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梓荆双手紧握成拳,将以往的事情一一概述给范闲听。
听他讲完后,范闲心中悠堵着一口气;莫说是滕梓荆自己、就光是范闲听着也感到莫大的不适。
命如草芥,眼下范闲是从骨子里感受到了这种低贱。
范闲郭宝坤?
范闲权贵之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却如蝼蚁。
滕梓荆深叹一口气,他双目带着恨意,道:
滕梓荆我现在活着,可你知道很多人却早已经冤死了。
滕梓荆礼部尚书之子,我等平常人怎可与之抗衡?
如鲠在喉,感到的只有世态炎凉和深深的无奈。
在这个年代里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是有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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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苦笑,一口将碗中的酒喝干,脸上看不出表情,可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的无奈。
民不与官斗,原来在哪一个时代里都是那么真实、又那么血淋淋的。
滕梓荆一口酒下肚,他纵然有求于范闲,但仍然不失铁血男儿的气魄。
他道:
滕梓荆我家人的踪迹鉴查院一定有记录,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他们。
滕梓荆我这条命是你的。
范闲笑着起身,在滕梓荆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说:
范闲我不要你的命,但我会帮你。
他和滕梓荆对视一眼,道:
范闲你说你的心冷了?其实并没有。
范闲我帮你是想要让你找回那颗炽热的心。
浊酒一杯,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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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居’内.
范思辙看着《红楼》这本书,一副谄媚的样子看着范闲,且言语近乎客气道:
范思辙咱暂且不管谁写的。
范思辙你就告诉我这后面的故事是不是就你一人知道?
眉头轻皱,好像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啊!
范闲怎么了?
范思辙恨不能整个身体都缠绕在范闲身上;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对范闲说:
范思辙这贩书的买卖咱们可以盘下来。
之后、范思辙开始他那心算的技巧,简直就是一个小财迷,嘀哩嘀哩的在范闲耳边饶的头疼。
听他说完,范闲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
范闲天才啊!
范闲不、应该是商业鬼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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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辙因为范闲的话,把到口边话又硬是吞回了肚子里。
他眨着眼睛先是看了眼范若若,又回看向范闲。
结结巴巴的口吻说:
范思辙什、什么商业鬼、鬼才?
范闲就是夸你聪明。
范闲像抚摸宠物一样的抚摸着范思辙,他不必去顾虑范思辙喜欢不喜欢;因为也由不得他不喜欢。
毕竟、在还没说动范闲和他一起做买卖前,他是不会有所谓的逆反心理的。
范闲是越摸越上头,心中一喜,嘴上缺了个把门的,就把话给说了出来:
范闲哎、你真是个憨憨。
范闲怎么做到既蠢萌又对钱财敏锐的?
范思辙张着他那双豆大的眼睛,如炬一般的紧看着范闲。
不明所以的问:
范思辙这个钱财敏锐我知道。
范思辙但这个憨憨和蠢萌是什么?
范闲撇嘴又挑眉,将头转向一边,喝了口茶润润喉,方才说:
范闲夸你呢!
也不管范闲说的是不是这个理,范思辙愣是笑开了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