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宫中
身材臃肿的韩王安端坐在王座上,手中拿着两位王弟的遗物和认罪书,眼眶微红道:“我的两位胞弟就这样......”
“王上,此案不可查。”姬无夜打断韩王安的话。
被人打断,韩王安有些恼怒,但看到说话的是姬无夜,只好将怒气强压下去。
“大将军,这是为何?”
“回禀王上,据传言,鬼兵索命在带走死者魂魄的同时,也拿走死者生前的一件贴身之物,桌子上摆放的贴身之物,都是臣派人在断魂谷所寻得。”
“如果再派人追查下去,鬼兵恐怕会危及王上安危啊。”
姬无夜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略带威胁地说。
姬无夜深知此案由他一手策划,目的是为了铲除政敌。现如今张开地一手提拔起来的几个大臣都被他剪除,削弱了张开地在朝堂的话语权,等于断了张开地的左膀右臂。而韩王的胞弟也成了替罪羊,自己也收获了十万黄金,成了最大的赢家,是时候收手了。万一触怒了韩王底线,使得韩王与张开地联手,可就得不偿失了。
韩王安右手一抖,遗物掉在地上,藏在衣袍下的左手紧握,面色阴沉,久久沉吟不语。
“自新郑城中,闹鬼兵至今,人心惶惶,百业凋零,臣也以为,为了国家社稷着想,最好还是息事宁人。”
张开地混迹朝堂多年,深谙察言观色之道。他知道姬无夜不可能把吞下去的军饷交出去,而韩王安目前也不想与姬无夜撕破脸皮。便顺坡下驴,给韩王安一个台阶下。
韩王安强撑着面色道:“两位爱卿所言有理,并不是寡人怕了那鬼兵,只是担心百姓事业,国家社稷。”毕竟此时的韩国积弱,还需要姬无夜这个韩国百年最强之将来撑撑门面,安稳军心,不然群敌环伺,韩国势必灭亡。
姬无夜听到韩王这样说,也是满意。诚然以夜幕现在的势力,的确可以夺位,但他不敢,若是夺位,其他几国可能会借着复兴韩国的旗号攻打韩国,他这个没做几天的王,很快头颅就好落地了。
不过,为了安抚韩王安,姬无夜提议道:“王上,其实只要在墓地举行一场亡灵安祭仪式,便可使亡灵安于九泉,不再为祸。”
“也罢,鬼兵截饷案就此结案,这祭祀之事,就有劳大将军一手操办,若能平息此事,寡人重重有赏。”韩王索性将事情丢给姬无夜,顺带抹去张开地办案不力之罪。
“臣领旨谢恩。”随后几人拱手行礼退下。
宫门口。
张开地出尔反尔,不打算举荐韩非为司寇。
“九公子,老夫有言在先,只要公子破了此案,找回军饷,便许诺公子司寇一职,如今鬼兵截饷案结案,军饷半点踪影也无,所以,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老夫。”张开地面色淡然地摸了摸胡子道。
“祖父,这......”
韩非打断了像开口帮忙的张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开地问道:“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找回军饷,那么司寇之位,相国大人就会按照原来的约定许诺给我,对吧?”
“没错,只要九公子能找回那十万两黄金,司寇之位,老夫保证九公子能走马上任。”
张开地小算盘打的很精明能干,军饷已落入姬无夜虎口,想从虎口拔牙,可不容易。倒时候,自己坐山观虎斗,暗收渔翁之利。
“好,那就一言为定。”
“老夫预祝九公子早日寻回军饷,老夫年事已高,先行一步,请。”
张开地见张良站在原地,脚步一顿,面上有些过不去,随后在马夫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
张良目送马车离去,面色愧疚道:“韩兄,抱歉,没想到祖父竟然出尔反尔。”
韩非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无妨,这样的发展更有趣,不是吗?”
张良:“韩兄的恩情,子房铭记在心。”
韩非:“好,要的就是你这一诺。”
张良:“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杀人取物的真正用意,可现在线索已断,我们该如何寻找军饷?”
韩非:“破案若是进展不准,便不能只看案件本身,而要看人。”
“看人?”张良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