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韩“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吗?”
庆帝“庄先生也认识他?”
庄墨韩“读过他的诗。”
庆帝“此人虽然年少,却也有些诗才。”
庆帝“庄先生要多多提携后进啊。”
庄墨韩“老夫本是齐国之臣。”
庄墨韩“庆国政事本不该多言。”
庄墨韩“可这春闱考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
庄墨韩“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
庆帝“庄先生所言极是。”
庆帝“春闱的事儿确实应该甚之又甚。”
李云睿站起身向庆帝福身行礼,庆帝看她一眼,便拿起筷子加菜。
李云睿便径自走到庄墨韩面前,道:
长公主李云睿“庄先生学贯古今,我一向是佩服的,但刚才的话不敢苟同。”
长公主李云睿“我虽是一介女流,见识浅薄,却也读过范闲的那一首七言律诗。”
长公主李云睿“此人是很年轻,但仅凭这首诗便可看出才气逼人,先生方才的话,隐隐针对范闲,莫不是担忧少年郎后来居上,将来名声盖过先生?”
庄墨韩沉声不言。
李云睿对殿下众人道:
长公主李云睿“在座诸位都是股肱之臣,名学大家,自然不喜口舌之争。”
长公主李云睿“本宫不识礼数,却愿意为我庆国才子,说句公道话。”
庄墨韩“是说……范闲的那首七言诗吗?”
长公主李云睿“正是。”
长公主李云睿“敢问先生,有哪首诗能胜过范闲这篇七言的?”
庆帝“云睿!”
庆帝“殿前休得无礼。”
庆帝适时开口,李云睿该说的话都已说完,铺垫得当,便回到自己座位,等着那庄墨韩上场演出。
庆帝“庄先生海纳百川,此等言语,不必在意。”
庄墨韩微笑颔首,
庄墨韩“风急天高猿啸哀”
庄墨韩“渚清沙白鸟飞回”
庄墨韩“无边落木萧萧下”
庄墨韩“不尽长江滚滚来”
庄墨韩“万里悲秋常作客”
庄墨韩“百年多病独登台”
庄墨韩“艰难苦恨繁霜鬓”
庄墨韩“潦倒新停浊酒杯”
庄墨韩“唉……”
庄墨韩“我庄墨韩写了一辈子的诗,就没有一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长公主李云睿“这么说……庄先生是甘拜下风了?”
庄墨韩“这诗的前四句是极好的。”
长公主李云睿“可是人都说,这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庄墨韩“后四句自然是绝句。”
OMG!
开始了吗?!
一唱一和的相声说起来了吗?!
李忆
庄墨韩“唉……可惜啊!那不是范公子所做。”
长公主李云睿“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庄墨韩“是。”
范闲听到这里,终于看明白了李云睿与庄墨韩联手演戏构陷自己的意图,顿觉得这二人无趣。
这首《登高》是诗圣杜甫所做,杜甫并非当世之人,李云睿与庄墨韩根本不可能找到范闲抄袭的证据。
范闲当即回到座位大吃大喝起来。
庆帝却想接机试一试范闲,便顺着李云睿的话,说:
庆帝“朕也觉得好生奇怪,他哪来的这么大的才啊?”
他怀疑的是——范闲的“才”是否与当年的叶轻眉来自一处。
庆帝“范闲,你怎么说啊?”
范闲满不在乎道:
范闲“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