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黎明旧梦

“罹，你醒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天依正摇晃着我的胳膊。这个场景和我最近刚玩的《明日方舟》的开场颇有些相似。我瞥了一眼客厅里的时钟，

“才凌晨四点……怎么了天依……”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天依估计是刚刚从房间里跑出来，脸色颇有些不安。我听到她这么说，便从沙发上坐起身来，随口问道，“什么噩梦呢？说出来就不会害怕了。”

“我梦见一座城市从天上掉下来，砸中了这个城市。哦不对，应该是一个地球砸向了我们这个地球……我也说不清，可是我梦到那些重要的人都死了，罹，你也死了……”说完这些，天依小声抽泣起来。我轻声安慰着她：

“没事的天依，这只是一场梦，我不会死的，所有人都不会……”

“可是人终归是要死的……”天依的眼泪继续一滴滴地掉下来。

“对，人确实都会死，但是会安详地死去，会在爱和被爱中幸福的离开世界，不会像你梦中那样的，放心睡觉吧……如果真的再梦到了可怕的事情，那些爱你的人，你爱的人，包括我，都会保护你，保护好自己的！”

“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我用手帕轻轻擦拭着天依的眼泪。

“你是说，没有东西会从那个黑色的洞中掉下来吗？”天依拉开客厅的窗帘，指着漆黑的天空问我。

我向她指着的地方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当然不会，没有东西会从那里掉下来，更不会伤害到我们。”

天依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罹。”

“乖，去睡觉吧……没有人能伤害你，我保证。”

等天依回房间后，我再次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那片天空。

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

“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轻轻对自己说，“天依只是太害怕了……”

我开始自嘲居然真的相信会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掉下来。

“古，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为了绝对的自由，就要打破所有的秩序吗？”

“娲，任何制度都是对世界的禁锢。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难道你所倡导的无序的自由就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答案吗？别傻了。你已经失败过无数次了，古，你就算把绝对的自由还给人类，他们还是会给自己套上枷锁。”

“娲，破坏和创造，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我反对任何的禁锢，反对任何的隔离。虽然人类是你的作品，但我想给一切生灵灌输自由的思想，像我所开辟的天与地那样自由。”

古拿起巨斧劈开了空间，一团重大的混沌从天空落向地面，……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直直地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有些出神。

一个奇怪的噩梦。

这距离我刚刚睡着不过十分钟。

天色拂晓，第一缕阳光踩着轻快的舞步跳向这个刚刚被黑暗所笼罩的城市。

刚刚天依梦到的，好像和我梦到的很像。

“一定是巧合。”

我站在阳台上，欣赏着这个世界从睡梦中惊醒，最终被阳光彻底覆盖。刚刚噩梦所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

“娲，新的实验开始了。”

……

“我们人类经历了历史的混沌、错误和过失，经历了所有的苦难，经历了时代的变迁，只有一种东西，他能纯洁我们的灵魂，激励人们，超越自己，那就是勇气，我们全世界的公民都在注视这件大事，祝你们顺利，祝你们成功。你是我们的太空勇士，上帝与我们同在！”——灾难片《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