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阿云,你说如果这场关于继承权的辩论继续发酵,影响继续扩大,最终的影响会有多大?
言冰云安之,你这么快便想到了?
范闲恍然大悟,苦笑道:
范闲原来你那时便存了这个心思,竟然连我也瞒着!
言冰云正色道:
言冰云其实,自从知晓你身世之后,我便一直在思考,将来的路到底应该怎么走。若坐上那个位子的人,是太子或二皇子,你的日子定然会十分艰难,甚至只能流落异国他乡。这一点,你应该也想到了。不然,你不会把思辙和若若送到北齐。
范闲点点头。
言冰云大皇子因为有东夷城的血统,现在又娶了北齐大公主,看来,他是没有可能的了。余下的便只有三皇子和你......而夏栖飞的身世际遇与你颇为相似......所以,我决定趁机做点什么事情......便有了这份计划。
范闲握住小言公子的手,喃喃道:
范闲原来,你一直在为我谋划......你一直比我想得长远......阿云,我何得何能,能与卿相知相伴!
言冰云我本来便是你的下属,为你筹谋,也是份内之事!所安,安之,于公于私,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这边。只要你有心争一争,咱们便齐心协力,并肩前行!何况,以陈院长的眼光,看到这份计划时,不难猜到我的用意,既然他没有反对,便是默许了此事,陛下很有可能也有这个意思!
范闲这么说,陛下也开始对太子不满,有了易储之心?
言冰云点点头。
范闲老二曾是陛下给太子安排的磨刀石,如今我也成了块磨刀石,但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确定,我们到底谁才是谁的磨刀石?
言冰云陛下的心思,最是难猜!若以天下为棋盘,我们都是盘上的棋子,而陛下,便是那只执棋的手!
范闲阿云,我曾说过你是棋子之话,却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罢了!
范闲苦笑半晌,再开口时,便转换了话题:
范闲说实话,在与你相识之前,我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不管是在哪里呆着,只要能舒舒服服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但自从在上京城遇到你,我才知道这个想法是多么不现实。我是个国际主义者,没有太多的家国概念,也正因如此,我才能与齐帝达成合作协议。
言冰云国际主义者?
范闲就是不管北齐,南庆,东夷,甚至西蛮,在我眼里,并没有多少不同!
言冰云可你明明在大庆出生长大,怎会生出这种......想法?
范闲阿云,你别忘了,我娘当年是如何发的家,作为他的儿子,总是遗传了她的基因......
言冰云当然清楚,叶轻眉来自神庙,当年先去了北齐,留下一些产业,后去了东夷,又留下一些产业,最后才从东夷乘船到了庆国,这才有了庆国的内库和监察院......若不是与庆帝两情相悦,她最终也不一定会留在庆国......
如此看来,范闲的不合时宜,还真有可能来自叶轻眉的遗传基因!当然,事实是否如此,范闲自己最是清楚!
言冰云安之,你又是何时下定决心的?与我有何关系?
范闲因为你爱庆国,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庆。我既然爱你,便要学着爱你所爱!所以,我放弃了我的国际主义理想......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弟弟妹妹送走了!
言冰云安之,谢谢你!
言冰云起身来到范闲身边,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柔声道:
言冰云他们走了也好,咱们行事时,也少了些顾虑......
范闲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与心爱之人亲昵的机会,便趁机讨了许多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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