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惊鸿照影来（六）

有了些许头绪，又仔细想了一想，找了地方坐下，手轻轻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慢慢放下.

司酌卿“妹妹说若不是自己及时，恐怕就要让王上蒙羞了，可是妹妹为何如此恰巧出现在那儿呢？嗯？”

张阮玉摸了摸耳朵，好像是想到了一个能说过去的说法:“我大半夜睡不着，想着去透透气，谁知道就碰上了，难不成王后还要管着我的去留.”

我听了她的说法，微微点了点头，可碧水却还是低着头，狠狠咬着嘴唇.

司酌卿“如此这样的话，那碧水又是在哪里被妹妹发现的呢？”

张阮玉想也没想:“就在后花园那个假山后边，我本来想着透透气，谁知道听到声音顺着探了过去，就发现了如此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想来也是王后没有好好管教自己的下人罢了，只不过这不仅丢了王后的脸，更是王上的脸面，王后可说是么.”

司酌卿“可是据我所知，那个假山后边也是个显眼极了的地方，左通沁心湖右通紫云阁，若是碧水与他人私通，又怎会找了个那样让人一眼就看到的地方.你们说是吧？”

还好那天到了姜国的时候文贤给了我一份姜国的内部地图，说是城主怕我闲不住，看看也可去找找好玩的地方.不然这回脸可丢大发了.

“碧水是你的人，你肯定要向着她，自然不会听进去我的话，你看不上我，就借别的借口来让我无话可说.”

她身旁几位都拽了拽她的衣服，她却一把拂开.“孟云湘是吧，好，你可是真好，我让那个侍卫上来与我们对质，听听他说的，若是我有半分虚假.你都可以拿我试问.”

那个侍卫被别人带了上来，却也是满身伤痕，这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毒打，受不了的人当然都会什么都说.

那些压着那个侍卫的两个人，用蛮力让那个侍卫跪下了,那个侍卫满眼的不屑，不过看到了我，神情似乎缓解了一些，他开口道“王后娘娘，这件事和您身边的侍女没有半分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过错，有人特意将我二人约去，我们两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是微臣属意了碧水姑娘，可碧水姑娘从未答应过微臣.”

张阮玉却开口了，“你胡说，明明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和她说实话，是你们俩私下幽会，被我捉了个正着，那天郭夫人也是陪我去的！”

她这一说，郭夫人面色惨白，却是稳了稳声音，连连说道“王后，不是嫔妾，是当日嫔妾去找张美人要了前几日嫔妾落在那的书卷，嫔妾突然想起来，才去拿的，嫔妾和美人回去时，美人听到声音一定要去看一看，迫不得已，才是...”

张阮玉没想到郭夫人会这样说，回敬她道:“现在你知道推到我身上了？那日明明是你一定要带我去的，如此现在想脱身？哪有那么容易.”

众人这么一说都被弄糊涂了.

侍卫又打断道:“微臣那里有书信，相信碧水姑娘那里也有一封，可呈给王后看.”

司酌卿“那便呈上来.”

那侍卫呈上来的信，打开来歪歪扭扭的，上边写着，如亦哥哥，今晚我有要事与你相商，请务必到假山后.碧水笔.

而碧水那一封写着，碧水姑娘，今晚有要事相商，请务必到假山后.如亦笔.

我不了解到底碧水会不会写字，不过这封信确实不能证明他们俩不是自愿的.

司酌卿“你们应该知道，私下幽会是何罪，两人未通情意叫的如此亲切，依我对碧水的了解，她断断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

司酌卿“不过，如侍卫，你又为何去，而碧水你又会如何去？”

如亦说道“微臣与碧水姑娘从小交好，碧水姑娘的字虽写的不太好，可这字，是明显故意没有写好，微臣怕碧水姑娘出了意外.”

他这几句话，句句不离碧水，看似是关心碧水，可真心到底是如何，谁又得知呢.

司酌卿“碧水呢？”

碧水依着云锦的身子，“奴婢，本来不打算去的，可是那天奴婢无意中听到他受伤了，奴婢怕如侍卫...”

张阮玉却自顾自的笑起来，“哈哈哈哈啊哈，王后你看看，即使这信是假，可两人却如此真切，王后可要如何？”

没开口的凤子裕说话了.

凤子裕“虽是如此，不过张美人你，这个谎撒的也有点假了.先是说自己一个人去的，而后又把郭夫人拉了出来，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原因，才不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张阮玉本来这一句话都可以过去了，却又被凤子裕扯了出来，她慌忙回道“我一紧张，忘了不行么？”

凤子裕“那郭夫人呢，或者说，你装作送信人，帮了张美人又有什么好处呢？”

郭夫人讪讪答道“我不清楚你再说什么.”

凤子裕“不知道各位进了王后内寝，有没有闻到一种香味，而刚刚那封信纸上，如亦侍卫身上，那味道虽是淡淡的，凤某却闻得很清楚呢，你说是吧如亦侍卫？”

如亦皱了皱眉，不再有之前的神态，转了话题“怕是先生闻错了，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了那一些味道，先生莫都推到如亦身上.”

凤子裕笑了笑，又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