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渚手里抢过果酒后想喂她几颗爆米花,可北渚却避开他的手埋到他胸口里抱住了他。
“我一点都不喜欢宫崎骏。”惯性使北渚直接把赵海棠扑倒在了沙发上。
“他说过:‘你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我真傻,居然忘了问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
“他还说过:‘人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的跟你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最后我坚信了他的‘不要轻易去依赖一个人,它会成为你的习惯,当分别来临,你失去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你精神的支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学会独立行走,它会让你走得更坦然些。’”
赵海棠给她的感觉不对。
她急切迫切地想查明原因。
她不明白。
如果没有别的因素,为什么做这些会让人误会的事?
可是她不敢问。
北渚撑起一点身子向上挪了挪,使她能目视赵海棠的眼睛。那是深不见底的暗色眸子,和那时的苏鸿一样,眼里映出的都只有她。
赵海棠曾在北渚的朋友圈看到她说:“时间真的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跨度,让惨痛变得苍白,让执着的人选择离开。然后历经沧桑人来人往,你会明白: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赵海棠没有感到她的眼神不对,只当是小孩子放松自己的情绪,把她抬起的头摁回怀里摸摸她的脑袋:“那就做自己想做的好了,对自己好,然后等那个会把你捧在心里的人出现。”
她将一切的发生归于事情发展的必然结果,他知道这时候反驳她是没用的,那便顺着她的话说下去,的确。自己的中心永远只能是自己。
“风雨无阻给我送吃的是外卖小哥。”
“拼尽全力逗我笑的是喜剧演员。”
“东南西北都顺路来接我的是滴滴司机。”
“所以我的余生,有钱就够了。”北渚突然感到鼻尖涩涩地,往赵海棠身上再埋了埋,鼻涕眼泪都糊在他身上。
“哪儿的话。”赵海棠尽可能的保住自己的姿势不变,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再用手把她的头抬起来示意她擦擦眼泪,“你把我们放哪儿了。”
“小没良心的。”赵海棠把她因动作幅度大而散落的部分头发捋了捋,“咱3602和3601哪个不在乎你。”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北渚擤了擤鼻涕,“你能一直陪着我吗。”她并没有用疑问的句式,在“能”字上加重却有种撒娇的意味。
“以后不知道。”赵海棠倒是有在认真思考,“但至少现在都会在。”
“我是个很认真的人,是真的很认真的那种。”北渚抬起头与赵海棠对视,仍是压在他身上,这个姿势怎么看都有些暧昧。
“别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承诺过什么我都会记住,答应要做什么我也会满怀期待。所以千万不要欺骗我敷衍我冷落我。”
“不然我会把你拉进心里的黑名单,永远不会再和你有任何交集。”北渚目光灼灼,含泪却满眼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