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郎才女貌

路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满眼都是对男子的不屑）“你一疯子打听这事做什么？我告诉你，少做白日梦，别以为你去过几年兰陵金氏，碰过几个仙门世家弟子，摸过几个破法器，就了不起了，现在你还不是被兰陵金氏的人，赶了回来。”

路人“还是少爷说的对，就你这个烂泥，只配戴着你的破面具，护着你的破符纸，呆在像西院那种脏乱破旧的屋子里，永远也别想爬出来。”

见男子神色不动，呆愣得站在那里，像是丝毫不为他所说动容，有一瞬间，让人觉得他这是在自言自语，更是令他不爽起来。

路人“莫疯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跟你说话呢！哦，看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你现在是个疯子，我居然还跟你一疯子计较，真是丢人。”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那小厮不慌不忙地伸手抓着自己手上揣着油纸袋里的零嘴，往嘴里直接丢了一颗花生米，似乎挺惋惜的。

路人“说来也是，换做是我被风风光光接去金麟台，享受过几年清福，然后再被莫名其妙地赶回来，这不管是谁，都肯定也会疯了。”

路人（伸手将指尖残留的油腻，擦拭在男子的衣衫上，苦口婆心地劝导了几句）“莫疯子，今日我心情好，就不拿棍子打你了，你呢，只要乖乖听话，现在回去躲进你的破院子里，不要出来，这几天庄上要招待除祟的仙师，肯定是不会再有人找你的麻烦，毕竟你那破院子里，早就什么都不剩了，去了也无用。”

莫玄羽（似乎抓到了重点）“我是何时被接去金麟台的？”

那小厮自己费了这么多口水，说了这么多话，结果却只换来男子这么一句，先是一愣，心里还是替他细细算了下。

路人“应该是你十三岁的时候吧”

毕竟，年份过得太久了，谁会记得一个被兰陵金氏弃掉的私生子，究竟是何时被接去兰陵的，怕是也就记得如何狼狈被赶回来的情景吧。

莫玄羽“十三岁？”

心下细想，自己还活着的时候，从未在兰陵金氏见过一个叫莫玄羽的孩子，如此想来，难道是他身死不夜山之后的事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小枳情过得如何，是不是已经和江澄成亲了，也对，当初师姐询问小枳情对江澄的想法，小枳情从未直言拒绝，应当是喜欢的。

莫玄羽“是啊，他们才是郎才女貌。”

路人（见男子在那里自言自语，指不定在发什么疯）“莫疯子你在那嘀咕什么呢？赶紧给我回去，别逼我拿棍子动手打你！听见没……”

路人“埃？莫疯子，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要去哪！给我回来！”

小厮见男子丝毫不搭理他，转身朝着西院荒废院子反方向去，急得直接找了一根粗木棍，追了上去。

路人（一棍又接着一棍，狠狠地敲打在男子的后背上，言语间透着一股很戾）“我让你跑！让你跑！我都说了今日心情好，不想动手打你，是你非逼着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