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琛

回了不净世。

又调养了些日子，常霁的身子有了很大起色。

待了这些日子，他对周围环境还算熟悉，至少无需人搀扶也能去自己要去的地方。

他极少去院子里走动，整日整日待在屋子里。

可从前他却不是个安静的人。

他很少去看孩子，几乎好几天才会去一次。

但聂怀桑很喜欢他，只因着那孩子跟常霁实在相像的紧。

“安哥儿，”聂怀桑看着摇篮里的孩子，和声道，“这孩子与你相像的很，眉眼，神色都像……”

常霁只是坐在远处，并不答话。

“安哥儿，孩子有名字吗？”聂怀桑又问。

常霁微微抬了下头，道:“你取一个吧。”

聂怀桑有些欣喜，略一思索，便道:“就取个‘琛’字吧。”

琛者，宝也！

他是真真切切将这孩子当做了珍宝。

“常琛，你觉得如何？”

常霁微微曲了一下手，道:“常字不好，就叫聂琛吧。”

聂怀桑一顿，抬头看着他:“安哥儿……”

“这孩子你若看的上眼，便留下做个弟子、门生都好。你若看不上眼，给个家仆的活计，赏他一碗饭便是。”

“安哥儿……”

“以后，这孩子与我，与常家再无半分瓜葛。”常霁淡淡说着，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说完，他起身便出去了。

翌日。

聂怀桑去房里找常霁时，他早已不见人影。

连同薛洋洋也一起不见了。

只有桌子上放着个匣子。

他走进去，伸手打开匣子，他的玄铁扇静静躺在里面。

房里一切如旧，唯独，那人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