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系统大厅：替身

三个小时前，盛楠同志对着手机屏幕沉思。

“怎么样，联系上队长了吗？”戚池的声音从无线耳机中传来。

“他给我发消息，说今晚不回宿舍楼。”盛楠依旧满脸懵逼，“没头没尾的，感觉像别人代他发的。”

“我现在在支援会长他们，你有办法让队长来帮忙吗？他们这边战斗力有点牛批…艹！”戚池话未说完，左臂便被打了一枪，迅猛的风声听得盛楠浑身一激灵。

“你没事吧戚池！要不要我去代你？！”

“不用了。”戚池闷哼一声，“把阿程叫来吧，委屈他一下，毕竟他有办法治住梅花。”

“挺住啊，巧巧正在紧急破密，一定尽快把唐晓翼带出来。”盛楠心脏狂跳，给周梓程发了消息后，紧紧盯着唐晓翼的信息页，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发消息。但如果唐晓翼的手机在敌人手中，那敌人就会立马得知他们处于弱势，而立刻将他们全方位夹击。

韩一巧一声不吭，也紧咬着牙关，输入代码的双手不住颤抖。盛楠一时间有些崩溃，双手抱头，缓缓地蹲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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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长，到底怎么回事？”周梓程闻讯好来，便看到戚池、古向源、莫琉霞正与梅花红桃以及大伙鬼影人员缠斗在一起，雷欧则被几人护在了单独的办公室中。

“鬼影枪毙了我们一位探子。”雷欧手下压着一封文件，证件照上一个女人面无表情，莫约三四十岁的容貌美艳却憔悴。

“会长。”周梓程望着女人的眉眼，看到档案上的姓名，眼神明显冷冽了下来，“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玻璃落地窗外，枪声交织着滑落，惨叫声与大红色将剔透的玻璃窗一遍遍玷污。

雷欧望着周梓程，瞳孔一颤：“阿程，你在说什么……”

周梓程望向他的眼神逐渐染上了斑驳的鄙夷：“脸上刀动地太明显了，和骨相完全不符。”

雷欧下意识盖住那张证件照，嘴角不住抽搐：“女人嘛…爱美很正常。”

“你忘了天生体弱的我为什么会被选入鬼影的改造计划吗。”周梓程声音冷地吓人，翡翠眸子中的瞳孔有着十五岁少年不可能拥有的颜色，“我过目不忘的能力，是鬼影所龃龉的。”

雷欧不知道周梓程的意图，但有种不详的预感：“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了……”

“所以，即便是四五岁的事情，我都还记得。”周梓程没有管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阿程，你怎么了……”

“我记得云岚山上的福利院，记得长生镇上的唐府。”

“阿程…你别这样，是记忆又出问题了吗……”

“我还记得五年前4月18号的那个晚上，你和那个疯子医生的博弈。”

雷欧腿一软，险些跌倒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周梓程，周梓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眶中有晶莹的反光。

“最后你输了，但是筹码是她。”

雷欧触电一般，抄起桌子上的烛台，起身扑向周梓程：“周梓程，你住口！！”

成立协会这么多年，他一直问心无愧，除了鬼影外，唯有一件事，能将他所有的善良抵消。这是堂堂冒险协会会长心底最深的秘密。唐晓翼没有那段记忆，古向源莫琉霞等人那个时期与他并无交集，鬼影的知情人全部都被灭口，按理说不可能有人知道那件事和那个人，多年过去，就算记得，面部也绝对被记忆模糊掉了，不可能有任何破绽。

但唯独周梓程，却将那个人记得清清楚楚……

他不甘心，五年了，他藏得好好的， 他让她光明正大地为自己工作，没有人怀疑。

失去意识前，周梓程竭尽全力地将所有的话语说完——

“前鬼影a01实验室主操作员秦雅娴，死于鬼影秘密实验中心一楼暗室的第二层。

你的首领权利被b01实验室林隋兆医生夺取，包括半成品的归零系统，归零系统主设计师迟暮、半实验状态的唐晓翼队长与其他实验体，以及你爱慕已久的、秦雅娴女士的生命……”

雷欧跌坐在地上，烛台的尖刺被喷满了鲜血。他将记忆里最深刻的容貌刻画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将他最爱的人的姓名，与对秦雅娴歇斯底里的爱一并送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