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木偶（3）

放学后，陶骏佑送黎缃回家，一路上，黎缃与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到了黎缃家楼下，陶骏佑才开口：

陶骏佑“学姐，听说你妈妈是卖三无产品的，是真的吗？”

黎缃“（皱眉）是又怎么样？”

陶骏佑“没……没事。”

黎缃看了看陶骏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到不想挑破，只是冷笑了一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破旧的楼栋。

晚上十点多，黎缃的妈妈给黎缃打了一通电话，说追债的这两天来得频，自己躲几天再回去，钱留在厨房的第三个橱柜的罐头瓶里。

黎缃对于这些事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书包后，拉开书桌的抽屉，抽屉里是一个红色绑着粉丝带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只只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有一段时间，女生们流行折千纸鹤给喜欢的男生，她熬夜折了九十九只千纸鹤，但是最终还是没有送出去。

毕竟，她心里的那个人，对她只是那种抱团取暖的慰藉，并不是喜欢。

黎缃想着，随后决然将盒子丢尽了垃圾桶。

“咚咚咚——”

黎缃“（走到门前，透过门镜看到外面的人，想了想，最终还是开了门）来了？”

方羽“（眼神冰冷）为什么答应陶骏佑？”

黎缃“（转身）为什么？因为我也是个女人，是需要温暖的。”

方羽“（拽过黎缃，迫使她转身）你的意思是，我满足不了你？”

黎缃“（撇嘴一笑）方羽，你是万众瞩目的天之骄子，你有高人一等的家庭背景，有出色的样貌，有睿智的头脑，你就是太阳一样的人，而我呢？连个星星都不是，顶多是地上的一块石子儿而已，我们一个是天上的王者，一个是地上的平民，哪里能比肩呢？不如早散了好。”

方羽“（咬牙）黎缃，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我不说结束，就别想结束！”

说完，方羽便强拉着黎缃向卧室走去。

黎缃“方羽！你给我放手！放手！”

方羽“闭嘴！”

方羽一边说，一边将黎缃扔到床上，紧接着俯身压上去，吻住黎缃的唇，疯狂地吮咬。

黎缃“唔……方羽！你放开！给我放开！”

黎缃捶打着方羽，奈何她的花拳绣腿对方羽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方羽三两下便制服了她，黎缃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不再挣扎。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次上床也是上，两次也是，多一次又怎么样？

结束后，尚未等黎缃平息过来，就听方羽严肃开口道：

方羽“和陶骏佑分手。”

黎缃“（冷笑）方羽，我不是你家佣人，也不是你包养的情人，我们不过是炮/友而已，我凭什么听你的？”

方羽“（抬起黎缃的下巴）如果你不分，我就去告诉他我们俩的关系，告诉他你在床上有多热情，如何？”

黎缃“你！”

方羽“分不分？”

黎缃“……你请便，只要你不怕丢人。”

方羽没有料到黎缃接下来的话会是这样，眼中立刻充满诧异：

方羽“你说什么？”

黎缃“这里本来就是泥潭，我们都不过是被大人操纵的木偶，一只木偶，有什么可怕的？”

黎缃低头，长长的刘海遮住她清冷的眼睛，这些话，她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就是忍不住了。

黎缃“方羽，你知道吗？在学校，你和安然才是同学眼里的金童玉女，而我，和她比起来，我就是个没有水晶鞋的灰姑娘。”

方羽“我和安然……没什么。”

黎缃“方羽，你到现在都不肯和我说一句交心的话吗？”

方羽看着黎缃缓缓抬起的头，一双对上他的视线的双眸冷若冰霜。

黎缃“你的第一次究竟是不是给了安然我不知道，不过，你和安然是做过的吧？”

方羽“……是。”

方羽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出口了。

黎缃“你们现在到底是怎样，我不得而知，我也不想知道，只是，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