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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家姻缘

落月成孤

  作者:鹭离森_KUN

  (5)

  张启山醒了,二月红、齐铁嘴和张日山三个人提在嗓子眼的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张启山听得出来二月红依旧是谈到矿山躲躲闪闪,他明白二月红是担心他们再次下矿,也知道二月红不愿意在沾染地下的事多半是因为夫人丫头身子羸弱,怕自己有什么不测夫人凄苦无人照料。他也不愿意强求,三个人话赶话的讨论起救他的那位夫人梁湾,关于梁湾张启山自己也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他将在梁湾手腕上发现二响环的事情告诉了其余三人,“这么说,这个梁湾是你们张家人的家眷……那么您那神龙不见首尾的家族已经把手伸到了长沙城?”齐铁嘴惊的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他倒是以前听过佛爷隐约提起长白山的盗墓大家族张家,这个家族人的寿命极长不说,手段之高,族内规矩之森严常人无法想象。“张家本家都是族内通婚,她应该不是本家人的家眷……但是如果是张家人又怎么会把妻眷留在矿山,说不通啊。”张日山皱着眉,他是想不通,梁湾柔柔弱弱的模样真不太像,别说本家,说是外家也有些勉强。

  “如果这位夫人真的是跟着张家人来的,那么……无故驶入老长沙车站的那辆076军列,和076上载着的那四十七口棺椁和那枚南北朝的戒指都有可能是张家人送到咱们面前的。”二月红说着放在腿上的手攥皱了自己的大褂,如果张家人插手了这件事,那矿山这个局所有人都无法脱身,他前几日才在祖宗灵堂里下了毒誓,绝不再碰这种损阴德的祖业……张启山拍了拍二月红的肩膀,笑容有些疲乏:“二爷,别放在心上,事情我会解决的。”二月红听着佛爷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觉得多少都有些过意不去,正想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了陈皮的声音:“师父,桃花来了,师母说家里那位大人醒了。”陈皮大概是看到梁湾手上那块刻有红字的玉制铭牌,以为她是红家人。

  二月红想解释转念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是梁湾帮助他们的还礼好了,运气停顿了一下:“知道了……等佛爷好一点就过去,叫桃花先回去照顾夫人吧。”陈皮在门口恭敬地回答着便没了动静,二月红想了一下便走到门口推开门对门口的徒弟陈皮说道:“你先回堂口,照顾码头上的生意,家里没什么事可操心的。”陈皮对着二月红轻轻点点头便转身走朝院子走了,二月红的这个徒弟,够机灵,够勤恳,交给他的事情大多都能做到妥帖,但是唯独有一样二月红很不满意,就是做事的手段太过狠辣,不留丝毫余地,他总觉得陈皮日后定要吃一场大亏才能长记性。“既然她醒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瞎猜了……去看看吧。”张启山站起身将披在身上的外套穿好,朝二月红走过来,淡淡的说着。

  “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再说这可能是张家人的事儿,我做外人的不大好掺和进去。”二月红扭头看着佛爷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二爷说的也是啊,既然是张家人的事情,我们这外人确实不适合插手,我呀……就先回铺子里了。”齐铁嘴当然是想插手了,他急不可耐的想知道梁湾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可二月红开口如此克制,他齐铁嘴也不能太过于八卦,若真是张家人的事,他一个外人也确实不该掺和。

  “副官带路吧……”张启山对他们二人的说辞略有些无奈,但也顾虑到如若真的和本家有联系,事关重大确实不能有外人在场,便也没多说什么让张日山带他去梁湾住的客房。“梁湾,你平日里有喜欢的吃食吗?看你吃像这般秀气倒个像大户人家的小姐。”你来我往中丫头知道梁湾有两三日粒米未尽,看得出她虽然很饿但却十分克制吃的虽然急但却依旧斯文,丫头觉着梁湾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应该是极好才对。“不……我真不算是。”其实梁湾因为是医生的原因知道尤其是空腹几天更不该没时没晌的进食,如果太不克制很容易对胃部造成严重伤害,所以才有意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她详细给丫头解释了一番,丫头看她的眼神怜悯中又多了一份敬佩。

  “看来她还真是医生……”张日山扭过头看着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张启山,等张启山抖了抖衣服,微微点头,张日山才敢抬起手叩门。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佛爷……快请进来吧。梁湾她刚醒先生说她身体非常虚弱,佛爷你……”丫头看张启山面色不善有些担心他对梁湾发难,便起身有意将佛爷往外迎。“夫人,放心吧,我张启山不至于为难一个孕妇。”张启山轻笑着缓缓开口。“夫人,咳咳咳,请佛爷进来吧。”梁湾的喉咙还是有些疼,说着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丫头听梁湾这样说也不便在阻拦将张启山和张日山迎了进来。梁湾坐立在床榻上,换上了丫头给的淡蓝色便服,肩膀上披着月牙白银色暗纹的薄外套,除了头发泛黄卷曲,看不出有什么却别于人的地方。

  “我腿脚实在肿得有点厉害……有些不变,请佛爷多担待。”梁湾总觉得张启山身上有种压倒性的气势,哪怕不开口说话都让人不自觉想低头。“没关系,你……不管怎么说要先谢谢你在墓里出手搭救。这个恩,我张启山一定会报答。夫人方便,面对面说话吗?”两人间隔着一扇珠帘,张启山看着对面的梁湾许久才开口,梁湾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张启山朝张日山挥了一下手,张日山边走过去撩开珠帘,盯着梁湾看了一眼,这回子确实要比刚才气色好多了,脸也红润了些,眼睛圆圆的略有些俏皮梳洗打扮却还是能看的,就这样双目对视,梁湾看了一眼离得很近的张日山,微微蹙眉眼泪就含在眼眶里,张日山以为梁湾还在介意他锁喉的事情,想要解释,梁湾已经把脸别了过去。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佛爷。我来自哪里,关于我的一切,都可以。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我就只能告诉您一个人。抱歉了,夫人……”梁湾有些歉意的像丫头微微颔首,丫头笑着摇摇头大概是想告诉她没关系。“你……事儿还挺多的,要说就快点说,装腔作势的。”张日山反倒有些不高兴,总觉得梁湾在耍花腔。“尤其你,请你出去,走的越远越好。”梁湾同张日山讲话,看着那张熟悉得脸多少都有些赌气,又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副官,外面天色暗了,你取一盏灯送夫人去回房歇息。”张启山的语气不容置疑,张日山也无可争辩,白了梁湾一眼,心里不由得生气,长的挺漂亮一个人,怎么心眼比针眼还小。“夫人,请吧……”张日山恭敬地对丫头说着,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对梁湾噤了噤鼻子,梁湾心里觉得好笑,心里便没那么气了,这样的张日山她没见过,少年的俏皮,削微有些可爱。

  等到人走了一阵子,张启山耸了耸肩膀歪着头盯着梁湾:“夫人手上的二响环是从哪里得来?”梁湾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又开始滋滋作响的二响环,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丈夫送我的。”张启山调了眉毛盯着梁湾的眼睛,就好像能看出来什么一样:“你夫君是张家哪一位。”梁湾垂着头许久,闭着眼深呼吸一口气,稳住心跳:“我丈夫是张日山,就是您手下的张副官。这枚二响环是他亲自戴到我手上,他说佛爷说如果遇到了他爱的人,就把二响环给她带上。”张启山听到梁湾说自己的丈夫是副官张日山的时候心里就纳闷了,张日山属蛇,虚岁十九,从未有过婚配,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位怀身孕的夫人,这哪里是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可笑。

  “夫人若是打哑迷,糊弄我,依我看也就不必谈了,等伤养好自行离去,我张启山绝不阻拦。”张启山穿好外套作势要走,只在这时张启山忽然就有个声音传来,“你最好相信她……”,那是他自己的声音,见他忽然停顿了一下,梁湾连忙接着说:“佛爷您别急,我真的是张日山的妻子,只是我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救您一命,不求回报,只求您把我的话听完……我见您第一面就知道您是张启山、张大佛爷,手腕上带着和您一模一样的二响环……我见张副官第一面就知道他的名字是张日山,怀着孕却出现在矿洞里……这些你都不想知道真相么?”

  张启山又从门口踱着步子走回来,搬了个凳子坐的离梁湾更近一些,脸上倒是一副极有耐心的模样,梁湾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自顾自的将自己如何认识张日山,如何进入吴邪的计划,关于她知道得老九门,以及汪家人,还有自己为什么能够有穿梭于空间的能力,和张家人守护的青铜门,但凡她认为能说的,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事情,挑挑拣拣,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告诉了张启山。

  其实从梁湾说到汪家人的时候张启山就已经开始相信她了,更别说张家历代守护青铜门这种连很多张家分支都不清楚的族内之事。张启山的爷爷张瑞桐就曾是家族的张起灵,关于张家的家族秘事,他自己还有许多都不甚清楚。回想起梁湾救他时的场景,那神秘的吟诵曲,和梁湾皮肤上悦动的猩红纹身,他更觉得矿山下有不同于其他古墓的东西。两个人的密谈大概进行了三四个时辰,夜已经深了,张日山早就回来守在门口了;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好听点是守信用,丁是丁卯是卯,说不好听就是呆的要命,所以他还真的是一点墙根儿都没听。

  “按你这么说,我们和日本人还要打很长时间交道。自两年多之前九一八之后,日本人侵占东北,到现在国民政府四分五裂,和日本人确实得是旷日持久的抗衡。不过结果总是好的,流血和牺牲至少都是值得的。”听梁湾说了许多,知道最后日本人终归滚出了中国,张启山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的笑意。“如今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佛爷,是我认为佛爷是个重情义、守信用的人。我的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给张日……张副官。”梁湾蹙眉拜托着,坐在她面前的张启山。

  “你就不想早些和他在一起吗?”张启山听梁湾这样说有些不解,若是有张日山照顾,梁湾和腹中的孩子在长沙城也能过的舒服些。“我的到来,本就是时间和空间里的错误。我如果有行差踏错便会引来未知的改变,蝴蝶效应大多会引来灾祸;这不单单关系到个人,还会影响其他人,如果因为我的私欲导致未来发生变动,改变他人命运,我不想,也不会给自己机会这样做。再说他本来对我就充满着怀疑,如果强行把这件事告诉他,没准引起反弹,反而生出许多不必要的变故。”

  听到此处张启山心里对梁湾这个女子多是佩服,在危机时刻能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还可以如此理智冷静,这样的女子张日山这小子大概不知撞了什么大运才能遇到,他抿嘴笑了一下对梁湾说道:“虽然让他相信确实有些难,但是要我发话,他绝不敢……”话没说完,梁湾便着笑着接到:“佛爷的话对张日山来说自然是圣旨,我知道佛爷对张日山来说大如天。我自从认识张日山他就几乎天天都把佛爷说挂在嘴上……也许冥冥之中老天就是要我,见见这个他如此放不下的人吧。”张启山听罢大笑起来,拍了拍腿:“这小子真是这么说的吗?”梁湾也笑起来,微微摇摇头:“我为了追他小命都差点没了,他出了沙漠第一句话就是他的命是佛爷的,那一瞬间心如死灰……我就一直想问问,佛爷为什么连娶妻生子都要管。”

  “鬼扯!这臭小子,活了一把年纪竟学会睁着眼说胡话了。我张启山可从来没做过坏人姻缘的恶事。”张启山笑着拍了桌子一下,惊得门口发呆的张日山打了一个激灵,扯着嗓子问道:“佛爷,您没事吧!”张启山听门外传来张日山的询问,气不打一出来骂道:“副官,你小子,给我滚进来!”梁湾吓的脸色都变了,以为张启山真的生气了,连忙起身下了床榻,张启山朝着她摆手,使了个眼色,梁湾有些懵,后退着坐回到床边。

  “佛爷,您叫我?”张日山推开门走进来心里嘀咕,搞驼不清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让张启山如此生气,发这么大火。“你瞧,你把人家夫人伤的,脖子到现在都是紫的。你小子,做事太不计后果了。这几日,夫人腿脚不便先在二爷家养着,你利索点,每日来二爷这里看看夫人需要什么,过几日好了就接回府上,全当赔罪了!听明白了吗?!”张启山大概是多少为了梁湾打抱不平,替她教训张日山。“接回府上?!”张日山一直点头哈腰的,听到这句话突然直起身盯着佛爷的脸看了半天。”夫人是张家人自然要接回张家,你切不可阴奉阳违的怠慢。”张启山直起身看着有点呆愣的张日山吩咐道,说完和梁湾道别,人就先出去了。

  “你……”张日山眨眨眼盯着梁湾上下打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梁湾的脚细长,因为劳累浮肿,丫头送她的鞋子只能当做拖鞋。他心想之前都没仔细看过,这女人干斤刮瘦穿着肥大没看出来肚子多大,现如今在站在自己面前,倒能看出来肚子确实有些月份了。梁湾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你……你看什么,佛爷都走了,你还愣着……干嘛!”张日山贴过来仔细端详了梁湾的脖颈,上面能看见乌青得几个手印,眯着眼睛一副要把梁湾看透的模样:“掐……你是我不对,谁知道你这告状的皮肤,我没怎么用力,青紫成这样。我给你赔不是,不过别以为我就信了你,你若是蒙蔽佛爷,要你好看!”

  梁湾听完瞪时间心里火起,用尽全力推了一把张日山,带着哭腔:“张日山,你个王八蛋!”张日山被她这么一推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被这一句王八蛋骂的瞪圆了眼,在他心里梁湾这个女人就是个撮巴子,不骗大也是骗小,怎么也跑不了。“副官……磨叽什么呢……”但听门口佛爷的声音里反而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张日山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跟上佛爷消失在幽暗的廊子里。

  月光照进来,梁湾满脸都是泪,这是造的什么罪,遇上了什么冤家,上哪儿也说不清。“唉……奇怪了。”张日山走到门口来回张望,却不见来时那辆平板马车。“你小子么子事,瞎张望什么?”张启山本来弯下腰正要上车却看见张日山在门口磨蹭,直起身皱着眉看着张日山。“不是,佛爷来时咱们坐的那辆马车不见了。我明明告诉二爷家伙计拴在门口……”张日山说着掀掉帽子挠挠头,今天的事情都有点怪。“张副官啊……你们来的时候那辆马车,之前是拴在门口,但那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挣脱自己跑走了,屋里下人忙活着别的事,追也没追上。”夜深管家走过来招呼下人关大门,恰好看着张启山和自己的副官站在那不知道看什么,心想着兴许是在问那匹马的事情。“啊……算了,怕么老马识途回自己主人那了。”张日山听管家如此说着,便摆摆手和张启山一同上车了。

  “呦!不点儿,你回来的挺晚……甩掉跟你的人了吗?好样的,赏你个胡萝卜吃。”黑马哒哒哒停进了一个幽暗的巷子里,阴影里走出来一个年轻人,正是藏在土坡后面的黑衣年轻人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他顺了顺黑马的鬃毛又拍了拍它的头,奖励的将自己啃了的半个萝卜塞到黑马嘴边,然后利落的将马背上架着的平板床卸掉推到一旁。接着从自己包里翻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自己脑袋上捯饬了半天,在转过头已经变成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脑袋上带了一顶瓜皮小帽,脑门上还贴了一块狗皮膏药,自己抬手举起月光下如镜面一般的匕首,对着他自己的影子呲牙笑了一下,低头对黑马耳语一声:“不点儿,咱们走吧,别让掌柜的等急了……”一人一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知去向。

  梁湾靠在床榻边眼泪不停的流,完全控制不住,不知是思念张日山还是太过委屈,亦或者两种都有,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这么多就好像永远都不会干涸,眼泪滑落进唇角又苦又涩。窒息感不断的侵袭梁湾的心,疼得就好像无形中有只手狠狠的捏住了,无力挣脱。“我好累……”就这样和着眼泪困倦的倒在床铺上睡着了。梦里张日山离她明明很近却又偏偏触及不到,思念如奔马,自别离起从未停止奔袭,相思若春风拂柳,飞絮尽入满城……却无人倾诉,无人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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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红的三个儿子被二爷保护,从未盗墓,过普通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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