施，能突然恢复正常，也许只能用间歇性发作解释得通，要么是洛轩体制特殊，对PA127真的有一定的抵制反应，要么，就是他身体里除了PA127，还被注射了其他什么东西，能够间歇地减缓，间歇性地加重PA127的副作用。

毫无疑问，对受体来说，这对身体无疑是巨大的伤害，一张一缩的刺激在一次次地挑战身体的最高承受限度，也在一次次损伤身体各项机能的正常运作，最终，衰竭而亡……

季尘突然抬眼，坚定地看着睡着的洛轩。

季尘“睡吧，一觉醒来，都会好的，我向你保证，这次一定做到。”

季尘把实验室整体收拾了一遍，那晚，实验室的灯开了一夜……

【writertalking】

立flag，我一定让它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