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马踏江湖 纨绔子弟

话说送走孙淳皓这天，姑臧城来了一个名头不小的人，江州城头号大纨绔子弟，名叫张瀚俊。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从他的家室来看，那了不得。这纨绔的亲爹是江州城知府，爷爷又是正儿八经的江州司马，而且那在朝中身居老大一个官位的张本正，还是他的干爹。这不，人家就是正经的官二代又富三代。

这张瀚俊从小那便是不学无术的主，而且凭人家的家室，学那东西也没有用，光靠他爷爷的那些俸禄，轻松就能养活一家老小，管你什么黎民百姓疾苦磨难什么的，和人家有什么关系，说多了都还是扯淡。

这小子，那在江州城打出生那一刻起，那便在江州城百姓心中，已经是臭名远扬了。可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啊，你对人家说三道四的，指不定哪一天人家就给你安一个什么罪名，完了不就是满门抄斩再诛九族，杀头的事情，谁敢乱说？

张瀚俊在小时候五岁那年，和自己族中的伙伴玩，正巧看见了一农民家的大姑娘，他就是指着人家姑娘说了一句“我喜欢她的衣服”，这么一句话。一旁的小伙伴，那些个年龄比他大的哥哥姐姐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个个都感觉惊呆了似的。结果，没到第二天，他竟然得到了那个姑娘那天穿的全身衣物，包括肚兜那样贴身的衣物，都有了。

还有他八岁那年，带着自己的童仆，跑到别人家偷看人家的姑娘洗澡；十二岁时第一次去青楼，江湖传言，那天还是个雏的张瀚俊的床上竟有三位花魁，而且这三个花魁离开的时候都是被老鸨子安排下人扶出去的；十五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动用了自己的老爹，爷爷，还有干爹的官场上的关系，成功的糟蹋了后来的江州城第一名妓，苏玉儿。

这苏玉儿，不仅是江州第一名妓，还是那苏杭扬三地能排进前十的美女，让多少达官贵人，纨绔子弟垂涎三尺。曾经江州城花雀楼的老鸨子请来苏州有名的画匠给她画像，画过之后，画匠称赞她的美丽容颜，在画上题字：红尘风雨声，人走楼未空。花雀洁玉体，烟花巷子深。

从这诗中也许可以看出这画匠也许不是什么好人，谁也不知道他自己个在画画的时候调戏了苏玉儿多少次，但那画，画的却是极其神似，第二天就以三千两白银的价格卖给了杭州的一个富豪。后来，这人和画，都由天下人去争夺了。

要说这苏玉儿如何入门做了烟花女子这一个行当，那和张瀚俊那是脱不了干系。张瀚俊十五岁那一年，在街上溜达，偶尔抢点儿商人的新鲜玩意儿，或者是调戏一下街上的人家的闺女，那都不算什么事。可他却偏偏碰到了江州城雀华庄的庄主苏延的女儿，苏晓婷。见这姑娘生的貌美如花，一副玉体皮肤好的是吹弹可破，比当今皇上的宠妃素贵人都要逊色几分，只可惜遇到了张瀚俊这狗东西。

张瀚俊当街在自己的下人，还有雀华庄的几个武仆的面，直接过去，将那苏晓婷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然后轻轻揉捏了一下。孙晓婷当时便神色慌张而又恼怒了起来，转身甩了张瀚俊一个嘴巴，随口骂到：“臭流氓。”

跟随张瀚俊的下人一看自己主子被人打了，那还了得，当街就和雀华庄的武仆动起手，打了起来。张瀚俊从一个巴掌的恍惚中清醒过来的第一意识，就是自己一定要把这娘们搞定，要不然以后怎么再江州城调戏那些个黄花大闺女。

当天晚上，张瀚俊通过自己老爹和干爹的关系，蒙蔽在鼓里的皇上都来不及明察暗访就被迫降诏，将雀华庄上上下下三百口子人全部处死。当然，只剩一个苏晓婷，在雀华庄的三百多口人的血泊中，被张瀚俊给糟蹋了。

完事之后，便把她卖到了花雀楼中，还给她起了一个苏玉儿的名字。每逢张瀚俊喝醉酒的时候，准去花雀楼找苏玉儿，一觉能睡两天，可了不得。其余的时候，苏玉儿都被当做花雀楼头牌的花魁，接客的时候那是按时间收费，还得看她愿不愿意，若是这正在接客的时候张瀚俊来了，那就必须得去服侍人家，这时他张瀚俊在江州城的规矩。

也有江湖传言，自从苏玉儿被张瀚俊糟蹋后卖进妓院。这江州城那个原本一笑能生千朵花的姑娘，再也没有笑过，有时还婆娑着泪眼，但往来的客人们，从来没有被这样的情况扰乱过兴趣的。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张瀚俊因为在江州城待腻歪了，于是不知道向家里讨要了多少银子黄金出来游玩天下。但也因此，命丧在西凉。

话说这张瀚俊一路上车马劳顿，到这姑臧城，已是黄昏，在客栈吃罢饭后，说是要上街转一转，松松肚子，实则，想是要调戏调戏西凉的姑娘，可是，他没有去妓院，而是在街上瞅起了人家的姑娘，他把姑臧城当做自己家了，最终也因此丧命，活该。

闲溜达着，在听雨轩门口，看到了四个比被自己玩腻了的苏玉儿还要美艳，还要有风姿的女子，心里不由得痛快，想着：今个儿晚上那就四个一起来吧！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又冷若冰霜，一个清纯可爱，又一个婀娜多姿。

这四个不是别人，正是那郡主李絮妍等四个人。只可惜张瀚俊打了自己惹不起的人的歪念头。他想着，眼睛呆呆地看着李絮妍，向这心中以为热情又奔放的女子走去。不过这时，听雨轩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切，已经去王府报信。

张瀚俊想像苏玉儿一样先试试手感，结果自己的手还没有碰到地方，已经被上官雅一脚踢了过去：“臭流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还敢在我们身上下手。”

张瀚俊摸着自己被踢了一脚的手腕，愤怒无比，说道：“老子管你是谁，给我抓住它们。”此等纨绔出来在江湖上惹是生非，身边还不得多带几个人，只见他身边有二十多个人准备就要动手。上官雅心想不好，要换做楚鸿麟他们在，根本不用担心，但现在，四个姑娘，于雪静和司徒淑茜还不会武功。于是上官雅说：“快，进听雨轩。”

等进了听雨轩，张瀚俊和他的那些手下也跟着进去了，而且说到：“掌柜的，本少爷今天在你这儿办点事，砸坏了东西，伤了人，尽管去江州城知府府上求补偿。”这家伙，真把西凉当做自己家了。

听雨轩的伙计心想：哪来的傻子，胆敢在这儿撒野，这儿离江州也有十万八千里。想要通知掌柜的，才发现掌柜的已经去了西凉王府。于是，这伙计急忙开始驱散所有的客人，以免有人被误伤。

李絮妍等人被张瀚俊的人围住，不能脱身。然后有八个人两两抓住她们每一个人的胳膊，不得动弹。李絮妍紧张的说：“你，你是什么人，我可是姑臧城的郡主，你别乱来。”

张瀚俊一听这话感觉有意思，说道：“你是郡主，老子还是王爷呢。”说罢，就要伸手去碰李絮妍了。突然，一个酒壶向自己砸了过来。直接砸在了张瀚俊的头上，张瀚俊回头叫了一句：“什么东西？”

结果从听雨轩最顶楼的楼梯扶手上传来一句：“不是东西，是个人，你今天当真不怕死？”张瀚俊听了这话，咬牙切齿，合着这人盼着自己死呢。说了一句，“去几个人，把他给我打死了。

说罢，他继续开始准备对李絮妍动手动脚。正当自己的手刚碰到李絮妍的肩部，再往下去要向胸部而去的时候，又是一个板凳飞了过来，直接砸到了自己的一个手下。张瀚俊回头，看到了楚鸿麟和楚鸿凤。

刚才有八个手下抓着李絮妍她们，又有十个上楼去打楼上的那个人了，张瀚俊以为只是两个小蟊贼了，告诉旁边的两个手下：“给我弄死他们，老子今天要他们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两个手下从袖子中取出了小刀，向楚鸿麟和楚鸿凤刺去。结果可想而知，能被你像个下人给打了，那还不如五年白学了。

张瀚俊一下恼羞成怒，对抓着李絮妍等人的八个人说，“你们也上。”

楚鸿凤则微微一笑，说：“哥哥，我五个，你三个，你去把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手也剁了。”

楚鸿麟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将脚下一个板凳踢飞，正好砸在三个手下身上，其中一个爬起来，拔出自己的小刀，向楚鸿麟刺去，楚鸿麟侧身闪躲，然后一脚踢向那下人的膝盖，小刀顺势掉下来，楚鸿麟接住小刀，回身将小刀插在另一个人的肩上，跃起又是一脚，将爬起来的一人再次踢翻。

楚鸿凤纵身跃起，可能张瀚俊这辈子都没见过此等武功。只见楚鸿凤纵身跃起，一脚踢倒最前面的一人，然后简单的一勾拳又打趴一人，回身一脚踢在一个下人的脸上，有一脚踢在另一人的裆部，简单完事，最后还说了一句：“三脚猫的本事。”

此时的张瀚俊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害怕了，他颤抖的问楚鸿麟：“你，你是什么人，我，我可是当今朝中张本正枢密的干儿子，你小心我干爹饶不了你。”

楚鸿麟一脸冷漠，回头看了看李絮妍道：“你就不知道她是谁吗？你就敢动手，她是西凉王爷的女儿。”

张瀚俊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了，西凉王什么人？那是当今朝中唯一一个异姓王，圣上亲封的上柱国，那是自己一个当枢密的干爹比得了的，更别说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了，虽然朝中的明争暗斗自己也听说过，但是自己也明白，他的干爹再厉害，也斗不过人李宜猛啊。

张瀚俊想到这儿，急忙求饶，可是一切已经无济于事了。

楚鸿麟依然冷漠的看着他，问上官雅：“刚才他用哪只手碰了絮妍。”

上官雅没有犹豫，直接说：“右手。”

楚鸿麟说：“好，你们先出去，帮我照顾一下絮妍，我办点事。”

等众人出去之后，楚鸿麟对张瀚俊说：“我刚才本想杀了你，但你说你干爹是个枢密，我不敢了，但剁下你的手，我还是敢的。”

众人在听雨轩门外听到了一阵鬼哭狼嚎，李絮妍惊讶地问上官雅：“鸿麟杀人了？”

上官雅平静的说：“他可能，把他的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