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刚结束工作的白敬亭回到住处,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客厅。
“呼呼~”
风拂过纯白窗帘后发出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整片的落地窗敞开着,给屋外的风进门的机会。
刹那间,白敬亭原本稍显疲惫的俊容蓦地绷紧,眯起黑眸,闪烁着戒备的光芒。
有人进来过——
但凡出门,他都会锁好门窗。
眼下,落地窗却不是紧紧闭合的状态。
现在,人已经走了么?
还是在守株待兔?
思考的片刻里,白敬亭早就摸出手枪,先开始在客厅巡查。
很安静,只听见风声。
依次地巡视完厨房、浴室和书房,他最后停步在卧室前。
小心翼翼地旋开门把,再悄悄地推开。
借着微弱的光线,白敬亭依稀可见床上隆起的一团。
房间里的落落地窗同样被打开,风偷偷溜了进来,夹带着淡淡的清香飘进了他的鼻腔。
瞬间,白敬亭整个人放松下来,收起手枪,径直地走向大床。
他的脚步很轻,移动到床前,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睡美人的真容。
白敬亭没多作停留,转身退出房间,如进来时的悄然无声。
将房门虚掩上,随即大步流星地直奔浴室,匆匆地冲了个澡。
其实,卧室里也有淋浴设备,只是他于心不忍吵醒安若——
是的!她回来了!
距离上次偶遇已经过去十天,在一个寻常的夜晚,她终于再度出现;
此时此刻的她,正躺在他的床上。
白敬亭的内心是无法抑制地激动,拿起一旁的大毛巾胡乱地搓揉着湿漉漉的短发。
安若特殊的工作性质,使她比常人更加灵敏。
半点风吹草动,就会触发她的感应雷达。
眼看她恬淡的睡颜,他实在不舍惊扰这份来之不易的熟睡时光。
再度推门而入,白敬亭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铺。
刚躺下的瞬间,一声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
安若回来了?
迎上安若的惺忪睡眼,他点了点头。
白敬亭嗯。
话落,白敬亭在她光洁的前额上轻轻地一吻,将柔软的娇躯揽入怀中,大掌贴上她的后背,轻拍低语:
白敬亭睡吧。
本就困意浓浓的安若听着男人如大提琴的醇厚声线,以及他安抚的举动,脑袋一偏,埋入结实的胸膛,蹭了几下,调整好位置后再次坠入梦乡中。
隔天早上,微风潜入屋内,拂过窗台两侧的窗帘,沙沙作响。
在生理闹钟的影响下,白敬亭徐徐睁开眼,眸光落在身旁空荡荡的床位,蓦地坐起上身,环视一圈房间,顿时一阵怅然。
窸窸窣窣的动静钻入耳中,他立刻下了地,循声而去,拉开洗手间的门。
触目可及的是,一抹窈窕的身影站定在洗手台前正刷着牙。
见状,白敬亭一个箭步上前,伸出双臂圈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低着头,将坚毅的下颚抵在女人纤细的肩膀上。
刚睡醒的嗓音里是难以言喻的极富磁性:
白敬亭我还以为是在做梦了。
明明昨夜还相拥而眠,一睡醒却不见她的踪影,他心头一颤,寻思着又是一场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