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婆婆。”让江清盯久了，我不自在的出声，她还有最重要的问题没问。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告诉我外婆的消息吗？”

　　“你外婆……”前面的疑问江清都答得很迅速，但问到这件事，她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我就是你的外婆啊！可为了不让钟黎知道她发现软软还有个女儿，所以她必须暂时隐瞒自己的身份。

　　“婆婆，我想听实话。”我诚心的请求。

　　“这……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失望，不过我和你外婆已经失去联络很久了，真的不清楚她现在搬去哪个城镇。”江清不得已之下只好说谎。

　　“真的是这样吗？”

　　我难掩失望的垮下脸，本以为找到与母亲熟识的故人，外婆的去向也会有着落，谁知又是空欢喜一场。

　　“别难过，我知道你想找到你外婆，可没消息就是没消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江清安慰的道。

　　“嗯。”我没什么精神的回应。

　　“这样吧，你不嫌弃的话就把我当成外婆，反正你母亲我从小看到大，我又是孤单老人一个，你要是答应当我的孙女，我一定很高兴。”看钟滢滢难过，江清心里也不舒坦，但情非得已也只好忍下来。

　　“婆婆，谢谢你。”我感觉得出江清是在担心她，便扬起笑容回应。

　　“这样才对，女孩子家家还是面带笑容才讨喜。”江清讨她欢心地道。

　　“开心点，想不想听一些你母亲过去的趣事。我说给你听如何？”

　　“真的？好，我想听、我想听。”我点头如捣蒜。

　　“那你等会儿也得把你的事跟我分享，这才公平。”江清顺势要求，“尤其是你和叶含谦之间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先前以为和钟滢滢非亲非故，才没过问她一个未婚的女人家，怎么可以单独和男人走的这么近，这下知道她是自己的孙女，她当然得将事情搞清楚，不能等闲视之！

　　“可以啊！”

　　我没对江清的动机多想，急忙地答应后，又将注意力全放在江清即将要说的母亲的趣事这上头。

　　母亲过去的趣事会是什么呢？

　　我好想知道呐。

　　“在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

　　补完眠刚起床的叶含谦出了房门却没看到半个人影，转身来到庭院一打开大门，就见钟滢滢与江清两人聊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含谦，你醒啦？”我好心情的跑向朝她们走来的叶含谦，迫不及待的将江清认识母亲的事告诉他。

　　“真的吗？想不到我们找了这么多天，直到最后才发现婆婆认识你母亲，真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特意捉弄我们。”叶含谦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仍面露微笑。

　　因为陪钟滢滢四处打听消息的这几天，他过得很快乐，一点也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嗯，婆婆还告诉我好多有关母亲的事喔！”我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脑中还在回想刚才听到有关于母亲的每一段故事。

　　那些都是我从来不知道的。

　　如果没遇上婆婆，我就不会知道母亲虽然乖巧，但很不爱念书，常常因为每回考试考不好，就挖空心思想许多花招来讨外婆开心，再趁外婆心情好的时候“招供”自己考得满江红的成绩，而且屡试不爽。

　　如果没遇上婆婆，我就不会知道母亲从以前就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喝一杯加了蜂蜜的鲜奶，要是漏了这项例行公事，那么母亲一整天都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嗯，这点爹地一定知道，没告诉我，是想留在心里独自追忆吧？

　　除此之外，婆婆还说了好多好多，听了这些婆婆所形容母亲的事之后，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跟母亲好贴近……

“喔，婆婆说了很多？真可惜我不在场，要不然我也想听听你母亲的故事。”叶含谦感染了眼前人儿的愉悦，心情没来由的好。

　　很神奇的是，只要钟滢滢高兴，不管是否有烦心事困扰他，他的心情就会马上因她的笑容而舒坦。

　　“没关系，有时间我可以说给你听啊！”我拍胸脯保证，我很乐意与叶含谦分享。

　　“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忘了。”叶含谦屈指点点她的额头，看着她的眼神明显带着点溺爱。

　　“咳！”瞧他们旁若无人的谈笑，江清清了清喉咙，要他们别忘了身旁还有她这老人的存在。

　　叶含谦很快的明白江清的意思，收敛了动作。

　　“婆婆，你喉咙不舒服吗？”但钟滢滢反应慢，还以为江清真的不舒服，担心的问。

　　此话一出，叶含谦差点没大笑出声，江清则是对孙女迟钝的反应哭笑不得，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不舒服。”

　　“不行，换我去倒杯水给你喝好了。”她看起来十分坚持，收走刚才江清倒水给她的杯子，转身进屋去替她倒水。

　　江清没反对，想想钟滢滢暂时离开也好，有些事她想单独对叶含谦说，正好可以趁现在跟他约其他时间谈。

　　“小子，你喜欢滢滢对吧？”等钟滢滢进入屋内后，江清直接了当的说出重点。

　　叶含谦对江清突如其来的问话感到不解，“婆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没错，我是喜欢滢滢。”虽然不明白江清问这话的用意思，但叶含谦还是老实回答。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江清沉思了一会儿，在钟滢滢差不多快出来前道：“小子，今晚你晚点睡，我们在这里碰面，婆婆有事想跟你谈。”

　　“你要谈的事跟滢滢有关？”叶含谦聪明的联想到。

　　“你说对了，就今晚滢滢熄灯休息后，我在这里等你。”江清点头，话才刚说完，钟滢滢便推开大门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