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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悲哀

帝王谋略

  自从那日贤太君得了夏如凰的亲口承诺贤太君总算是放下心来召见了夏芝兰。

  “父君…”夏芝兰微微屈膝。

  “好孩子,起来,快起来”贤太君连忙将人搀扶了起来。

  “哥哥”夏芝玉道

  “好,许久不见,玉儿都这么大了。”夏芝兰看着眼前的小人笑弯了眼。

  玲儿看着夏芝兰的笑意眼眶禁不住的泛红。

  贤太君发现了玲儿的不对劲,皱眉问道“玲儿,你怎么了?”

  玲儿未开口,夏芝兰便抢先开口道“许是他也许久未见父亲与玉儿一时间太开心了才会如此。”说着便不住地给他使眼色。

  玲儿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扯出一个笑容道“是,许久不见太君与五皇子,奴实在开心失了礼仪,请太君责罚。

  

  贤太君笑笑“你跟着兰儿这么久,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责罚的,快起来吧。”

  

  正说着便有宫人奉了茶上来,玲儿接过茶正要递给夏芝兰却一个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了他的袖口上,玲儿慌忙道“殿下恕罪,”说着便伸手去擦他袖口的水,“不经意”间便将夏芝兰的袖口拉高了一些,露出了下面小臂上的一片青紫

  

  贤太君看到,对夏芝玉说:“玉儿先出去玩好不好?本宫与你哥哥有些话要说。”

  

  见着夏芝玉乖乖走了,这才看向夏芝兰道:“这是怎么回事?”

  

  夏芝兰低头道“没什么,昨日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玲儿却“噗通”一声跪下了“求太君做主,自殿下嫁与那成二后,那成二没几日便原形毕露,不仅时常外出逛花楼对殿下不闻不问问更是时常打骂殿下,您看”说着便伸手将夏芝兰的袖子拉上去一截,雪白的小臂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既有新伤,也有旧伤,触目惊心。

  

  贤太君看着也不自觉地红了眼,一把将夏芝兰搂到怀里,悲声道:“我苦命的儿啊。”

  

  “父君…”夏芝兰也小声啜泣起来。玲儿更是跪在一旁泪如雨下

  

  “都是父君无能,才叫你嫁给了那禽兽不如的东西!”贤太君既无奈又愤怒,他转瞬又凄凉道“当年咱们依附于钰王一派,如今…也不知道那位会不会为我儿做主…”

  

  顿了顿,贤太君道:“儿啊,你要什么,父亲有能力的都给你,只是,只是…你可不能提和离这事啊。”

  

  “父君?!”夏芝兰愣住

  

  贤太君低下头去,有些愧疚道“你也知道…若是和离必会对家中子弟有影响,纵使是皇家子弟也不例外,玉儿还小…”

  

  夏芝兰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道“儿臣知道了。”

  

  玲儿看着二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夏芝兰抬手制止了。

  

  二人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夏芝兰这才离开。

  

  离开福安宫,玲儿担忧道:“殿下,不去见见陛下吗?”

  

  夏芝兰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见的,定南侯是当今一手设计的,难道他会因为我这个当年依附于言家的人给成二谋份好差事吗?”

  

  玲儿小声道“可是,您毕竟是陛下的弟弟。”

  

  “哼,弟弟?”夏芝兰冷冷一笑,“父君都可以舍弃我,更何况当今陛下…”

  

  “可是您回去后,如何和夫人交代啊?”

  

  成二知道他进宫,早早便威胁他给自己求份好差事,扬言不成功就打断他的腿。每每想到成二说这话是的阴狠玲儿就忍不住狠狠打几个寒颤。

  

  “还能如何交代,她也知道不可能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不过是个打骂的借口…”夏芝兰讽刺道,施施然向宫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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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里,夏如云慢慢地从殿门口探了个脑袋出来。

  

  夏如凰头也不抬“来了?怎么不进来?”

  

  夏如云这才慢慢挪车个身子走进殿里与夏如凰问了好“姐姐找我?”

  

  夏如凰放下笔抬起头看向她正色道:“今日,苏太傅来找过我了。”

  

  夏如云摸摸脑袋,看来今日是免不了一顿骂了。

  

  夏如凰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道“苏太傅同我说,你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如此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怕是到最后什么也得不到。因而我今日便来问问你,你可有其他感兴趣的事?”

  

  夏如云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如凰,天哪,苏雪林竟会有帮她说话的一天,又觑了夏如凰的脸色,看她不似作假,这才道“我想学武。”

  

  夏如凰皱眉“学武?”

  

  “正是”夏如云点点头,眼睛不自觉地亮了起来“臣妹想学武,学兵法,今后卫我大夏,为皇姐开疆拓土!”说罢小手握拳煞有介事地挥了挥。

  

  夏如凰听了这话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欣慰她有这份保家卫国的心意,又担忧战场凶险有去无回。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道:“你有这份心固然是好的,只是战场厮杀比你想象的要凶险许多…”

  

  她话未说完便被夏如云打断,只听得她激动道:“我不怕,若是怕战场凶险何以为将?”

  

  夏如凰沉默不语,观她神色竟是少有的认真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随你吧。若想学武自得寻个好的师傅,你看,宣将军如何?”

  

  宣御自上次刺杀一事的禁足被解除之后便一直称病不上朝,大有退出朝堂的架势,夏如凰知她这是在示弱也知她实在是没有再参与这些朝堂争轧便也不说什么,但宣御年轻时那可是一名虎将,既擅兵法又武艺高强,曾一人单枪匹马在敌军阵营中杀了个来回,如入无人之境,夏如云想习武为将她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再者她在家中闲了这么些日子想必也是无聊得紧。宣御的两个女儿都不是习武的料,两人也对兵法没什么兴趣,她从前也同自己抱怨过后继无人,如今把夏如云送过去若是得了宣御的真传倒也不必让她这一身武艺失传。

  

  夏如云一听她提到宣御便激动起来,这可是大夏的战神啊,是战场上的传奇人物,自己从小便听说了不少她年轻时的事迹,有关她的事迹如今还被人编成了话本在茶馆酒肆讲呢。立即点头如捣蒜道:“当然好,宣将军,妹妹自然是愿意的。”

  

  夏如凰看她一眼,悠悠地说出后半句话“我已经同意你习武,但宣将军愿不愿意教你,可就看你自己了。”

  

  夏如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认真到“姐姐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叫宣将军认可我的。”

  

  “行,那我就等着云儿的好消息了。”

  

  夏如云得了她的首肯一时间嘴都要咧到耳朵上,这才走到门口便听得夏如凰幽幽道:“当然,若是你连一些基础的课业都完成不了,这复杂的兵法,也不必学了。”

  

  夏如云脚下一歪,差点没叫那门槛给袢了个狗啃泥,转过头去怨念地看了夏如凰一眼,这才离开了。

  

  自从那日被言出月赶出来之后她一直堵着气,就等着他来找自己,一直等了这么些天都没见人来,他不急自己倒先忍不住了,这便往坤宁宫走去。

  

  走到门口又想到自己这些天来宠幸了不少新入宫的人,其中以谢昭平尤甚,却突然失了底气,有些心虚,一时间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在宫门口站了好一久才咬牙认命般的进去。

  

  言出月见她进来脸上依旧是不悲不喜的神色,只淡笑着见了礼,与她谈了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又说了说自己的近况,基本上是夏如凰问一句,他答一句,最后夏如凰实在没什么可问的,两人这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终于,夏如凰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出月,你最近怎么了?”他以前从不这样的,他在人后,在她面前总是爱笑爱闹,像个顽皮的孩子,就算有时恼她也会露出一副“快来哄我”的表情,从未像现在这样,明明有事却面上一片平淡,憋在心里不肯说。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夏如凰心里其实是知道,言家覆灭,只剩他一个,独自在这深宫之中无依无靠的,心中定是凄凉无助的,偏偏她这些日子来还宠幸新妃嫔无异于往他心上捅刀子。

  

  言出月自知如今自己是罪臣之子,为了让自己坐上这君后之位她已经承受了不少压力了,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宫中安安分分,不叫人抓住把柄,可明明心里醋的要死却还要顾及君后的身份宽容大度地一直把她往外推,说不难过那是假的,可又能如何,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他必须做的,也就是这些。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坐了许久,夏如凰突然起身走到他跟前把他揽到怀里,温柔道“我知你在想些什么,可是,我想要的不是如今这个宽容大度的言君后,我想要的是当初那个会吃醋生气赶我去睡书房的言出月,所以,你放心做你自己,我会护着你。”会一辈子护着你的。

  

  言出月听着她这一番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酸涩,感动,欣喜?总之不知从何说起,只是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他伸出手在这个人身上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似乎要发泄出这些日子来的怨气。“这都多少天了,我有孕这么久,你来看过我几回,你怕是早把我忘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岂止夏如凰在赌气,他也在赌气,新人入宫他自然难受吃醋,便是这般使性子赶她走也总是在心里期盼着那人像从前一样回来哄他。只是没想到夏如凰一去竟是这么多天没再来过,等着等着便从一开始的气恼变成了后来的自嘲,就在自己已经接受了母亲那句“不可再如往日一般”的时候她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招,他瞬间就绷不住了。

  

  夏如凰抱着他,明显感觉到他消瘦了不少,这下又听到他的抱怨更是歉疚“对不起,我我这些日子实在是…”辩白到最后竟是无话可说。

  

  言出月伸手环住她的腰,闷声道“我不要原谅你。”

  

  夏如凰连忙哄道“好好好,不原谅,都是我的错,”顿了一下,感觉他这么一直不原谅自己也不是个事便接着问“那不知夫君要怎样才肯原谅为妻?”

  

  言出月从她怀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撺着她衣服小声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夏如凰一愣随即便是喜上眉梢,伸手便挑起了他的下巴,他刚刚一直埋在自己怀里,脸颊都给憋红了,又哭过,眼角微红,一双剪水瞳更是盛着盈盈水光,一时间艳色无边。

  

  低下头吻上去,只觉他嘴唇温软却是带着淡淡的苦涩,想来这些日子没少喝药。缠绵而温柔的吻持续了不知多久,夏如凰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二人又说了不少话,不过这次以言出月撒娇质问的居多,夏如凰刚要招架不住的时候青玲端着药来了,夏如凰便直接将这药以口度给了他,这才总算是把自己从他的夺命连环问中解救出来。

  

  这一晚,夏如凰息在了坤宁宫,叫一直被她宠爱的谢昭平在宫中摔了不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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