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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情人.

仍被她占有

偃仰就算所有情意腐烂在骨子里,也不阻碍我就是爱你没有道理。

B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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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门吱吱呀呀的总有摇摇欲坠的感觉,绿色的漆皮已褪成一块一块的,活像某种爬行动物即将褪下来的皮一样恶心。身后的民警推开门,不带感情对我说了句“出去吧”。

那一瞬间其实我蛮想发作,毕竟无论先前多为人不齿也终究没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我。但随即我想起来在他眼里我同这里的其他人没什么区别,若不是小小年纪惹是生非也不至于进少管所这种地方。

拎起自己本就没带多少的东西,离开这个我待了两个月的地方。

进来的时候是冬天,据说西伯利亚寒流最猛烈的那几天。而现在日光已变得太过明朗,明朗得我不适地微微眯上眼才能抵抗光线对于眼皮的刺激。真正适应了的时候放下手,抬眼就看到了那个人。

送我进来的人。

他身旁依然熙熙攘攘,嬉笑打闹好不热闹。我冷冷同他对视,看他给我扯出个笑容来。少年生得好看,随便扯扯嘴角都牵带出眼神中上古神话里走出来的旧神般波光粼粼。但唯一面对我时他眼里恶毒和讥讽才永远比笑意来得明显。

该庆幸吗?说到底我还是占了这么个霸道而不讲道理的“唯一”。

我不知道该不该朝他走过去。倒是他向我走了过来,嘴角笑意不减,一瞬间给我柔和错觉。

边伯贤哥来接你回家。

这句话被他说出来的下一秒我就回到现实。我用力试图挣脱他手,但他手心随之加紧的力度仿佛在昭示我退无可退。

果然魔鬼还是魔鬼。

他给予我的永远只能是错觉而已。这点我早就看清了。

刚喜欢上他的那一刻,我就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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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少管所唯一一个好处就是班里那些惯会捕风捉影说我就是个天煞孤星的人总算不敢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大抵因为我先是跟宋予打了一架、又是进少管所,我也算是真正的不良少年了。

说起来……

我皱起眉环顾四周,没见那个人。再仔细看,还是没有。那个人连背影都美得媚气,发尾烫成柔软的卷,校服腰线和裤腿都空荡荡的,哪怕是冬天衣服再厚的时候也是,吸引着男孩女孩都朝她那边看。

可惜,这只是那些不熟悉的人对于宋予的印象。

毕竟那个人骨子里是烂透的坏,劈腿插足之类已是司空见惯,看谁不顺眼只管收拾。无人敢跟她作对,然而哪怕是顺着她也未必有什么好结果——就好比先前同我抱团取暖的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懦弱可怜,本就看不惯我的宋予却以此变本加厉,把她的东西都扔到厕所下水道里,把垃圾倒到她头上,殴打什么的也是从不需要理由。我每每想要去同宋予理论,那女孩却总是抓着我的袖子哭着摇头,说再等半年,高考完就解脱了。

她确然解脱了——在某一天,宋予叫一群人撕扯了她的衣服然后拍了视频并当作个笑话一样公之于众后的晚上,在女厕所里用一把水果刀割了腕地,解脱了。

然后宋予堂而皇之地说,我怎么知道她心理承受能力那么不好啊,我就是开玩笑的呀。

我忍无可忍冲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身边传来其他同学的惊呼,有老师的喝止,但我不在乎。我只想撕烂面前这个女人的嘴,再扯出她恶心透顶的心脏,烧给那个死去的女孩。

当时边伯贤就站在旁边。环抱着手肘饶有兴致一般。扭打中我想起来他们说宋予似乎在追边伯贤,心下里不无讽刺地想他会帮谁呢。

然后,我知道他的选择了。

宋予是下死手的人,仅仅有些擦伤而已。我遍体鳞伤,连不动似乎都能感受到头皮的刺痛还在刺激我耳膜疼。她回到家享受父母的宠爱再给我编排一通瞎话,使得全校人对我敬而远之,而我在少管所待了两个月,没有人来看我,还要受尽那些真正不良少年的不怀好意。

而对此,边伯贤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从少管所出来的时候我已对他失望透顶,本来以为宋予会在这里等着,等着给我一个教训。

后颈被谁抓住的时候我以为是她终于来了,又觉得不对,如果是那个疯女人大概会恨不得把我掐死。回头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的出现的确在我意料之中,平时就不白皙的脸色此刻更甚。

金钟仁谁让你跟宋予打架的?

夏欣语她欠的。

脖子一疼,他的表情咬牙切齿了很多。

金钟仁你也不看看,就你这点修为,做梦吧?!你以为你玩的过那只狐狸精?!

夏欣语是不是看不起人?!

我其实知道他是好意。在这座学校里校园暴力层出不穷,在那些敢、也有能力对付宋予之流的人里,也就只有他肯在我备受欺凌的时候拉我一把。

夏欣语你知不知道宋予去哪儿了?

金钟仁……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大概误解我跟她打的那一架意犹未尽,看我逐渐不耐烦才回答我。

金钟仁退学了。

我怔了怔。有些惊异那个向来兴风作浪自以为是的人居然也会有躲避的一天。不过,好处是我不必再看着她那张脸犯恶心了。

金钟仁别想宋予了。

他皱眉敲敲我脑袋,看我吃痛才后知后觉自己下手重了,在我带着杀意的目光下呵呵一笑转移话题。

金钟仁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你哥吧。那天你跟他打架后,有人傍晚的时候看见他拽着宋予钻了小树林。

我哥。拽着宋予钻了小树林。

夏欣语是我认识的那个我哥吗?

金钟仁……意思是,你除了边伯贤,还有别的哥哥?

夏欣语……

当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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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边伯贤的第二重关系——我是他家的养女。收养我的原因,是边伯贤想要个妹妹。

因为边伯贤想要。多可笑,好像我是个物品一样。因为他想要,就召之即来了。

养父严厉,养母慈爱,待我视如己出。在家里的日子其实过得不错。只可惜仅仅过了几个月边伯贤便暴露出了恶魔本质。

他似乎对欺负我这件事乐此不疲。从小到大。

他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的时候我还小,哭着奔向养母钻到她怀里。养父狠狠教训了边伯贤一顿,在那之后他却毫无收敛。

等我的是他变本加厉的报复。可是他学乖了。在家里他从没当着父母的面欺负我,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才像猛兽一样撕开外皮露出獠牙。即使他大发慈悲不对我怎样,也有的是一群小弟和狐朋狗友为了讨他的好百般给我添堵。

就像今天。

其实在我知晓宋予退学的时候就已经想象过这个局面。以边伯贤为首的一众闲杂人等在中午放学后把我堵在了教室里面。

边伯贤坐在我的课桌上居高临下俯视我,眼里是无数晚上成为我梦魇的阴翳。这个性格糟糕的人从不屑于积德,我时常诧异于他到底是怎样想的,为什么明明在别人眼里都那样平和我少年,一沾上我一星半点,就满身戾气起来。

我故作平淡收拾东西,桌子被谁猛地踢了一脚。我附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时,手被谁踩住。

夏欣语拿开你的脚。

我语气平静,在一瞬间那只脚瑟缩了一下。兴许是看到边伯贤在一旁,力道又大了几分,还叫嚷着“你要怎样”。我索性不去争辩,用另一只手摸出放在桌里的美工刀,对着面前那条腿就刺了下去。

衣服还很厚,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威慑倒是不小。

一比一,打平。

我尽量守住得意的笑容,抬头的时候表情就僵住。边伯贤正低头翻开**稿纸,修长手指点着的那一页,满满都写着“边伯贤”。

“哇老大她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啊真是说她是癞蛤蟆都抬举她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些刺耳的笑声充斥在我耳中。我从未想过我隐晦的心思就这样被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一时堂皇,继而成恼羞成怒。

我忍受得了疼,但无法忍受他们这样对我的侮辱。

夏欣语滚。

嬉笑声蓦地停了。少年正欲说些什么,我却彻底爆发。

夏欣语滚啊!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逐渐离去。我想要掉眼泪,却蓦地又听到了脚步声。抬眼是金钟仁,正立在那里疑惑地看我。

夏欣语怎么还没走?

金钟仁刚去和老师讨论保送生考试的问题,回来拿些东西等会儿和考老师一起去填表。

金钟仁你还好吗?刚刚在看到边伯贤他们走过去了。

夏欣语没什么事,你快去吧。

金钟仁真没事?

夏欣语真没事。快走吧你,别让老师等久了。

他不疑有他,点点头匆匆跑向办公室。我目送他离开,脱力般顺着墙沿,一点点慢慢滑下。

再撑一段时间吧。我躺在地上流着泪告诉自己,再撑一段时间,马上就要高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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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约而至。伴随着查分时跳出来的那三个数字,我结束了我的青春。

我考的分数足够我去上自己心仪的学校。爸妈也高兴。只是边伯贤没有考好,选择了留在学校复读。

我已和他冷战好久。所以临去学校的前一天晚上看到他出现在我房门前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接着是难言的逃避欲望,迫使我低头不去看他倚在门边看我的样子。

边伯贤马上就要走了啊。

夏欣语所以呢?

我将件衣服叠好放进箱子里。他越过地上的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的东西走到我面前。我警惕看他,正欲说些“都是大人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就见他蹲下来,继而做了件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他吻了我。

他嘴唇干燥滚烫,牵带我脑神经也无法舒张。在他掠夺过程中我逐渐缺氧,呼吸交缠像两条迷失方向困囿在水草中的鱼一样。我大脑嗡的一声,终究在失去理智之前狠狠推开了他。

夏欣语你干嘛就当我是个洋娃娃,不哭不闹不会疼随便你怎么玩弄啊。

我朝他哭着喊出这句话,他被我推得后退两步,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刺激一般。泪眼朦胧里我读不懂他眼底那么深切的哀伤是为什么,只能倒在我自己的床上把自己缩得更紧。余光瞥到他朝我伸出手,我随手抄起枕边的一本书便朝他砸了过去。

他纹丝不动,任由那本书尖锐的棱角划过他的脸颊。书页翻动的声音急促尖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抬起来的手指在颤抖,可又分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

那刻他的背影太过单薄落寞,仿佛全世界的冰雪堆积其上也不为过。我抽噎着颓然抱紧自己,直到门口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行李箱还敞开在地上,里面东西乱七八糟。地上扔着本书,翻开的书页是撕烂的,像个丑陋的哭脸。妈妈一看就明白了,匆匆忙忙绕过地上的一团狼藉过来抱紧我。抽噎间我听到她难以自制的破碎哭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在说,欣语,妈妈对不起你。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边伯贤那样对我是因为他患有心理疾病,发作起来谁都不认。他怕自己病发时出什么意外,所以他在提出想要个妹妹时,父母没有拒绝。她告诉我,我刚来时是边伯贤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好几个月都没有发病,可不知道怎么地,后来这病来得突然就毫无预兆。她抱着说不定我的陪伴能让边伯贤的病缓和一点的侥幸心理,可没想到终究是让我受了罪。

她抚摸着我的头发,说,你马上就可以去上大学了,马上就解脱了。我怔怔地问她,那哥哥呢。

她的沉默让我觉得不安。我试图想象边伯贤的未来,可是我想象不到。我徒劳想要告诉她不可以,不可以不管边伯贤,或是让他进疗养院和真正的精神病人日夜相伴,那样的话他真的会疯的——

可是一个有着心理疾病和暴力倾向的人,又能被哪里所收容呢。

“别担心,欣语。”妈妈最后这样告诉我,“爸爸妈妈要带伯贤去国外治病了。等我们回来,我们一家人就真的团聚了。”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将昨天一团糟的东西收拾完之后还有时间下楼做一顿简单的早餐。爸妈醒来后笑叹一声我长大了。饭后爸爸把行李箱给我抬进车里然后前往机场。我在门口看了楼上很久,可边伯贤的房门始终是紧闭着的。

他没有告诉过我,年少时的欺负是因为他分不清。他看青春期的小男生们都在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把人惹哭誓不罢休。可是边伯贤分不清轻重,他以为他的行为和那些没有什么区别的。后来的疏远,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他不想让我离他近了受伤。可他没想到这会让宋予他们视为不喜欢我的表现。只欺负我,是因为他在那样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只想到了我。

他全没有告诉过我。

他也没有告诉我,在我和宋予打那一架之后的某个下了晚自习的夜,他将那女孩逼在狭窄一方,抓着她头发逼她仰头看着他,在对方惊恐的视线里有如恶魔般轻笑,说,你再敢碰她一次试试。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想起我离开那天晚上少年单薄背影。想起我曾那样怨恨他为什么连送都不肯送我一程。

可我唯独不知道,在我离开后,我那个房间里有个少年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在空无一人的家中,哭得歇斯底里。

_the end

偃仰第一单果然还是夏欣语的

偃仰我最近没有丝毫灵感所以

偃仰/小垃圾卑微

小春日和我插一句

小春日和看到了吗所以说不要给yy下单甜文/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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