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门潇然居
上官瑜儿清闲的散着步,余光四处探看,出了潇然居,她向兽渊潭山莲步轻移。
途遇溟门身着黑红相间的长袍弟子,一一善意微笑,溟门中人皆知,司徒大师兄带来了一花容月貌,灵气可人的姑娘,于是也对她尊敬有礼。
见他们都在认真修行,感悟着溟兽的气息,上官瑜儿似走累了,撩起水绿荷花图束腰长裙的裙边,仪态万千的坐在一矮石上。
她圆圆的杏眼左顾右盼,玉手随意的垂落在身后,不顾污泥脏秽,轻轻的刨着坑,从衣袖中滑落一信封,又慢慢的把土掩上,在土面上画了个圆。
上官瑜儿手握成拳,起身又随意的逛了逛,最后才从容离去。
其实本不用这么麻烦的,那块矮石下有一灵院之印,传消息的话,用灵院的千里术即可,可她现在只是一介凡人,灵力被封印了,这个消息能不能传到灵院,实在难讲。
只盼灵院的探子,来传递消息时,能发现了。
把想做的都做了,上官瑜儿脚步轻盈的回了潇然居。
司徒不二醉眼惺忪的注视着她,不在意的问,“去哪了?”
“随意走了走”上官瑜儿稳了稳心神,和往常一般无二。
“看来上官姑娘把我这当成,你能来去自如的地方了”司徒不二斜看她,眼里冷光一闪。
他生气了……
难道他知道了我传消息给灵院了?
不行,敌不动,我不动。
“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在你这潇然居待一辈子?连门都不能出了!”上官瑜儿抱怨的跟他撒着娇。
司徒不二听着她嗲声嗲气,再看她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点于心不忍,“看来还是让你安安静静的待着好,这么伶牙俐齿可不乖。”
他言语间没有责怪的意思,上官瑜儿松了口气,上前挨他坐下,幽幽说道,“来这潇然居也不少日子了,眼看我渐渐老去,你却依然和初见般年轻。”
她摸了摸眼尾的细纹忧心忡忡,女人都爱美,也最接受不了自己老去的样子,对她们而言无异于,是对心灵上的一种折磨。
“怎么,想回灵院了?”果然还是养不熟,她还是要走,司徒不二的小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上官瑜儿最讨厌他这种眼神,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他面前,没穿衣服一样赤裸裸的,“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会来找你的。”
“是啊,你当然要赶紧回去了,还得跟灵院通风报信呢”司徒不二将一份沾有泥屑的信封,甩在了她脸上。
信封很轻,甩在脸上也不疼,可上官瑜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被抓个正着,她沉默不语。
司徒不二眼眸里不带任何情绪,冰冷的说,“我没回来之前,你就待在你房间,哪都不准去,我回来后,就送你走,天大地大你想去哪去哪。”
上官瑜儿坦然的接受着处罚,可听到后面,她大惊失色,“司徒不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初带你来潇然居,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就是个玩物,现在我不想玩了,觉得无趣了”司徒不二话语里的冷意,一点点的让上官瑜儿冻在原地。
“玩物?!”上官瑜儿站起来,抬手就要扇过去,手腕被他紧紧的捏住,她从未感受过这种痛苦,却仍挺着背脊,高傲的说,“不用等到你回来,我现在就可以离去,司徒不二你听清楚,是我上官瑜儿,不要你了!”
“随你怎么说,你也不必如此着急,晚几天而已,想必你也等的起。”司徒不二松了手,任她跌倒在地,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身离去。
上官瑜儿的眼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她是金系的天之骄女,金系圣主的女儿,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
很好,司徒不二,你记住你现在的样子,终有一天,我也一定会将你的骄傲狠狠的踩在脚下!
上官瑜儿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想起来,脚腕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再次跌坐在地,正懊恼着,两双蝶舞绣花鞋,映入眼帘,她抬头望去,迎面而来的,是两张嘲讽讥笑的脸。
“哟,这是谁啊?爬都爬不起来,怪可怜的”一溟门女弟子,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明知故问道。
“妹妹糊涂了,这不就是大师兄捡来的破烂嘛,如今不过是老女人一个,大师兄都不要她了”狭长的眼睛得意忘形,艳丽的脸颊,言辞锋利,口吐恶言。
输什么不能输脸面,落什么不能落气场,上官瑜儿理了理裙摆,漫不经心的回了过去,“那又怎样,至少我曾经是他的女人,而你们连他的女人都不算,不过是只能在暗地里肖想他的癞蛤蟆!”
两女弟子颜色大变,正中要害,尖酸刻薄相的女弟子,拔剑出鞘,抵在她的动脉出,“不过是一破烂,倒是能言善辩的很,待我一刀下去,看你还能如何说!”
上官瑜儿正愁,如何能尽快回去,如此一来倒方便她了,怒目圆睁,不服输的与她们目光相接,“不管你如何,司徒不二也瞧不上你,一脸的尖酸刻薄相,活该你就只能暗里想想了。”
“你个贱女人,去死吧!”
愤怒的话音刚传进上官瑜儿的耳际,颈部的疼痛便传至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
上官瑜儿从未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憋屈。
尖酸刻薄相的女弟子,一愤怒便气血冲顶,现在冷静下来,肠子都悔青了,大师兄的女人,无论如何,也是轮不到自己来解决的,她神情慌乱的看向同伴。
长相艳丽的女弟子,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看我做什么,人是你杀的,和我没关系”说完,召唤出本命兽白色狐狸,落荒而逃了。
若被大师兄抓住,那还不得是扔到蛟龙潭里,给蛟龙加餐,逃是逃不了的,她眼里有痛苦,迷惘,不安,最后化为了悲哀。
不如亲自了解了,尖酸刻薄相的女第子,持剑抬腕一抹,倒了下去,为自己的愚蠢,用生命买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