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染。玖

洛菲菲“云烟。”

洛菲菲无措地望向乔乔，说。

洛菲菲“云烟，你那么厉害，你肯定有办法救救他们的，对不对？”

乔乔“我……”

三千魇梦这次没再开口，这次真的要靠乔乔自己决定。

洛菲菲“云烟。”

洛菲菲似乎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乔乔轻轻地放下已经被治愈的北堂墨染，站起来，直视洛菲菲的眼睛。

乔乔“菲菲，什么也别问，你替我守着。”

洛菲菲“好。”

其余蛇夫座都在闲谷内，没人可以帮她救人。乔乔是洛菲菲唯一的希望，准确的说，是这城内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星光汇聚，环绕成海。

……

时间流逝，城内之人业已重生，可乔乔仍然没有醒来，因为她的神魂已入玉石之中。

三千魇梦“姐姐，肖公子已然离开，去往下一个世界了。”

乔乔不知为何，突然慌了神，似是失去了什么，可她明明已经把北堂墨染救回来了啊。也许，那个问题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答案早已在她心中，就差一个让它蹦出来的契机。肖公子是北堂墨染，可北堂墨染不是肖公子……乔乔淡笑，缺失记忆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啊。

乔乔“我们也走吧。”

梦族草堂。

乔乔望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摸了摸玉石。

乔乔“怎么来这里？”

三千魇梦“姐姐还是先看看这两本书吧。”

三千魇梦用灵力托运着两册玉简置于乔乔面前的书桌上。

一炷香后。

乔乔“所以，刚刚经历的那个世界，我没有改变太多？”

三千魇梦“可以这么说吧。”

乔乔“那，北堂墨染现在的结局……”

乔乔迟疑地开口问。

三千魇梦无辙，如“实”相告。

三千魇梦“难以忘怀，悔恨而终。”

乔乔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头疼得厉害，宛如刀绞。她猛然想起一些事情，一把握住玉石。

乔乔“不对，我根本就没有救他们……”

乔乔突然勾唇冷笑，模样妖冶。

乔乔“所以，是我害了全城的人。”

乔乔“你骗我？”

似问非问，令得三千魇梦不敢说话。

乔乔“我和你的灵力根本不够救他们所有人，所以你为我编织了一个幻境？可，为何不能救多少人便救多少人？”

说到这里，乔乔不禁苦笑。

乔乔“为何要骗我啊。”

三千魇梦认认真真地听完了乔乔的话，试探性地问。

三千魇梦“姐姐，你想起来了？”

乔乔“只想起一点事情。”

乔乔点头又摇头。她的记忆一直在复苏，尤其是与那个人相关时。

三千魇梦“对不起，姐姐。我保证，没有下次。而且新的轮回已然开始了。”

三千魇梦委屈巴巴又似乎格外真诚地说。

乔乔“开始了？这么快啊。你说，我失忆之前是不是认识肖公子啊，是不是认识这位上古羽族的最后一人？我是不是早就喜欢上他了？为何……我不记得了？我又是为何……失忆了？”

乔乔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三千魇梦的回答，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不愿再深究，只是静静地拿起另一册玉简，继续观览。

又一炷香的时间后，另一册玉简也看完了。

乔乔“说话。”

三千魇梦“姐姐，肖公子在这方世界中名唤魏无羡。我在里面为姐姐安排了一个身份。姑苏蓝氏三姑娘蓝辞醉，与蓝忘机为龙凤胎，双生子。”

三千魇梦怯懦地说。

乔乔“蓝……辞醉？”

乔乔不禁挑眉。

姑苏蓝氏一杯倒告别喝醉？

三千魇梦“这个名字我想了很久的。”

三千魇梦不满地嚷嚷。

三千魇梦“摘自‘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与‘此时却羡闲人醉，五马无由入酒家’，来头大着呢！”

乔乔“不是说不能改变吗？”

乔乔眨巴了下眼，问道。

三千魇梦“姐姐，你别打我。不能改变是之前的规矩，后来你觉得不妥，硬是把规矩换了。结果就变成了只要你同意，便可以通过我增添角色，但角色增添不是永久的。”

三千魇梦“但是有问题，一个轮回过后，这个角色也会消失，所以这些新增角色只是暂时的。再说了，这样乱添角色，梦族人进去后都不能使用法术，而且要在那里从出生待到死亡。”

三千魇梦“所以现在是两套规则并行，要么成为某个角色，要么杜撰某个角色。”

乔乔“那我之前纠结那么多？”

乔乔小声嘀咕，狠狠地看了玉石一眼。

三千魇梦“姐姐，你纠结那会儿我睡着呢。”

三千魇梦小声反驳，此时它可真想做个摸鼻子的动作啊。

意识到什么，乔乔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问。

乔乔“你说是我改了规矩？”

三千魇梦“那不然呢，就像凡间的小孩子在青春期闹事一样。”

三千魇梦嘟囔道，言语中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乔乔懒得反驳，因为她不记得了，无从下手。

她站起身，道。

乔乔“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