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让齐衡一个人进包厢，在看着他进去之后，自己扭头去了隔壁的包厢。

顾廷烨昭华，这里。

顾廷烨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我面无表情地坐在他旁边，顾廷烨看上去心情很好，一点都不担心。

昭华（我）你就不怕你好不容易到手的娘子被拐跑啊？

我没好气地看着他。

顾廷烨无所谓地摊摊手，一副很是欠打的样子。

顾廷烨要是没有这个自信，我会同意你让他们见面吗？

昭华（我）呵，无耻。

我嗤笑一声。

顾廷烨昭华，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反常吗？

顾廷烨收敛痞气，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昭华（我）我？我怎么了？

我很是不明所以。

顾廷烨你从前洒脱骄傲，任何事情都有一副势在必得的决心。而现在，你浑身上下写满了三个字——不自信。

顾廷烨打量着我。

顾廷烨你是不是担心，元若解不开这个心结？

我被戳中了内心深处的想法，却不愿意承认，硬着头皮说道。

昭华（我）胡说八道！

顾廷烨昭华，你喜欢他。

顾廷烨一针见血。

顾廷烨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患得患失，会在意他从前喜欢的人，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我微征，如遭雷击。

顾廷烨昭华，你向来骄傲，所以你不想承认，你怕自己受伤。在不确定他是否心里真的只有你的时候，你把他使劲往外面推，你可知道这样做，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会受伤？

顾廷烨叹了一口气。

顾廷烨我了解元若，他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所以我很放心他。但你对他的不信任，反而会伤害他，会伤害你们之间的感情，你明白吗？

昭华（我）你不懂。

我眼眶湿润，失神喃喃道。

昭华（我）我们的婚事一开始就是错的，走到今天，一直都是错的。

顾廷烨什么？

顾廷烨不解道。

我擦去还未落下的泪，对顾廷烨说道。

昭华（我）或许你说得对，我不该这样对他，是我一直都在逃避。如果这次他真的选了我，我一定会跟他说明白。

顾廷烨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顾廷烨欣慰一笑。

我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一口，呛得咳出了声，我用衣袖擦了擦嘴，又连喝了好几口。

顾廷烨连忙阻止我。

顾廷烨这是我从军营里带的酒，很烈的！

我自然知道这是烈酒，正是用来拿它给自己壮胆的。突然，隔壁传来了关门的声音。我和顾廷烨竖耳倾听，却听不到什么大概。

顾廷烨看来是聊好了。

顾廷烨趁机把我手里的酒瓶子夺走。

顾廷烨你该回去了，元若应该在等你。

我看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找齐衡坦白。

上了马车，齐衡面色黑沉，我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骨气瞬间消失，只在马车的一边瑟缩着。天已经黑了，我跟着齐衡进了卧房，齐衡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齐衡公主和我不是已经分房了吗？

喝了酒之后的我有些昏沉，只是依稀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昭华（我）齐衡，齐元若，元若表哥……

我迷迷糊糊地挂在他身上，抬头看着他。

昭华（我）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齐衡错愕地看着我，我脸颊泛红，齐衡心下生疑，闻到了我身上若有若无的酒味。

齐衡你喝酒了？

齐衡顺势揽住我的腰，皱起了眉头。

昭华（我）一点点。

我捏起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昭华（我）你又岔开话题，我在问你，你能不能别生我气了？

齐衡将头别过去，故意不看我。

齐衡我和六妹妹早已经断了缘分，如今她觅得良缘，我心中也为她高兴，可我没想到你竟会……竟会如此。

我双手捧住他的脸，借着酒意踮起脚亲了一口他的嘴唇。

他的味道清冽甘甜，有淡淡的兰花香。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酒醒了大半。

齐衡也愣了神。

我们维持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昭华（我）元若，你喜欢我，对不对？

齐衡点点头，视线也再没有从我身上挪开。

昭华（我）我也喜欢你。

我摘下钗环，青丝散落，盖住他放在我腰上的手，风吹起我的长发，挠得他有些痒，我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低语道。

昭华（我）我喜欢你，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齐衡，你别生我气了……

齐衡微侧过头，放在我腰间的手更用力了些，把我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我轻笑一声，将腰上的衣带解开，熄灭烛火，借着夜明珠的光推着齐衡入帐，绵绵情意化作绕指柔，一夜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