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恋爱X处刑台

把我们从恋爱中拯救出来，与其说是依靠理性，毋宁说是由于太忙．为了进行十全十美的恋爱，最需要的是时间．维特，特里斯坦，罗密欧，我们不妨看看古来的恋人，他们都是闲人。 --芥川龙之介

文森特·艾斯宾德“好吧，我承认自己贪腐失职行为，那你们想拿我怎么样？总不能为几个人类就杀掉我吧，我是贵族！我是高阶凶魔！”

文森特色厉内荏地问。

我·爱麦尔虞特“罗伊，你知道自己的同胞们都经历了什么吗？”

罗伊·斯坦“当然知道，督导大人，被文森特贩卖出去的人类因为不需要在财政部登记，许多丧心病狂的魔族都对这些人类趋之若鹜，他们往往被当成玩具折磨、虐待至死，我的三名同伴也一样。”

罗伊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死死盯着文森特，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

我·爱麦尔虞特“你听到了，人类的死活我不在乎，但他们必须是为高尚的事业而牺牲。你将这么宝贵的公共财产倒卖到黑市，严重侵犯国家利益！你从国家掘走多少利益，不会心里没数吧？”

我的情绪从平静变为激动，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地怒吼起来。

文森特面如死灰，跪倒在地。

文森特·艾斯宾德“艾斯宾德家族呢？”

吴森“我刚刚收到了局里传来的简讯，对艾斯宾德家族的搜查令已经下达了，由武装调查局、内务局、伯克利城司法队合作处理。”吴督导说。

文森特·艾斯宾德“合作处理？”

我·爱麦尔虞特“合作处理？”

我和文森特异口同声地问。

吴森“没错，他们今天晚上出发，艾斯宾德家族本家位于伯克利城几百公里外的燕城，预估会在那里遭遇强烈的抵抗，所以调配了大量人手，战斗大概会持续数天。”。

我·爱麦尔虞特“但无论如何，艾斯宾德家族这次都要被连根拔起了。铁锂镍钴大人是动真格的。”我补充道。

文森特·艾斯宾德“文森特·艾斯宾德，现在你还有一种选择，做铁锂镍钴大人的狗吧，至少能保你不死。顺便一问，我们来的那天，伪装成狂信徒的袭击者也是你派来的吧？”

文森特苦笑着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反而淡然了。

文森特·艾斯宾德“寡头特使果尔德施坦因阁下，你当得起这个名号。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你的理想是不实际的。寡头集体主义和实现大自在天的目标是不能共存的，即使是铁锂镍钴也做不到。”

这时，荒拔带着安普尔福斯等一众塔楼内的警卫走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吴督导打开友爱部专用的通讯器，将对艾斯宾德家族的搜捕令投影到天幕上。警卫们面面相觑，暴发出一阵骚动。文森特在学校里安插着不少亲信，他们面色阴沉，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但由于没有得到家族的直接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爱麦尔虞特“诸位，以文森特为首的艾斯宾德家族背叛了我们的国家，他们贪婪暴虐，侵害了每一个公民的权利，还让整个学校都背上了污名。”我对着所有在场的人大声说道。

我·爱麦尔虞特“但是，如果你是一个爱国者，如果你是一个愿意让我们的社会进入大自在天的魔族子民，如果你愿意拥护铁锂镍钴大人的领导，即使你在过去犯下罪孽，我们也会宽恕。”

听到这话，骚动才渐渐平息。

我·爱麦尔虞特“现在，由友爱部武装调查局、内务局、伯克利城、燕城司法队组成的联合部队已经前往位于燕城的艾斯宾德家族本家进行搜查，对于艾斯宾德家族大家长文森特，犯下贪污、失职、涉嫌谋害友爱部官员等多项罪名，处以极刑！”

人群里有人想冲上前来，却被他身边的同伴们压倒在地，这些文森特的心腹也一一伏法了。

人群变得无比安静。几个安排好的警卫指着文森特大骂道：“叛徒！工贼！内奸！”声浪越来越大，直到所有人都加入了声讨文森特的队伍之中。

文森特的神情带着一丝无奈和哀凉，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吴督导已将处决者对准了文森特的后脑勺。

四发子弹同时出膛，文森特·艾斯宾德于魔族历一百三十七年四月二十六日被处决。

我·爱麦尔虞特“现在我宣布，伯克利技工学校进入紧急状态，由友爱部临时管理。”

我环视四周，没人敢提出异议。

我·爱麦尔虞特“荒拔，稍后你再派人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一罗伊·斯坦收押到监牢，严密看守。”

荒拔“好的，督导大人。”

我·爱麦尔虞特“安普尔福斯，你去看看奥兹副院长恢复得怎么样了，他醒来以后通知我。其他人，解散！去负责各自原本的工作。”

警卫们马上行动起来，很快，广场上就变得空荡荡了。

吴森“看来我们暂时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吴督导走到我身旁，感慨地说。

罗伊默默地注视着这些，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复仇成功的喜悦。

我·爱麦尔虞特“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处理你？”

我问罗伊。

罗伊·斯坦“虽然我确实下毒了，但他也没中不是么？”

罗伊淡淡地说。

吴督一把拽起罗伊，恼火地吼道。

吴森“你小子死定了知道吗？不过你要是愿意老实交代，也许我会让你死得干脆点。”

我·爱麦尔虞特“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

罗伊·斯坦“同伙？我可没有任何同伙。”

罗伊故作震惊地耸耸肩。

吴森“那你是怎么杀掉那个司法队员沃森·法约尔的？”

吴督导吼道。

我·爱麦尔虞特“我想，之所以让她做你的帮凶，是因为她实力高强，而且还能帮你洗脱嫌疑吧？事实上，最开始和她对峙时，我们也一直把她当成了你，而失踪的你也为她分担了一半的压力。”

我说。和我平铺直叙的语气不同，此刻我正竭力压制着自己内心某种的汹涌情绪，等等，情绪？

罗伊深呼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这就足够说明他相当不平静了。

我·爱麦尔虞特“说到底，你能进行犯罪，无论是让尸体快速腐烂的药物，还是行凶必须的体力都是她来提供的，对吧？你必须得有一个决定忠于你，而且还是高阶凶魔战斗力的帮凶。”

欣赏了一下罗伊微微扭曲的脸，我再次开口道。

我·爱麦尔虞特“复仇？别开玩笑了，你的所作所为不全都在依靠一个傻女人吗？这也算是你的复仇？”

我的每一句话，都让罗伊急躁慌乱几分，他控制不住地将双手握住，再松开，又再次握住。

我·爱麦尔虞特“她用起来，很方便吧？”

我俯到罗伊的耳边，轻声问。

第一次，罗伊彻底愤怒了，双手被束缚，他就用脑袋狠狠撞向我，但被我轻易闪过，还让失去平衡的他趴着摔倒在地。不妙，不妙，我最最喜欢的东西要来了！激怒别人，伤害别人，还让自己置身事外，简直是最高享受啊！

不过，光是这样，还不太够。

我·爱麦尔虞特“你知道吗？她说她会来拯救你的，当我砍下她一只手臂的时候。她哭着喊着这么说的，真是个好女人。”

罗伊·斯坦“你tm的！”

罗伊狂吼一声，居然在双手被捆住的情况下，从地面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玩命地扑向我。

我·爱麦尔虞特“明天再审讯他吧，我困了。”

说罢，从罗伊身后赶来的荒拔举起手枪枪托，一下就砸晕了罗伊。

我·爱麦尔虞特“荒拔，今晚就将处决罗伊的消息传出去，明天早上塔楼广场行刑。”

荒拔点了点头，将罗伊拖走了。

我·爱麦尔虞特“他的帮凶肯定会来救他的，虽然不知道这为什么会发生在伯克利学院，但他们的确忠于彼此，把对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而这便是我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原因。”

我向吴督导解释道。

塔楼顶端的办公室在黑暗中显得那么令人安心，我仿佛听到了柔软床铺的呼唤，毕竟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大动筋骨了，说我困了也不是骗你的。

我·爱麦尔虞特“可惜暂时还不能去休息，刚刚未经报告就处决了文森特，我们需要去他的办公室搜集一些有用的资料交差才行。”

我和吴督导耷拉着肩膀，用奥兹之前给我的密匙登上升降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