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箬奇怪地看了眼右护法,说:“什么小情郎,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朋友吗?”
“那教主……”
“只是权宜之计罢了,而且就算是对教主,我是说我们是朋友,是她自己误会了。”蓝箬耐心的解释,同时眼神带上了些无奈。
就仿佛她对面的右护法不是一个感情史丰富到可以写书的情感高手,而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一样。
右护法:嘴真犟啊,确实是随了教主了。
不过——右护法摸了摸下巴,也可能是他们圣女太迟钝了,也跟当初的教主似的,人家都不知道暗示多少回了,依旧不知所云,还是打了明牌她才知道圣女她爹喜欢她。
眼看右护法说着说着就走神了,蓝箬摇摇头,绕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左护法原本还在等右护法套话,却没想到这个不靠谱的,说着说着先把自己说没声了。
见圣女回了房间,左护法从拐角走出来,黑着一张脸来到了右护法面前。
片刻后,终于回过神的右护法立时被吓了一跳,“你跟个黑面神似的站我跟前做什么?”
左护法十分之无语,“……你还记不记得你一开始的打算啊?”
右护法一愣,看傻子地看左护法:“跟圣女套话,打听他们的感情进展啊!”
虽然他们相信圣女看人的眼光,但是必要的考察还是需要的。
打听进展可以达到两个目的,一个是了解那李莲花的为人,看是不是个刚有几分感情基础就把姑娘往床上带的混账,另一个是如果他们不合适,可以按照他们的进度,分别采用不同的劝分办法。
蓝箬是圣女,但更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要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都能叫个臭男人欺负了,那他们也不用活了,以死谢罪吧!
注意到右护法的眼神,左护法被气笑了,“所以,圣女在哪儿?”
“圣女——”右护法刚要指,就反应了过来,“嗳?圣女呢?”
“问我啊?”
“咳,老左,你也知道我的毛病,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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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的左叔和右姨已经开始‘内讧’的蓝箬,这专心在床上盘膝打坐。
即便现在再怎么努力练功,蓝箬的境界也不会有所突破,更有些临时抱佛脚的意味,可也比什么都不做强。
蓝箬的状态好一分,她的安全就增加一分,也不会太过让左护法和右护法操心。
在关爱自己的人面前,会不由自主变得娇气和幼稚,所以就自动佩戴上了娇弱滤镜,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是不是这样,反正在左护法和右护法眼里,蓝箬是。
是以,即便她现在可以跟笛飞声掰掰手腕,她也免不了被长辈关心安全问题。
蓝箬没办法对这样单纯的关怀说不,就只能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准备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他们看看他们养大的孩子,也是可以独挡一面的存在,不需要他们太挂心了。
*
李莲花说自己没有把握是真的,可要是真有敌人把这话当真,那可就遭老罪了!
毕竟他说的没有把握,是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而不是在退无可退的无可奈何下,只能拿命去拼的那种。
若是仅有他一个人,那倒不算什么,可他不会拿其他人的性命开玩笑,尤其是被单孤刀用来祭祀的人有方多病的爹,以及他的未婚妻。
单看这一点,李莲花也得慎重之后再慎重。
于是尽量做到让自己滴水不漏的李莲花,遇到蓝箬友情赞助的两百位精英护卫和两名教中长辈,简直是如虎添翼!
甚至行动那天,蓝箬都没有找到出手的机会,行动就结束了。
准备充分却毫无用武之地的蓝箬:……我这来与不来,好像没什么区别。
李莲花意识到了蓝箬的郁闷,但这个时候并不适合上前去宽慰她,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大问题——业火痋尚未解决。
已经被制服的单孤刀就像是没了牙和利爪的老虎,看似凶猛其实已经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换句话说他现在无关紧要,解决业火痋才是至关重要的。
根据记载,已经置入人体内的子痋融于血脉,没有办法可以解除,但只要母痋一死,子痋就再无威胁。
除掉母痋的办法也简单,只需要用当初炼化子痋的血脉便可毁之,而这枚业火痋是百年前南胤公主,也就是大熙芳玑太子的萱妃所炼。
正好,他们手里就有一个萱妃的血脉后人——单孤刀。
然而当他们按照方法,不顾面如死灰的单孤刀如何挣扎,将他的血滴在业火痋母痋身上的时候,业火痋母痋却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