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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方圆几里

总裁渣啵×知名作家赞

追妻火葬场,私设一堆

长短不知道,边写边看

不上升,有锅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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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是因为他曾真真切切见过那人爱他的样子,这时候才比谁都确定,他不爱了。

那人还是记忆中那张冷淡的脸,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语气,还是细心记得每一个重要的日子——他的,或者他的。

然而他们一起生活了九年,朝夕相处,默契天成,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已经不是记忆中含笑的眼,语气里不再是平淡而是死水微澜,而他们的节日……已经只有礼物,没有共度。

他稍稍失神,想着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又是因为什么改变的?

或许是新来的那个年轻的爽朗的男孩子,或许是他提起多次的那位设计师,或许是他相册里那位一同长大的少年……又或许,根本没有别人,只是时光匆匆,偷走青春,也偷走了爱意。

他忽而笑了,共度九载,那人大约也从没想过分开,这样潜移默化的改变,他自己也未必清楚,哪怕是清楚的,终究这么多年,习惯比什么都难改。要这样一生,其实也没什么难的,什么都不必更改,一切只要维持现状,可他从来都是个不肯将就的人,倘若他愿意糊涂些,当年就不会弃了一切爱了他,而应该完成学业去过最“正常”的日子。

他想了想,当初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呢?哦,是那人同他说:“肖战,和我一起,风光和蜜糖,我都与你共享。”他当时怎么回答的?对了,他说:“那么,霜雪或刀枪,我也和你同当。”彼时他们正是年少,青春热烈,誓言无悔。

他问过那人,看中他什么,那人靠着他的背,口气温柔:“阿战,你知道我自小就活在勾心斗角里,谁都想得了老爷子的青眼,好接过这点儿家产,我生在黑暗,长在沟壑,二十余年身遭都是阴暗,而你不同,你生于阳光,你做事决然干脆,喜恶分明,凡事只求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你天生就是带着光的,对活在黑暗里的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诱惑。”说罢,那人自己倒笑了,又在他耳边补了一句:“所以阿战,别离开我,你出现过,我再不能去忍受从前的生活。”

想到这儿,他知道,该结束了,从前那人爱的,就是他这点干脆利落的心气儿,现在不爱了,他总不该把这点心气儿也丢了。

他带好了行李,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留什么纸条——既然要走,不必矫情的多此一举。

他提着行李,锁好了门,没有停步,更没有回头,就那么干脆的,好像只是出门一样的,离开了这栋他生活了九年的房子,而这个时候,那人还什么都不知道。

王一博下了班一推开门就知道有什么不对了,哪怕房间看起来毫无改变,但九年来深入骨髓的习惯还是让他一瞬间分辨出了空气里细微的分别——肖战,他不在家。

但这么多年来,肖战也不是没有晚归过,只有这一次,让他觉得少了些什么,王一博打开卧室的门,立刻就意识到——肖战走了,他们的东西一向胡乱摆在一起,两个男人没有那么细致的分别,身量喜好也都相似,时常会穿错了对方的衣服,但他几乎是瞬间就发觉了,肖战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不在了,尤其是他那些王一博几乎从没看过的书。

九年来肖战从来没这样不告而别,即使是吵的最凶的时候,肖战也只会当着他的面收拾两件行李出门,这是他们的默契,吵的太凶了就各自冷静一下,肖战去酒店,他留在家里,直到其中一个冷静下来或者反省好了,就去找另一个,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王一博一瞬间以为他去酒店还是可以找到肖战,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这次不一样,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明白,肖战可能真的离开了。

王一博在沙发上坐下来,开始思索最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肖战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但毫无头绪,直到他的胃发出抗议,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半了,苦思无果便不思,他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王一博站起身来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手艺难免生疏,毕竟他有四五年都没下过厨了,不是在外应酬就是肖战做好了等他,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做的饭是什么味道,打开冰箱才发现冰箱里有个漂亮的蛋糕,却被人用手抹去了一小块,像是哪个贪吃鬼趁人不注意偷吃的。

他忍不住笑了笑,肖战向来是爱吃的,他第一次见他是在大学校庆后台,他作为杰出校友出席,那时他也刚毕业,接过了老头子手里的一部分家业,正是需要笼络人心的时候,校长和老头子颇有交情,他不得不来,一进后台就看到了肖战,实在是他太引人注目,一来是出众的外表,二来是他嘴里……塞满了薯片。别的人都在背词练声熟悉动作,只有他好像浑不在意,听到有人进来,还抬头对王一博笑了笑,虽然嘴巴鼓鼓的,但眉眼间温和阳光的笑意还是让王一博动了心。

王一博忽然觉出不对,肖战并不嗜甜,平常很少专门去买甜食来吃,怎么会突然买蛋糕?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直接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边的助理懵了一瞬,应道:“王总,今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倒是昨天,是您和肖先生结婚七周年。”

王一博抬手捏了捏鼻梁,带着不知对谁的怒火:“为什么不告诉我?”

助理不知何意,诚实道:“王总,五年前您吩咐过让我每年纪念日按时给肖先生买礼物,不要让您操心,这几年一直都是我来办的,昨天的礼物也按时送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王一博哑然,是吗,这是他吩咐的吗,好像是的,他和肖战,好像有好多年没有一起过节日了,他甚至一下子想不起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哪一天。

那边助理还在问:“王总,是礼物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事了,”顿了顿又道:“今天是几号?”得到六月二十八的答复后便挂断了电话。

肖战从来不是小题大做的人,总不会是因为他忘了个纪念日就不辞而别,却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王一博一边下面一边思索,直到吃完了都没有得出结果,索性就放弃了,反正也没什么要紧的,这么多年了,肖战好像对他的生活没有太大的意义,他的事业他的抱负肖战都无法理解,除了在床上和在饭桌前,其他的地方肖战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王一博收拾好碗筷后又在沙发上坐下,开始处理公司的事,好在事情不多,公司早就上市,手底下人也都精明能干,他需要操心的很少,很快就处理完了,习惯性伸手去拿平日里早就该摆在那里的热牛奶,却握了个空,他一下子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起身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的王一博觉得神清气爽,往日里他要是不吹干头发就上床一定会被肖战念到死,现在没有人唠唠叨叨了,他居然有了点解脱的轻松感,在这种愉悦里,他很快就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被冷醒,王一博半梦半醒的迷糊道:“阿战,冷。”说完才忽然惊醒,肖战不在这了,他坐起来把被自己踹下床的被子拽回来,开始坐着发呆,好像很多年没有被冷醒了,以往肖战总是在他身边,半夜也会替他把被子掖好,哪怕是吵架去酒店了,也不会整夜不回家,那时候肖战还开玩笑说两口子哪有隔夜仇呢,可是现在,他好像再也不会回来了。直到这一刻,王一博才隐隐觉得,他好像失去了什么。

他盖好了被子又躺下去,抬头才发现忘记打开空调,王一博自嘲的笑了笑,难怪会冷醒了,踢了被子还没开空调,好像肖战一走他什么都做不好似的,开了空调他才舒舒服服又躺下,悄悄的自我安慰:“好了王一博,睡吧,习惯了就好了,而且他能去哪,说不定没几天就自己回来了呢。”

王一博做了个梦,梦里是很多年前,他和肖战认识不久的时候,他二十一岁,肖战十九岁,容颜还有些青涩,他看着草地上的两个人,心里知道这是梦,却有什么牵引着他不愿醒来,就看着年少的肖战和王一博坐在一起。

二十一岁的王一博歪着头,望着天上为数不多的那几颗星星,轻轻的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爱我,我太冷漠,也太平庸,我也从没想过要得到谁的偏爱,我一个人活的很好,我比谁都清楚我是个什么人,我没有付出过真心,更不盼望谁的钟情,我不值得,不该奢求。”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侧过头望向身边的人,却见肖战不解地盯着他,脸上是微微的疑惑,他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便笑着问:“怎么了?”

那人偏着脑袋,天真地问他:“凭什么说你不值得?”

他不知怎样作答,因为那人语气那样诚挚,像是真的不明白,他面对这样的疑问,竟一时说不出话,那人也并未等他给一个答案,只是微微低头,嘟囔了一句什么。

很多年以后的现在他都记得,十九岁的肖战低着头,坚定地轻轻说:“你值得,你永远都值得。”

他怔怔望着这幅画面,看着九年前的自己眼神动容地看着肖战,看着他用力地抱紧了十九岁的少年,看着他带着期待和一点紧张地问:“我可能不够好,但是我会一直对你好,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值得,能不能试着喜欢我?”少年怔愣了一瞬,抬起手抱住了少年王一博的背,眉眼都溢满了欢喜,温柔又坚定地说:“我不试,我就是喜欢你。”

他听到年轻的自己真诚又无知地发誓:“王一博一定会一辈子对肖战好,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会让你永远开心,会让你每一天都比节日都还要快乐!”

两个少年的笑容忽然消散了,还是这片草地,他看到了大概是二十四岁的肖战,一个人坐在这里,他抱着膝,下巴抵在膝盖上,脊背微微弯曲着,因为清瘦的原因,两侧的蝴蝶骨清晰的凸出着,仿佛下一秒他就会飞走不见,王一博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抓了个空,然后他听到肖战带着三分无奈三分自嘲的笑意的声音:“王一博啊,我现在,连节日也都不快乐了。”

王一博站在原地,看着坐着的人,他低垂着眉目,明明看不清神色,王一博却读懂了他的悲伤和失落,他说不出话,也无法拥抱这个孤单的青年,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肖战也消失掉。

他又看到了二十五岁的肖战,这次是在家里,不知道这天是什么节日,他精心的准备了一桌好菜,订了个精致的蛋糕,还烤了一些小饼干,眉目温软的坐在沙发上等什么人,其实不需要问,这么多年来,肖战也只等过他王一博而已,王一博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他一无所觉,只是安静的翻着书等待。

可是墙上的挂钟走的太快了,就这么一会儿就到了晚上十一点,他亲眼看着肖战脸上的神色从期待变成失落和自嘲,王一博甚至想去把那个这么晚还不回家的自己捉回来,可他不知道这天是什么日子,也不知道那天的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肖战的手机亮了,是来自那个二十七岁的王一博,肖战的眼睛瞬间亮了,却一下子又湮灭了光芒,王一博看到他的手机上,是一个陌生的男孩戴着他和肖战的婚戒,尺寸不合适,笑容却十足嘲讽。

王一博呆住了,他甚至不记得这个男孩是谁,却从环境精准地记起了当天发生了什么,那是他的二十七岁生日,朋友拉他一起庆祝,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反正回到家也没什么特别节目,还不如出去热闹,他们去了酒吧,有个朋友喊了个什么表弟,年纪还小,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看着他的时候满满都是仰慕和崇拜,眼神赤裸,他也没有拒绝他的投怀送抱,那眼神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甚至没有拒绝小男孩看他婚戒的要求,直到他从卫生间回来,小男孩泫然欲泣地说他不小心把戒指搞丢了不知道哪去了要赔他一个,他都没有在乎,不过是个戒指,回头再买就是了,只是被毁了心情,喝的又有些多了,便起身回了家。

王一博呆呆的看着肖战手机里的照片,看着肖战仰起头用手遮住了眼睛,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低低叹道:“王一博啊,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王一博伸出手去,却什么都没能碰到。

门开了,是二十七岁的王一博回来了,满身酒气,还不算太醉,肖战走过去扶住了他,把他扶到沙发上坐下,看着王一博因为酒精而醺红的脸,他又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给他倒蜂蜜水,王一博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他忽然不敢想,刚刚还说快要撑不下去了的肖战,到底是用怎样的深情和用心,才撑住了自己去照顾他,直到肖战喂那个他喝了蜂蜜水,又把他扶到床上,为他擦了脸,然后在他额头上吻了吻,温柔地对他说:“一博,生日快乐。”

王一博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快要撑不住的那一个,他不知道过去这些年他到底做了什么,不知道肖战究竟经历了几次这样的失望,不知道他做过多少没人品尝的菜又多少次一个人倒掉,他想问问二十一岁的王一博,你真的能做到你说的吗,他想问问二十七岁的王一博,你是不是忘了你答应过他什么,可是没有用,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已经发生过了,哪怕他在这场真实的梦里拯救了这个王一博的无知,在真正的现实里,他也已经无力改变一切。

可这个梦境深知他的恶劣,显然不准备这样放过他,这次他看到了二十七岁的肖战,医院里的肖战,苍白又温柔的肖战,他看到病床上的肖战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会儿,拨通了他的号码,他几乎想拦住他按键的手指,他已经明白了这个梦里全都是他过往的恶劣行径,虽然记不起,但他已经预测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肖战拨通了电话,那边的王一博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周围还有些嘈杂,带着两分不耐问他:“怎么了?”肖战默了默,还是问他:“王一博,你能回来一趟吗,我……”隐隐听到那边有人喊了王一博的名字,“我还有事,你需要什么就找助理,这边很忙,没什么大事就别打电话了。”电话被挂断了,肖战平静地笑了笑,放下了手机,看着窗外发呆。

王一博终于想起了这通电话是什么时候,是他在一个朋友的生日会上,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生日会其实就是交际人脉的场合,不过是推杯换盏阿谀奉承,那天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合作伙伴在,只是他觉得在这种场合接爱人电话实在是没面子,便急匆匆挂断了,却从来不知道这一天的肖战因为车祸受伤而拨通了他的电话。

肖战找到医生,准备出院,医生翻了翻手上的本子:“肖先生,虽然只是轻微脑震荡,但还是建议你住院一天观察一下,毕竟是自己的身体……”

肖战微笑着打断了他:“医生,我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我爱人晚上就回来了,我不想他为我担心。”

医生表情有些讶异:“肖先生有爱人了?那这次车祸您爱人怎么……”

“他很忙,我没有通知他,也没什么大事,我不希望让他分心。”他仍然温柔的提起那个不知好歹的王一博,一句坏话也没有说,就像过往那些年的每一天一样,在每个人面前维护他,支持他。

接下来他看到了二十八岁的肖战,现在的那个肖战,他现在站在ktv包厢的门口,王一博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他不敢看下去,却又无法清醒,他徒劳的伸手试图捂住肖战的眼睛和耳朵,想要阻止那些即将发生的事,可是没有用。

他听到里面的那个愚蠢的自己说:“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懂,诗情画意是什么东西,要不是我,他有什么资格活的这么惬意。”

他大声的嘶吼着想把自己的声音传达到肖战的耳边:“不是这样!不是!我没有这样想!是他们在激我!真的不是!你信我啊肖战!”可是没有人听得到他的声嘶力竭。

里面有人带着讽刺的半开玩笑:“王总,那位可是个作家,你这浑身铜臭气,恐怕是你配不上人家吧哈哈哈哈。”这句话仿佛戳中了王一博的什么死穴,让他一瞬间暴跳如雷:“你放屁!他爱老子爱的死心塌地!老子哪怕半夜三点叫他来接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那个时候的王一博不懂,现在的他懂了,之所以一听到那句话他就会被激怒,是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真的配不上肖战,肖战温柔又美好,他却这样无知愚蠢,他早就知道他不配,却不肯承认,那些骨子里的自卑渐渐长成了尖锐的刺,谁要接近都会被刺的鲜血淋漓,可是从始至终,会拥抱王一博的,就只有肖战,于是他的所有武器,都愚蠢地对准了那个世上唯一一个真正爱他的人。

他看到肖战白了脸色,连手都颤抖了,却没有推门而入去质问他,而是转身离开了,但没有走远,他出了ktv的门,就坐在路边的花坛旁边,抱着膝看着天上的月亮,王一博看到了他晶莹的珍贵的眼泪,却没办法替他擦一擦,肖战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王一博凑近了,听到他喃喃地念:“天上挂着一轮月亮,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少年郎,月亮会变,少年也会。”

王一博心痛难当,却不得不思考肖战坐在这里是在看什么,但这梦从不让他等太久,很快他就听到肖战的手机响了,是他的专属铃声,他瞬间就明白了肖战在等什么,因为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三点了,刚刚那个混蛋说“凌晨三点叫他来接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于是肖战在这里等他,等到三点,那个混蛋也不负所望的真的打了电话叫他去接,肖战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眨了眨眼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便又走进了那家ktv,把王一博扶了出来,那时候这个三十岁的王一博已经烂醉,肖战说的话他都没意识,但现在的王一博听到了,肖战说:“我来的这么快,你会更开心一点吗?”

王一博痛得要弯下腰去了,他想捂住自己的胸口,想告诉自己的心不要那么痛,可是他又比谁都清楚,他现在的痛,不及肖战万一。

王一博开始拼命想醒过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了,他已经知道错了,他想醒过来,他要去找肖战,他会和他道歉,他会对他好,他不会再让他失望了,可是这个梦总是和他作对,在他拼命清醒的时候,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看到了二十三岁的肖战,年轻的阳光的肖战,他开始怀疑这个梦,明明前面都是按年龄顺序来的,怎么忽然变成二十三岁,但是很快他就懂了,这个梦根本不是依据年龄排列,而是根据痛觉。

肖战二十三岁这一年,就是王一博开始失去热情的时候,二十五岁的王一博接管了老头子的全部家业,却被上面的哥哥姐姐联手试图赶出董事会,那时候他焦头烂额,整日里对着那群老油条拼命周旋,他心里清楚老头子不会出手,这一次可以算是老头子最后的试探,假如他撑得住,王氏从今往后就是他的天下,假如他撑不住,老头子大概会不顾念一分情意的收回他的一切。

他每天在公司勾心斗角疲惫不堪,回到家以后肖战会给他做饭,给他热一杯牛奶,温柔地抱着他说放心吧一定没问题的,有时候也会兴高采烈的和他计划一些以后的事情,但王一博只觉得烦,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肖战结婚,肖战对商业根本就一窍不通,他的梦想他的抱负肖战都理解不了,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鬼知道那些话根本就安慰不到他!

王一博看到的就是这个时候的他们,肖战趴在沙发上,翘着两只脚,兴奋的做着出行计划,他们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极光,王一博太忙了,肖战从来舍不得让他操心这些,他趴着研究了好久,一下蹦下沙发赤着脚跑到王一博身边,语气向往又欢快:“王一博!我们今年去特罗姆瑟怎么样!攻略我都做好啦!你看……”“肖战,我很忙,你帮不上我也不要烦我行不行?你想去哪里就自己去就好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二十五岁的王一博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肖战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王一博想抱住他,想告诉他我陪你去,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你别失望,可是谁也听不到。肖战只是自己站了一会儿就回沙发上了,王一博看着他删除了所有行程攻略,就像删掉了他对王一博的满满的期待。

他出了门,但二十五岁的他无动于衷,王一博下意识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这个梦里都是这样,只要当时的王一博开始冷漠,就会出现问题,让现在的王一博明白他的恶劣,但这一次并没有,或者说肖战没有受任何伤,可王一博却快要崩溃了。

因为他看到二十三岁的肖战约了王氏的一位年轻股东,也是王一博最信任的最要好的朋友,他把手上的文件交过去,郑重地说:“阿乔,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请你务必帮助王一博,这是我手上王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请你一定要帮他稳住王氏,这是他的理想。”

陈明乔瞠目结舌:“阿战…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王氏的股份?”

肖战眼神温柔地说:“从我十九岁还在肖家开始,就购入了大量王氏的散股,但你知道,那时我还是学生,能动的资金不算多,肖家也不会允许我动用集团的钱,我把我妈留给我的一部分股份给了我姐,后来因为我执意和王一博结婚,剩下那部分也还给我父亲了,你也知道,我对这些没兴趣,我只想好好写我的书,好好爱一个人。”

王一博震惊又无措地看着这一幕,他听到陈明乔不解地问:“你对这些没兴趣,为什么还要购入王氏股份?那时候一博才二十一岁吧,王氏会落在谁手上都还是未知数。”

王一博也有此疑问,抬眼看向肖战,他眉目温柔,眼神里是全然的信任,他骄傲又坚定地说:“当然是他的,这个世界上,只要王一博愿意,他就可以得到任何东西,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资格,而我要做的,就是支持他。”

陈明乔仍然不解:“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出面?这件事一博知道吗?”

肖战笑着说:“他不知道,也不需要让他知道,你和我都清楚一博是多骄傲的人,我不要他觉得他在接受别人的施舍,这是我的事,不需要谁感激,他开心就够了,毕竟王氏一直都是他的梦想不是吗?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这种每天写写画画的人一定不能理解你们,没错,我不理解,因为我们追求不同,但是,我爱他,无论能不能理解,我都永远支持他,不惜一切代价。”

肖战离开了,陈明乔坐在原地盯着咖啡出了会儿神,笑着叹息:“王一博,我都快要嫉妒了,你真是幸运儿,一辈子被这么一个人爱过,不算白活了。”

王一博愣在旁边听到了这句话,不知该哭还是笑,他多幸运啊,连他最好的朋友都嫉妒他能拥有肖战,可是他又多愚蠢,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幸福在他身边整整九年,他却还是错失了。

画面终于渐渐全部消失,虚无中他听到肖战的声音,温柔又决绝,他说:“天上的月亮还在那,我心里的少年却死了。”

王一博终于惊醒,醒来后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抹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低低地笑,他捂住了脸,声音哽咽的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王一博,你说他没了你就没有这么惬意的生活,却不知道,你能坐稳王氏都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那百分之十,当初的你,可就是一败涂地啊,现在呢,王一博,他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肯帮你一把,把他找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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