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早产

裴落回来后不久二人便搬回裴宅。

辰墨凡月份大了越玲不放心，身边都是小丫头难免毛手毛脚，索性把杜妈妈派来，同行的还有产婆与乳娘，月份大了未雨绸缪保险些。

杜妈妈是越玲的陪嫁，让她伺候放心，她是木香的母亲人也很随后，完全不是在越玲面前的规矩样，墨凡先前的担心是多余的。

转眼离过年还有十多天，裴落一大早出去查铺子了，她月份大不宜乱跑索性留在家里。

木香将苹果切成小块摆在桌上，自从裴落回来她的山楂就被断了。

“在等一个来月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就出生了！”辰墨月掏出绣好的小肚兜满眼期待，“姐姐说自己比岳姐姐月份大，为什么姐姐的肚子比她小好几圈呢？”。

“四小娘子有所不知，县主怀大郎君时肚子也是紧紧的，月份到了看着还想像六七个月，怀两位小娘子时肚子大的都看不到脚面！”杜妈妈耐心讲解道。

“好家伙，可别！”辰墨凡一想到生一个像裴巫宁一样调皮捣蛋的儿子就头疼，手里的苹果都不香了。

“小外甥不好么？”墨月嘟嘟嘴。

“一个裴巫宁就够我受了，再添一个二号，我还活不活了！”墨凡委屈地抱住自己的肚子。“杜妈妈，您说的那个真的这么神吗？”

“酸儿辣女小娘子也沾边！”这一刀补地某女瞬间感觉阳光全无，抓起桌上的橘子狠狠扒开皮。

“扶我去溜达溜达！”在医术不发达的古代，没有剖腹产的待遇，除了创造顺产的有利条件别无他法。

杜妈妈与佩兰搀她来到院子。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天比一天精神头大，辰墨凡本就睡不踏实，现在遛弯都走不了几步。“不行，我要休息，陪我去秋千上坐会儿！”

“母亲说秋千不稳当，姐姐还是进屋坐吧！”辰墨月来之前越玲没少嘱咐她。

都多久没坐秋千了，真的很有诱惑力，少数服从多数，某女只好作罢耷拉着脑袋进屋，一不小心被门槛晃了一下。

“小娘子没事吧！”这一跌列在场的人脸都白了，万一有什么闪失没法交代啊。

“无事！”辰墨凡并没有感到不适，“扶我坐下吧！”

墨凡吃了几块妹妹帝归来的梅花糕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疼痛，指定是小家伙闹腾没在意，一会儿，这感觉又来了，裤子湿湿的，一股控制不住的不明液体往下流，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木香，去叫产婆！”辰墨凡慌张的扔下梅花糕捂着自己的肚子往下看。

羊水顺着裤脚流到地上。“姐姐这是出恭还是……”辰墨月不懂。

“三小娘子这是要生了，木香快去叫产婆来，佩兰快来，四小娘子在这里怕是不方便，赶紧差人将郎子寻回来！”杜妈妈有条不紊的指挥让辰墨凡安心不少。

辰墨凡坐在凳子上靠着杜妈妈。佩兰在杜妈妈指挥下拿走脚踏从柜子里取出被褥铺到地上。

阵痛的滋味是在不好受，她宁愿整日姨妈痛也不想接受阵痛，不疼的时候还好，疼起来真的要命，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翻江倒海般闹腾！

“裴巫宁呢，把他给我整回来！”辰墨凡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坐在床上，她不知道怎么去缓解这份疼痛。

杜妈妈拿帕子为她拭去汗珠，“郎子已经派人请了，小娘子莫要挣扎，要省着力气才好生！”

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配合的意思一直闹腾，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镇痛来了除了叫唤还能做什么。

听到墨凡早产的消息越玲火急火燎地赶来，来之前不忘带着辰骁天的剑。

裴落嘴唇紧抿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初为人父怎么会不紧张，自家娘子的叫喊听得他心痛，他宁愿疼得人是自己……

越玲把宝剑递过来，“郎子，要不去练会剑！”

“握不住！”墨凡声嘶力竭的呼喊，让他很难转移注意力，“我进去看看！”

越玲一不留神裴巫宁推门进了产房。

里面充满浓浓的血腥味，辰墨凡面目狰狞地靠在枕头上，身上的汗珠打湿了寝衣。

“阿郎，产房进不得！”男人进产房产婆还是头一次见。

“我是医，有权利！”他愧疚的说道，跑到床前握拄辰墨凡的手，“娘子，别怕，我来了！”

辰墨凡喜极而泣带着哭腔埋怨道，“裴巫宁，你死哪去了……”

“娘子，呼气，吸气……”产婆在她肚子上摸索着。

辰墨凡照做。“娘子，使劲！”产婆使劲掰着辰墨凡的腿，此时此刻哪里还顾得脸面，只希望这股子疼痛快点结束。

辰墨凡除了一味叫喊根本不会用劲，“小娘子想想出恭的时候！”杜妈妈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现在得先把孩子生出来。

“小娘子用力！”产婆使劲推动她的催促着。

某女尽力一试，使劲攥住裴巫宁的手随着一声呼喊感觉腹中一空小家伙被拽出体外，接着一阵阵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一瞬的宁静。

“恭喜郎君，恭喜娘子是个小郎君！”产婆剪掉脐带熟练地用小包被将孩子裹起来，抱在怀里。

“辛苦你了，日后有这一个就够了！”裴落将裸露在外面的手掩在被子里，连人带被打横抱起放到杜妈妈铺好的床上，拉过床上的被子盖到她身上替下沾血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