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好多个夜晚,白敬亭孤零零一人,有过数不清梦见安若的美梦。
然而,每当梦醒时分,迎接他的却是更多的寂寞和空虚。
如今,他梦想陈真、得偿所愿。
安若漱完口,放下牙刷,二话不说地抬手往那张俊朗的脸庞施力一拧,用疼痛证明他身处现实世界。
偏偏,某人甘之若饴,任由她的手指在脸上胡作非为。
渐渐地,安若收敛手劲,接着因久久维持同样的动作觉得手酸才作罢。
冷不丁地,白敬亭偏着头,在她白净的脸蛋上啄吻,唇角上扬的小动作在在显示他的好心情。
白敬亭早,睡得还好?
安若过得去。
事实上,昨晚是安若近半年以来,头一回酣然入睡。
一觉醒来,她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白敬亭起的作用功不可没。
她拉开环在腰间的手臂,不太习惯和人太过黏糊。
下一秒,那双手自动缠上,比之前搂得更用力了。
耳畔传来了白敬亭的低沉语调,令人无法抗拒的请求。
白敬亭再让我抱一会。
安若扬眸,从明亮的镜面看到他低垂的眉眼,脸颊蹭着她颈项的动作,如同一只在撒娇耍赖的大型犬,只好由得他了。
然而,好半晌过后,见白敬亭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安若嘴角一勾,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臂,小声说着:
安若我饿了。
白敬亭我去给你做早餐。
话音刚落,他在她的脸蛋偷香一吻后,转身走出浴室。
约莫过了八分钟,安若悄然无声地移步到厨房,凝望着男人下厨的背影。
不一会儿,白敬亭没有回头,直接开口:
白敬亭你到外面坐着等吧,我很快就好。
没听见如期而至的回应,他才扭头望去,只需一眼,差点忘了呼吸——
安若身穿一件男士白衬衣,过长的下摆遮挡住她挺翘的圆臀,笔直修长的美腿一览无遗;
宽松的衣服愈发突显她纤细的腰身,倚在门框上多了几分慵懒的气息,令人看了无来由的口干舌燥、心烦意乱。
白敬亭不觉地滚动着喉结,一瞬不瞬地紧盯着眼前的旖旎画面,大脑自动开启了遐想连篇的模式。
对此,安若淡定从容,悠悠地说了一句:
安若煎蛋快焦了。
语毕,她翩然离开,徒留给他一抹曼妙的倩影。
白敬亭豁然回神,惊觉煎锅上的荷包蛋被毁了,迅速地关火,铲掉失败品,重新打了个鸡蛋下锅。
十分钟过后,他端着两个瓷碟走了出来。
此时,安若坐在餐桌前,已经热好了两杯牛奶放在各自的右手边位置。
待白敬亭摆好餐具,她低头看向今天的早餐——
一个黄白相间的煎蛋、两块巴掌大的培根、三根手指长的香肠、四颗鲜艳的圣女果,以及两片烤得香脆的土司,飘着淡淡的香气。
无论是摆盘,还是卖相,都勾得人食指大动。
安若叉起一根脆皮肠放入口中,细嚼慢咽着,随即抿了一口热牛奶,将目标转向吐司。
她先把两片培根铺满,再放上荷包蛋和香肠,最后盖上另一片吐司,双手捧起现做的简易版三明治,斯文地咬下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