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假如单孤刀不是萱妃后裔,那这业火痋母痋他们根本没办法消灭,业火痋的威胁也无法被根除,那他们为今天所做的大部分努力都将白费!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被拎出来放血的单孤刀,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片刻后,他疯了一般挣扎,对在场之人说:“是你们的诡计对不对!你们想用这个办法来打击我是不是!你们妄想,我是南胤后人!货真价实的南胤后人!”
因为业火痋母痋好像根本没办法解决,在场大部分人心情都不太好,完全没有理会单孤刀的意思。
而这时,另一个人的出现,让事情有了转机。
李莲花和单孤刀的师娘突然现身,并不由分说地抓起李莲花的手,用针扎破之后,将他的血滴在了业火痋母痋之上。
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又发生了,在单孤刀的鲜血下完好无损的业火痋母痋,在接触到李莲花的血之后,顿时烟消云散。
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瞠目结舌的众人,下意识看向后来现身的岑婆。
但还没等岑婆说话,单孤刀就率先叫嚷起来:“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有萱妃的信物,刻有南胤图腾的玉佩!若不是如此,封磬不可能凭这个找到我,还有我手腕上的疤痕……”
单孤刀有些慌了,他拼命的寻找着自己才是萱妃血脉的证据。
“可笑。”岑婆淡定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然后轻蔑地说:“单孤刀,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南胤的贵族?你只不过是我和漆木山,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小乞丐罢了。”
说着,岑婆也不给单孤刀消化的时间,径直开始讲述他和李莲花的身世。
当年漆木山和李相夷的父亲乃是至交,李家原本是隐世而居,不曾想有一日为了救人,得罪了附近的山匪。
山匪连夜偷袭李家,将李家上下全部杀害,只剩下两个小儿逃出生天。
这两个小孩便是李相夷和他的大哥李相显。
他们离开家之后流落街头,成为了街上众多小乞丐中的一员,也就是在此时,他们与单孤刀相识。
当漆木山和岑婆知晓噩耗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他们的时候,李家长子李相显已经重病而亡,只剩下懵懂不记事的李相夷和生了一场大病,将前尘尽忘的单孤刀。
单孤刀身上的萱妃信物,则是李相显临终之时,为了拜托他照顾好李相夷,亲手交给他的。
*
在旁边默默围观了一切的右护法,压低了声音跟蓝箬说:“这中原好精彩啊,圣女你这段时间过得应该很五彩缤纷吧?”
“确实还不错,比起咱们那边简单粗暴的恩怨情仇,这边的故事可就复杂又有趣多了。”蓝箬发自内心地感叹。
右护法眼睛一亮,“那等回去之后,圣女你好好跟我说说。”
“没问题!”
左护法默默往蓝箬和右护法跟前移了一步,那神情很明显,加他一个。
没办法,双月教称霸西域太久,根本没多少人敢在这霸主跟前冒头,久而久之这日子可不就变得平淡了?
有句话特别适合形容现在的双月教,无敌是多么寂寞。
三人正说着话的时候,那边事情也步入了尾声。
业火痋母痋已经被解决,中原武林的危机就这样安然度过,单孤刀的想法究竟如何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李莲花带着师娘来到蓝箬等人跟前,给他们做了个介绍。
岑婆眼睛很利,除了在单孤刀这里看走了眼,她看人看事还是挺准的。
自然她也就看出来,李莲花和蓝箬之间那若有若无的亲昵。
看着蓝箬虽然傲气却有礼,不曾目中无人的表现,岑婆在心中肯定了李莲花的眼光,并十分温和地对蓝箬笑了笑,“蓝箬姑娘。”
这是李莲花的师娘,蓝箬当然不会不给面子,难得露出几分乖巧,说:“前辈叫我蓝箬就行了,我与李莲花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岑婆笑意越发真诚,“这次还要多谢你出手相助,否则相夷他不会这么轻松。”
蓝箬没有借此邀功的心思,不在意地说:“我们是朋友嘛!”
岑婆又看向左护法和右护法,也对他们表示了谢意。
左、右护法同样看在她是李莲花师娘的面子上,对岑婆多了几分客气。
虽然他们圣女和这李莲花的事情还没定,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不能叫这些中原人看低了他们圣女!
这边客气,那边有礼,这气氛倒也说得上是融洽。
李莲花心里清楚自家师娘是为了他好,也知道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蓝箬和 左、右护法不会这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