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蓝忘机！外面有好多星星！”
魏无羡说完，跑回洞里，一脸兴奋。
“我看不到。”
“来！我背你出去。”
蓝忘机很高兴，一下扑上魏无羡的背！
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压，魏无羡背都弯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重！”
“你抱过我的啊！我有多重你不知道？”
“没准这几天你长胖了。”
魏无羡把他背到洞外的一片河滩上，河水缓缓流淌，天上果然有无数的繁星，相互辉映。
“你说不当东西还有什么法子？”
想不到蓝忘机还在担心这个问题。
“我们要想一些生存手段，例如我可以卖符篆，帮人画符驱鬼之类……”
蓝忘机心想：你还驱鬼？你不招鬼就罢了。
“那……我就弹琴，你吹笛子吧？”
“去市集卖艺啊？”
“嗯。”
“很好。一定非常多的打赏。”
听到魏无羡的夸赞，蓝忘机格外开心。
“搞不好路上有哪个富家豪门看中你了，把你招去当上门女婿，从此你就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了。”魏无羡忽然想起蓝忘机相过亲的事情。
“哼！那我就蒙着脸去弹好了。让富家豪门先看上你。”
“我？我太老了。”
“你不老啊！
“我比你大十岁唉！”
“但你的样子还是少年啊！我也没觉得你有多老！”蓝忘机急着争辩，非要说个明白。说自己是小孩与说他们年龄相差太大，都是致命的。
“魏婴，你以后可以叫我蓝湛的。”
“这不好吧。直呼其名。”
蓝忘机觉得，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直呼这个不予外人所知、所喊的姓名。
“你有小名儿吗？”魏无羡问他。
“湛湛，还是宝宝来着？我不记得了。”
“哇！宝宝！”魏无羡笑了，越笑越大声。
蓝忘机一下恼了，“谁还不是个宝宝了！到你了！”
“我没有啊！”
“有！你叫婴婴！还是羡羡？”
“不是！没有！”
两人越说越大声。
“蓝湛……不如你用弦杀术杀这河里的鱼吧，这样我们就有吃的了。”
发现魏无羡已改口叫自己蓝湛，蓝忘机十分喜悦。
“可以啊！”
蓝忘机把琴变出来。魏无羡马上按住他的弦说：“明天吧。现在晚上了。”
“哦。我还可以用抹额摘些树上的果子，你信不信？”
“信。明天啊。”魏无羡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十分有趣，单纯得可爱，而且完全不觉得自己故意在糊弄他。
突然魏无羡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说——
“你觉得我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蓝忘机也看着魏无羡的眼睛——
“你有不认真过吗？要不，你现在说一句话，我分辩一下。”
“我想让你早点回家。”
“……”
“魏婴……我也说一句话，你也分辨一下——
我想带一个人，回云深不知处……”
“……”
哪句是真的
哪句是假的
从来
都不难分辨
如果是心灵相通的人……
星空下，两人为了日后去“卖艺”，第一次合奏了一曲《洗华》，琴声悠然舒缓，笛声委婉相应……
魏无羡想起，这是时隔十年，再次听到蓝忘机弹奏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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