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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庆余年之天下何人配白衣(all范闲)

一石居,叶闲和五竹坐在以往惯坐的位子上,这里的掌柜已经是他们的熟人了,见到叶闲两个人来了,也不问,直让小二做一些清淡小菜,再烫一壶烈酒送过去。

  

  季淮清在今天早晨,刚刚雨停的时候就回了大理寺,也没和叶闲交代一声,好在以他的武功,也不必担心出什么事。

  

  “西楚使团进京的时候你们都去看了吧,那架势,那排场,比起陛下也差不多少了,简直了。”

  

  “那可不是,我听说这西楚境内多金矿铁矿,还盛产玉石,早些年谁家要是有一块西楚玉石,那都是要当传家宝的。”

  

  “这都不算什么,你们是不知道西楚使团那些大人物的来历。”说话的人衣衫精致,腰间的玉佩也是上乘货色,应该有些来头。

  

  叶闲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了转手中的折扇,决定还是要听听他们准备说什么。

  

  “看来吴兄知道,快与咱们大家说说。”

  

  “其余的到也没什么,像是康平侯,宣武侯他们,想来最近城中的说书人都在说,诸位也都听烦了,那我今天就说说那位最神秘的正使,西楚的澹泊公叶安之吧。”

  

  “那可当真是好,谁不知道这位澹泊公最是神秘,吴兄可要好好说说。”

  

  “好好好,”被叫吴兄的人整整了衣袖,“这位澹泊公出身西楚第一家族,也就是当今西楚陛下的母家,是上任家主叶珩的嫡次子,也就是西楚陛下的表兄兼伴读,听说自幼可以自由出入宫廷,是在西楚昭阳君膝下受教长大的,自幼就颇得帝宠。”

  

  “澹泊公叶安之文武兼备,十五岁时被人在酒宴之上刁难,大醉之下,作诗百首,俱都是传世的佳作,从此在西楚名声大振,西楚的士子们无不心悦诚服,有‘诗仙之名’,刚一出仕就是四品御史中丞。”

  

  “十六岁那年,草原侵犯西楚边界,澹泊公带着八百人深入草原腹地,活捉奴隶战俘近千人,斩首三千人,还看了那时草原王的脑袋,活捉了草原王子,自此一战扬名。回朝之后,获封永安伯,节制镇北军。”

  

  “三年之后,也就是他十九岁那年加封康乐侯,次年西楚襄帝驾崩,昭阳君自焚,澹泊公及冠之年就已经是托孤重臣,手握重兵,权倾朝野,力保当今的西楚皇帝登基,大开杀戒,杀了不少人,甚至有传闻说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父兄,终于西楚皇帝坐稳了皇位,只是后来……”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一些,如果不是叶闲挨得近再加上内力不弱,就当真听不到了,“只是后来这位权倾一时的澹泊公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三年,直到这次一同出使咱们大庆。”

  

  后来那一伙人又坐了一些时候才离开,说了不少关于这位西楚澹泊公的闲话,左右不过就是一些心狠手辣,阴狠恣睢,不近人情之类的,这些话四年前他就听腻了。

  

  “那个,你还记不记得我。”正在叶闲想着是不是也该离开的时候,突然身边走过来了一人。

  

  叶闲抬头一看,是一个顶多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容貌勉强称得上一句清秀,不过看上去倒是很乖巧,很讨人喜欢,看他的衣衫配饰,可以肯定这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少爷。

  

  “公子是谁?”叶闲并不认识他,他在南庆认识的人除了陈萍萍和言冰云,其余的此刻都在大理寺呢。

  

  “你不记得我了,你怎么能不记得我呢。”少年听到叶闲的问话,一脸的不可置信,指着叶闲叫了起来,声音之中好像还带着些委屈,好像叶闲不认识他这件事给了他极大的打击。

  

  这位年轻公子的声音极大,其他食客们都纷纷看过来,叶闲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不过他倒也注意到了一件事,大多客人见了自己对面的少年公子的时候,眼中大多闪过些许的了然,然后习以为常一般转过头去,只当无事发生。

  

  “这位公子,你到底是谁?”叶闲略微加重了些许的语气,原本有些散漫地神态也有些认真起来了,因为他有一种直觉,眼前这个人搞不好真的认识他。

  

  叶闲是什么人,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澹泊公,平常看上去内敛清冷,但只要他些许认真严肃起来,不自觉带出的些许杀气,就足够让一名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将士胆寒,又岂是眼前这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少爷可以抵挡的住的。

  

“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叶澧,我是范思辙,你说过会记住我的。”范思哲看起来确实是被叶闲给吓到了,但是还是不死心地,强提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胆量又说了一句。

  

  范思辙原本都已经想好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就直接离开,自己朝思暮想,牵肠挂肚了六年的人居然早就把自己忘得干净,而且说实话,他是真怕了叶闲刚刚的那个眼神了。

  

  这不过范思辙刚刚准备走的时候,却被人拽住了衣服,他下意识一看,居然是叶闲,叶闲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和刚刚的疏离清冷不同,此刻的叶闲脸上带着三分惊喜,三分恍然大悟的浅笑,好像一副故友重逢的样子,范思辙想着,叶闲终于是记起他了。

  

其实并没有,叶闲并没有记起他和范思辙有什么渊源,又什么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他知道范思辙的身份,南庆户部尚书范建之子,他之所以拦下范思辙是因为刚刚他口中的那个名字——叶澧。

  “原来是你啊,怪不得刚刚就觉得眼熟,只是你跟小时候的变化也太差了,如果不是你刚刚说了名字,我都没认出来。”叶闲表面上镇定自若地和范思辙闲扯寒暄,在范思辙看不到的地方,他左手的掌心已经被自己掐出了血印。

  “你走的时候不是和我说,让我减肥的吗,还说什么太胖容易什么三高,得什么糖尿病。”范思辙倒是好骗的很,此刻已经全然相信叶闲是真的想起了他,自己乖乖地跳进了叶闲的陷阱。

  叶闲越发用力地攥紧自己的左手,用尖锐的疼痛来让自己保持冷静,面上却还是礼貌得体却又略带亲近的笑,完美无缺,精准的像是有人拿着尺子在他身边丈量一样。

  好吧,叶闲现在起码可以肯定,这个范思辙没有骗人,他和自己是真的有一面之缘的。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坚持下来了,还瘦了这么多,很了不起。”

“我都是按着你给我那什么,科学减肥食谱做的,你才是真厉害,”范思辙应该还没有反应自己是在被讨话,“对了叶澧,你这些年在干什么?你身边那个叫宋晨的人怎么不在?”

  听到了久违的两个名字,叶闲怔愣了一下,然后又是一张完美无缺的面具,说的话也是滴水不漏:“我能干嘛,还是跟之前一样,随着商队东跑西颠的,至于宋晨,他,他早就成亲生子,不在我身边干了。”

  “是这样啊,那……”

  范思辙好像还想再说下午,叶闲却敲了敲桌子,止住了他的话头,此处人多眼杂,有些话不能在这说,他看着范思辙,温和含笑的伪装之下,是冷酷残忍的杀机。

  “你我就别重逢,不如到我暂时的居所好好叙旧。”

  “好啊。”

  叶闲看了一眼对面安静的五竹,端起茶杯饮了一杯茶,实则暗地里握住五竹的右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五竹,你去付钱。”

  “我去我去,这顿饭就当我请你的。”

  

  范思辙跑去结账,叶闲看着依旧杀意凛然的五竹,一时有些不着边际地想着范思辙是有多粗神经,这么明显的杀意居然感觉不到。

  叶闲压低声音道:“你想干嘛?”

  “你想杀他,我帮你。”好在五竹没有大声说话的习惯,再加之此时一石居内声音喧闹,五竹这话除了叶闲,并无人听到。

  “我是想要他死,但现在不行,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知道了。”

  范思辙付钱回来,叶闲和五竹带上他一并回了叶闲的院子,叶闲知道陈萍萍派了不少监察院的探子昼夜跟着自己,自己的院子他们进不去,所以就跟平日出行,若是往日叶闲也就任由他们了,但是今天不行。

  叶闲的院子离一石居不远也不算近,几人大概走了大概一炷香就到了,叶闲推门,院子里季淮清正在收拾晾晒的草药,见了范思辙,明显很惊讶。

  “二哥,五竹,你们回来了,”季淮清放下手中的话,“这位是?”

  “他叫范思辙,是我的老朋友了。”叶闲有意无意地在‘老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原来是范公子,在下季淮清。”

  “季公子好。”

  范思辙回了一礼。

  “那你们先聊,我去给你们拿喝的东西,”季淮清看了一眼如一块木头一样跟在叶闲身后的五竹,“五竹你和我一起。”

  叶闲假意和范思辙闲聊,实则话语之中步步暗藏玄机,一点点套出当年的事情,他听多说少,只时不时地附和着几句简单而又无用的话,这个时候范思辙就又能自己说下去,叶闲听他的口才,想着他若是生在他那个年代,绝对是一个优秀敬业的相声演员。

  季淮清去了没一会儿,就端着几杯早些时候叶闲做的果汁过来,送到叶闲和范思辙的身前。

  “这是我自己没事的时候弄出来的,是用水果做的,你尝尝。”叶闲端着竹筒做成的杯子,抿了一口。

  范思辙则豪爽多了,直接一口全喝了,一杯果汁到被他喝出了烈酒的感觉,叶闲一旁看着只觉好笑,他喝完果汁又继续说话,没过多久就头昏眼花,晃晃悠悠的好像醉酒一样。

  “你别晃,别乱晃,我看着头晕,我和继续说……”

  话刚说到一半,范思辙就直接趴在院中的石桌之上不省人事了,叶闲看到他晕了,脸上一直挂着的温和得体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季淮清熟悉的安静,锋芒内敛的阴沉模样。

  叶闲冷静果决地吩咐道:“淮清,五竹,守好院子,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随后,就扶着昏睡范思辙进了房间,季淮清坐到刚刚叶闲的位子上,看着他那杯果汁,真的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看上去几乎和没动一样。他转身看着叶闲的房间,眉眼低垂,显然是在想些什么,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难得有了层阴翳。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叶闲又扶着范思辙出了房间,范思辙看上去一切如常,叶闲的脸色却明显不好,苍白如纸,满头大汗,唇瓣干枯苍白,一看就很虚弱。

  “淮清,拿着这张药房送他回范府,就说他是因为他母亲的旧疾来向我求医,结果不小心误喝了烈酒昏睡了过去。”叶闲的声音虚弱而沙哑,听上去疲惫至极。

  季淮清接过昏睡的范思辙,发现他垂在一边的左手手腕上缠着绷带,零星的血迹渗透在上,明显是有伤,季淮清看了一眼虚弱疲惫的叶闲,眼神深沉而探究,声音低沉而磁性,很好听:“他左手受伤了。”

  “在他身体里放了只蛊,你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就好了。”

  叶闲下意识说完之后,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他抬头看着季淮清,季淮清的眉眼生的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好看的,就连凌骁也比不得,往常干净坦荡的眼神,此刻深沉复杂而又带着堪称恶意的探究,叶闲坦荡荡地和他对视,眼神看上去简单至极,简单到让季淮清不敢相信。

  然后,叶闲嘴角一扯,露出一个刻薄阴狠的冷笑,眼中是让季淮清不喜欢的好像对世间一切都不在意的漫不经心,他的声音轻柔低沉,犹如情人间的呢喃细语,简简单单地八个字却让季淮清觉得好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吐着信子,攀爬到自己身上。

  “为成大事,至亲可杀。”

  季淮清扶着范思辙离开,走到门口时,略微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头,道:“我今晚去大理寺,和三哥他们一起住。”

  叶闲应了一声:“知道了。”

  五竹看着脱力趴在石桌上,剧烈喘息的叶闲,刚上前两步,就被叶闲伸手拒绝了,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慢慢地起身回自己的房间,明明只有两三步路,但他走的很慢,也好像走的很艰难,像是单薄削瘦的肩上扛了一座大山,压的他喘不过气,可即便如此,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看上去依旧得体而又优雅,全然不见半分狼狈。

  走到房间门口,叶闲好像终于支撑不住一般,伸手扶住门框,五竹又想上前,叶闲还是伸手拒绝了他。

  “今天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进我的房间,”叶闲顿了一下,“也不许去监察院找陈萍萍。”

  五竹没有答话,这好像激怒了叶闲,也好像是由五竹替谁受了迁怒。

  “听到了没有!”叶闲猛然拔高了声音,他大概是想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力量一些,却不知依旧外强中干,一入耳就是‘虚弱’二字。

  这是这几个月以来,五竹第一次见到对万事都疏离寡淡,漫不经心的叶闲失态。

  “知道了。”

  五竹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叶闲好像终于放心了,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略微弯下了一点腰,随后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又赶紧挺直腰杆,用自己的最后一分力气,把五竹拒之门外。

  直到最后,五竹见到的依旧是仪态优雅得体,腰杆挺得笔直的叶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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