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达成一致

“你终于醒了。来，告诉我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塔巴斯抬头看见一个宅男模样的人正啃着面包一个亚洲蹲踩在椅子上，头发卷卷厚厚的，眼睛被厚厚的镜片遮住看不见神色。

“你是梅特墨菲斯对吧。面包给我来一片吗？”塔巴斯不答反问。

“少岔开话题，跳窗很骄傲是吧，你就不怕我把你交给警察吗？”反客为主了还！这可是他的口粮！

“不好意思，”塔巴斯听到警察二字，语气变弱了一些。自知形势颓唐，他决定和梅特墨菲斯坦诚相待：“我是塔巴斯，恶德花园的弃子。如果是你，应该知道恶德花园吧？”

梅特墨菲斯不置可否，只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由于任务失败，我彻底失去了恶德花园的信任，受到雅加所属的追杀。现在走投无路只好找到你了。希望你能够帮助我。”塔巴斯虽然是在请求别人，但姿态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桀骜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如果你被追杀，我收留你岂不是会被卷入危险之中？”眼镜宅男揉了揉鼻头，大概是说还有商量。

塔巴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见风使舵道：“有你的安全保护系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你吧？更何况，我有你想要的东西。”

梅特墨菲斯愣住。他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攻破四角大楼，是作推塔的游戏（顺便捞点油水）；学校的实验项目，是迫于生计（奖学金和科研奖项）；售卖情报，是换来人脉更好地自闭（养保姆帮忙干活）。

他好像没什么追求。自然的美以及这其中蕴含的美妙规律曾经让他流连（现在也是如此）。古典和浪漫的良质在维修艺术中交汇。工程设计加上造物主般的网络技术也是他曾经的练武场……

他是有很多好奇，厌恶人的阴暗面但却眷恋人的体温。玩笑度日，放浪形骸，看似什么都不在意但是内心无比空虚。而有一个人却一直在他记忆里无法抹去，那是谁呢……

他想起来了，那个感兴趣的人。他以为人类的表现模式如此雷同，他总能遇到和那个人相似的人，便不太在意之前的离别，可是没想到当了这么久的孤岛他没有遇到另一个他，甚至没有交到朋友。

“想诈我的条件吗？”虽然动摇，梅特墨菲斯还是察觉到了塔巴斯的小心思，不过他决定顺势为之，“好啊，如果你能帮我见到安德鲁的话我就答应你。”

没想到对方大方亮牌了，这倒出乎塔巴斯的意料。不过想要的东西竟是见到安德鲁，……如果他没有记错，安德鲁应该是在做魔法研究，成为了一个神秘主义者隐居于世。

“我们合作了一段时间，觉得还蛮聊得来的，”他们在同一个天才少年培训班待过，负责“小吃货”项目，配合少见的非常默契，只是没想到安德鲁最后走向了魔法的分支，他一直无法接受，认为这是错误的选择，“讨厌人类科技的他应该不会广泛地暴露在公共场所，所以我也没法找到他。当然，想见到他是刚才才有的想法，如果之前我早点做准备的话就不需要你了。”

塔巴斯无言。确实，这个筹码还是侥幸得到的，这让他更加无奈如今的处境。不过不太懂得人际关系的梅特墨菲斯应该不知道，要找到安德鲁并不困难，只要从他的好朋友花精灵剧团的导演兼畅销书作家粉红伯爵黛薇薇和仙境花园舞蹈团的指导爱德文那里入手就好了。上面两位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塔巴斯现在可以调遣的人还剩下梅里美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以及雪露这个一直跟着他的蠢丫头。至于艾瑞斯，她的态度总是不明朗……他们用特殊的渠道交流，不过两个人均属恶德花园成员，不能光明正大地收留他，不然他也不会来找梅特墨菲斯了。而且梅特墨菲斯的实力值得他利用。

“好吧，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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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德花园最近没有明目张胆地作妖了，但是要反抗政府，利用梅特墨菲斯的军事价值还是很有可能的，我们要尽快和梅特墨菲斯取得联络，先下手为强。他对外宣称除学院要求的项目外不与任何组织合作，我们以警方的身份和花蕾亚学院交涉也不太妥当，或许从私人关系入手会更有效。”西蒙道。

“恶德花园的近年活动数值都挺正常的吧，就是今年多了一点。那个少年犯罪事件前后都是峰值……”科本在一边整理资料，一边汇报看到的东西，“感觉我们警方好被动啊哈哈……”

“诶？怎么突然这么说？”南希抬头。

“你看啊，我们一般都是在维持秩序，只有犯罪分子出现之后我们才跟着他们行动，我们都不能先做什么事来预防犯罪，因为不是我们的职能，这不是善后管理机构嘛……”科本说到一半发现本来在敲电脑的西蒙突然转过身来看他，猛地收住了话。

“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警察正是要做这样的事，作为守望者，善后也好，维护秩序也好，坚守正义也好，不过都是为了守护一些东西。的确有人破坏我们才谈得上保护。如果做的好，有威慑力，同样可以主动的预防犯罪。所以我们并不是完全被动，”西蒙复杂地看着手心，“这份力量，是为了守护别人，守护这个世界。所以就算被别人说陈腐被动也没关系……”

他想到了塔巴斯。和塔巴斯分开的那天，他深刻记得塔巴斯是怎么拍开了他的手，跑着离开的。塔巴斯的背影逐渐模糊，料峭的身形直扎进眼里，让人忍不住向前伸手揽他入怀，但是最后又无力地垂下。

塔巴斯，你骂我软弱、顽固、死脑筋，你何尝不是如此？你说的没错，黑道的网络方便你在人群中狩猎，僵化的体制会让我日渐失去棱角。但是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复仇，只是为了守护这一切，守护我珍贵的东西，守护你罢了……

南茜和科本见西蒙陷入沉思，相互看了看，叹口气。

“好啦好啦，boss，不气你了，刚才是我失言，现在我们继续工作吧。”科本率先出来认错。

“是啊是啊，科本就会乱说话……刚才我已经联络上妹妹了，过几天就可以执行计划。”南茜附言。

“好，话说回来，你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她叫爱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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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爱娜同学吧，幸会幸会，你这位优秀学生能来我们学校是我们学校的幸运～这是十年来的第二次特招呢，真不容易啊。你的项目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嗯，我也很向往这里的环境，而且这里还有厉害人物梅特墨菲斯呢，真想和他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