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登上二楼,二楼显然比一楼要冷清一些,因为时间还早,所以有些赌桌还未满座。
陆绎朝袁今夏使了个眼色,袁今夏顿时心领神会地微微弯唇,点头。
她朝其中一张赌桌走去,看了几眼正在赌得热火朝天的牌局,勾唇一笑,
袁今夏原来是猜单双啊。
闻声,众人都抬头看向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在他们看来,袁今夏无疑太年轻了,一身男装的她与周遭这些毛糙大汉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汉小伙子,你会玩吗?看你这么年轻,应该没玩过这猜单双吧。
袁今夏大爷,会不会一玩便知。
袁今夏勾唇,神秘一笑。这下众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在一旁起哄。那个人也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胡须,眼中闪烁着好奇,
老汉那就与老夫来一局吧。
袁今夏见赢得玩一盘的机会,连忙转身朝不远处站着的陆绎眨了眨眼,示意他找机会过来。
老汉猜单双四人一桌,可这……只有三个人啊。
猜单双需要四个人,一人做庄,三人齐进,可眼下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将注投在这一桌。
在场会玩的都是脑子灵光之人,在都不知道袁今夏实力的情况下不敢下注也算正常。
毕竟如果袁今夏实力厚万一却做了庄,百猜百中也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他们也必将输得分文不剩;如果她水准不高,那和她一起的两人也会受牵连甚至一输千丈。
就众人僵持着谁充桌时,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位大爷看向来人,面冠温润,眉目秀气,怎么看怎么像公子哥,实在是不像会玩单双的赌客。
袁今夏公子,来下注吗?
袁今夏适时地说道,眸子中带着好奇。
陆绎只是环视了一下桌旁的人,最后看着袁今夏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
老汉那下注吧。
那人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块佩玉。袁今夏看着那玉,色泽绵滑,是上等的羊脂玉。
她从腰间拿出自己随身戴着的一只镯子,这是她年前和陆绎逛年市买的,一直没舍得戴,如今为了进云宗门也是下了狠心。
陆绎则是将自己常佩戴在腰间的一块圆滑的纹玉摆在了桌上。
老汉既然这位小伙子对猜单双很在行,那就由你做庄吧。
袁今夏好。
袁今夏笑着,接过牌依次按逆时针一人四张发下去,发到陆绎时意味深长地多停留了一秒。
袁今夏好了,开始推牌吧。
她说着,将两块紫木牌摆在前面,将后两张反扣在桌面上。
等到众人一致放好牌,她率先将双牌揭了起来——一张九和一张十,尾数是九。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接着,陆绎和其他两人也翻过牌,尾数分别是七,五和零,都是小牌。
袁今夏顿时笑了起来,看向那位大爷,
袁今夏大爷,您还觉得我不会吗?
那大爷只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猜单双共十六张牌,一到十二,袁今夏能这么肯定选两张并率先翻牌,丝毫不考虑看着别的牌再选择换牌,说明眼前这个小伙子至少会算牌。
老汉既然这样,那就再来一盘,老夫就不信了。
袁今夏好啊,
袁今夏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着,但她突然话锋一转,
袁今夏不过,这次我不做庄了。
老汉没问题。
他自是有兴趣得很。得到答复,她连忙与那老汉换了位置,坐到了陆绎身边。
可是这样一来,就没人敢做庄了。
这时,陆绎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平静,
陆绎我做庄。
此话一出,众人便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起这个一直没有作声的公子哥来,前一局他虽然没有一举压过庄牌,但除外也就以他的牌最大了。
这次做庄,也不知道会出怎么样的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