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木偶（2）

夜深的重庆总是格外繁华，路边的烧烤摊和串串摊烟雾缭绕，传来阵阵诱人的香味，方羽本意带黎缃去火锅店，但是离黎缃却执意要吃路边的烧烤摊。

黎缃“老板，两根腰子，五串肉筋，十串羊肉串，一盘烤五花肉。”

烧烤摊老板“好嘞！”

黎缃“（转头看向方羽）你不吃点什么吗？”

方羽“我之前吃过了。”

黎缃“（凝视方羽的眼睛，随后冷笑了一下）也是，平民的食物，哪里配得上王子？”

方羽皱了皱眉，随后道：

方羽“老板，两串腰子，一串毛蛋，一把鸭肠，三串肉筋，两串鸡皮，十串羊肉串，两串骨肉相连，一条烤鲫鱼，两穿烤鸡翅，一盘麻辣龙虾尾，再来一瓶白酒。”

烧烤摊老板“好嘞！”

黎缃听完，有些诧异，听方羽这样顺口地说出烧烤摊的这些东西的名字，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吃。

方羽付完钱后，拉着黎缃找到一个空座坐下，服务员先是端上了赠送的毛豆花生，之后不久烤串也被端上来了。

几杯酒下肚，方羽开口道：

方羽“不打算说点儿什么？”

黎缃“说什么？”

方羽“我不是第一次吃这个了。”

黎缃“那又怎样？”

方羽“黎缃，你觉得你不该为你刚刚的话道歉么？”

黎缃“（举起酒杯）我们俩之间，需要那些虚与委蛇的东西么？”

方羽看着在暖光的灯光下微醺的面容，配合她那灵动的嗓音，好似一朵野蔷薇般诱人采撷。

方羽“（邪魅一笑）是不需要。”

黎缃“（盯着酒杯，眼神迷离）我妈又出去躲债了，今晚你准备留下还是回去？”

方羽“（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抬起黎缃的下巴）送到嘴边的肉不吃，那可是男人的耻辱。”

第二天一早天明，黎缃醒过来时，床上就只剩下她自己了，也不知道方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想起昨夜翻云覆雨的情景，她不禁自嘲自己是个人格分裂的家伙，一面好像是个清纯的学生，一面背地里和全校备受瞩目的校草约/炮。

黎缃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校服，衣柜里的镜子映出她全身青紫的痕迹，她木木地盯着镜子许久，不明深意地笑了笑，之后穿上衣服，洗漱好便去上了学。

在学校，她与方羽就是陌路人，她还是一粒灰尘，他还是一颗宝石，偶尔她与他擦肩而过，却也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同学“黎缃，有个小学弟来找你。”

黎缃“嗯。”

黎缃应了一声，走向门外，只见那个小学弟赫然是高一最受欢迎的小学弟——陶骏佑。

陶骏佑是一个典型的小康家庭乖乖男，他长得就是一副乖巧得几乎有些软萌的妹子脸，而且学习成绩优异，很听大人的话，号称「别人家的孩子」。

黎缃“学弟，你有什么事吗？”

陶骏佑“学姐，我喜欢你，你……你可不可以和我交往？”

黎缃闻言，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淡然道：

黎缃“可以。”

陶骏佑“（惊喜）真……真的吗？学姐？”

黎缃“嗯。”

陶骏佑“太好了！谢谢你，学姐。”

黎缃看着笑容灿烂的陶骏佑，赫然与冷冰冰的方羽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类型，不论是从外貌还是从性格上。

她与方羽是抱团取暖，但是方羽是块石头，捂不热，这一点黎缃很清楚，所以知道，即使捂也是徒劳，索性就不捂。

不过，她不可能总是抱着一块冷冰冰的石头——人总是会自私的。

陶骏佑虽然比她小，而且，似乎已经是习惯了被大人控制的木偶，但是，这个木偶却自带电热器，可以温暖她。

这样，不是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