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狮的指尖隔的很近,近到他稍稍朝下一伸,就可以碰到。
唐狮的喉咙重重一滚,告诉自己不能碰,可他的视线上抬至杨雪唇间同时,手却不可控制地探到了她的领口。
杨雪穿的小v领衬衫,唐狮的手指灵活的解开了第一颗纽扣。
“嗒”一声轻响,领口敞大了些。
唐狮的左手轻轻捏住杨雪的下巴,拇指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唇,右手不受控制,解开第二颗。
“嗒”,他的指尖离那抹柔软好似更近了些。
凌晨两点多,城市的夜生活落下了帷幕。杨雪的卧室是简欧风格,饱满的色调在安静里宛如催化剂,驱使着唐狮内心那股和她靠近的渴望越澎越大。
尤其她的呼吸浅浅,萦绕在他的喉结,他俯身再朝下些,便和她交换了鼻息。
唐狮想,再开一颗吧!
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开一颗。
纽扣是冷的,肌肤是冷的,指尖是烫的。
好像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开,这是雪儿,这是雪儿,这是杨雪啊……
不能不顾及她的感受,不能不能,真的不能开。
唐狮的视线在那抹柔软和她的唇间逡巡,好看的指节徘徊在她第二颗纽扣位置。
他给她把衣服合拢了些,他的眸色愈邃,鼻息愈重,一股乱窜的躁动伴着这一次次循环往复就快压抑不住时,杨雪的鼻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知觉般伸出舌尖,唐狮覆在她唇间的手指还没来得及躲……
温热温软稍稍一触。
杨雪的舌尖舔到唐狮手指的瞬间,唐狮倏地手握成拳,狠狠朝墙上砸去。
伤口撕疼的瞬间,唐狮彻底清醒了
唐狮的手背指关节的位置出了血,留了一点在墙面上。
唐狮起身,无比淡定地回到客厅,用杨雪方才找出来的药草草包了伤口,把墙面处理干净,又给杨雪把被角掖了掖,确定她重新入睡了,这才转身去了阳台。
杨雪住28楼,视野宽阔。
唐狮站在栏杆边,俯瞰半城霓虹明灭,似河似海。
以前高一时,杨雪喜欢看乱七八糟的故事,唐狮上课上得无聊,就听她讲。
卿卿我我的小爱情听腻了,杨雪就给他讲奇文逸事。
比如,灵异故事。
比如,某偏远农村有个人被疯狗咬了,没打疫苗,狂犬病的潜伏期是二十年,然后等病发时,那个人在家疯狂咬东西,猩红着眼睛,见到什么咬什么,家里人把他锁在房间里,结果他用头撞墙,用嘴啃墙,最后吃穿了一面墙暴毙而亡。
夜风徐徐,唐狮点了根烟,回忆杨雪当时的描述。
躁、乱,情绪不可控。
你们先看下吧!今天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