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5.笼之抑

克洛伊这些…都是从哪里找到的?

克洛伊随手翻着泛黄的书页，细腻的皮肤在粗糙的纸张上擦过，仿佛顺着时间逆流而上。

约瑟夫是一位故人留下的…部长很感兴趣?

她轻叹一口气，把书合上放回书架，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那本书的名字。

克洛伊如果是在以前，可能会吧。

她记得，以前姐姐的书架也是摆满的。有些书会附着淡淡的时间沉淀的味道，潮湿而粘腻。自从她再也见不到姐姐以后，那些书也都没了踪迹。

约瑟夫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笼罩着苍穹与凹凸不平的地面，把灰色的墙壁刷得雪亮，深呼吸一下，似乎还有冷山鼠尾草的冰凉香气。

克洛伊天空的颜色很美。

约瑟夫…像我弟弟的眼睛一样。

克洛伊转头看向约瑟夫的眼神里夹杂了些微惊讶。他低头笑了笑，像讲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或是一个杜撰的故事，把“克劳德”的过往讲给她听了。

约瑟夫…那一瞬间，摆渡者带走他的灵魂的那一刻，他的眼睛——

约瑟夫望望窗外。

约瑟夫就像被牢笼深锁，再也无法打开。

两人望着窗户，再无言语。直到部长的手表传达了新的文件，克洛伊才推门离开约瑟夫的书房。

克洛伊你上次问我的那个问题，有答案。

克洛伊打开门，顿了一下又回头说道。

克洛伊是因为一个人，一个我非常、非常爱的人。

屋内的空气一窒，她没有听到回应，抛下一句话，轻飘飘地走了。

克洛伊我们都被过去困住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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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在执行「蒸汽之都」任务的那段时间。Moire据点的上空常年被阴霾笼罩，而「蒸汽之都」这个时空的雾都也亦是名副其实。也就是说，暖融融的阳光是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在意外发生前。这地方就像笼子，连首领也这么说。

艺术与情感被置于人们不屑一顾的地方，尽管它还存在，也只不过是割据了大千世界中一块梵蒂冈般大的地方，小却内涵丰富。

部长喜欢香水。如果有那么些人能稍微了解一下旧时代作品里香水的寓意，也许她也不会藏的那么深。

「他是杀手，也是艺术家；是孩子，也是老者。」

任何需要被遮盖的东西都已经暴露了，但至少她的过去还没有。大约是因为她太善于掩蔽了，把过往深埋，却又被束缚在心底。

然而现在却遇到了一把如同心门钥匙的人。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日子不再会像以往那样，像没有音乐的歌剧一样不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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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最喜欢什么花?”

一天交文件的时候，约瑟夫在文档最后附上了这句话。克洛伊皱皱眉头，在表盘投影出的屏幕上点开消息页面，双手快速在虚拟键盘上敲击。

“想套近乎吗?德拉索恩斯，如果我是你，会当面来找对方。”

“那还请部长大人开门。”不到一分钟，对方回复了。

克洛伊打开门，他的确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束紫罗兰。见门开了，约瑟夫也毫不避讳地走进她的办公室。

克洛伊你看起来很了解我?

约瑟夫你喜欢调香方面的书籍，还特意在这种花的页码附近都作了记号。

克洛伊接过那捧花。黑色的哑光纸把蓝紫色调的精致小花束起，一根紫色的绸缎系在花茎五分之三处，看着很舒适。

约瑟夫今天是历史上写过的“阿尔萨斯”花节。我想，这个理由应该还不算牵强。

克洛伊谢谢。

克洛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不难发现，她淡紫色的大眼睛盛满了喜悦。

克洛伊笼子里如果有花生长，那么我想我不会寂寞。

天色渐晚，房间里的光线有些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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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起花束侧面绑着的一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写着一行字：

记忆终将变为一座牢笼，牢笼外天空低垂。

—To be continued—

Michaelah这是我对两个人物的印象…

Michaelah往昔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