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吉田次郎拖到他的房间,我也听不清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就看到他扯过被子把他自己盖好,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角,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张云雷吉田君今天喝多了酒,早点休息吧。
吉田次郎江源君,不要走。
吉田次郎拉着我的手,他手指上的温热传递过来,让我觉得有一丢丢恶心。
把吉田次郎塞到被子里,我坐在一边,鬼使神差地拍了拍他的背,结果那个货居然一脸恬静地睡着了。
坐在一边,我松了口气,给他为了点安眠药粉,然后忍着恶心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吉田次郎的呼吸绵长,跟着他的节奏,我这脆弱的神经竟然也慢慢放松了下来。就像从前因为卖不出去票,我愁得天天晚上睡不着,睡着了也是梦见观众喊退票,也只有李胖子陪喝陪睡,我才能好好休息一下。
所幸一夜无话,等我醒来已是天光大亮,吉田次郎的那又肥又粗的胳膊砸在我腿上,一下把我砸醒。
这个货也不知怎么睡的,居然能在睡梦中把自己调转了180度。我正琢磨着要怎么移开吉田次郎的肥胳膊,楼下吉田洋子上楼的声音传来。
吉田洋子我回来了。
吉田洋子筱春君?
听着吉田洋子从我们的房间出来,再寻找我的声音都有些变了。接着洋子的高跟鞋声音就急急地到了门口,我能听到洋子就在门口,可是她却没有敲门。
吉田洋子哥哥,你在么?
吉田次郎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眼睛也不睁地坐起身,往床上摸索着被我抢走的被子。
吉田次郎洋子回来了?
吉田次郎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一边的我吓了一大跳。
吉田次郎你怎么在这?
吉田次郎压低声音,神情紧张。
接着我就看见吉田次郎五官扭曲,平躺回去。
这就对了嘛,我在你个死胖子酒里放了那么多阿司匹林,又给你喝了那么多啤酒,吃那么多海鲜,我就不信你还痛风?
张云雷洋子!吉田先生好像病了。
我的声音让吉田洋子鼓起勇气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洋子一进屋,就先打量了下我,我一身睡衣,吉田次郎也是。
吉田洋子哥哥,你把他怎么了?
吉田洋子掏出手枪,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的枪口居然指向了我。最让我觉得难受的是吉田洋子用的是日语,我还没办法为自己争取什么。
吉田次郎显然痛得顾不上说话。我在一边也是干着急。我盯着吉田次郎那张扭曲的肥脸,好像有了办法。
张云雷洋子,吉田先生好像痹症发作昨天到现在也不见缓解。
我也只能不理会吉田洋子的枪口。
吉田洋子他是在……照顾你?
洋子猜测着,慢慢收起枪。过来看吉田次郎。
张云雷昨天跟吉田先生一起喝了点酒,今早我路过吉田先生房间的时候听见吉田先生好像很痛苦。
吉田洋子凑近看看吉田次郎,捏了捏他那肿成馒头的脚。
吉田洋子这是痛风,哥哥的老毛病了,你去帮我拿药箱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