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讲座

就这样，日子过得飞快。

距离上次艾丽丝在麻瓜大学的讲座，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斯内普至今都还记得，那天的艾丽丝，以及那天女孩在演讲台上的风采。

喝过增龄剂的姑娘，穿着得体的麻瓜衣裙，踩着麻瓜的高跟鞋。黑发被她整齐地盘在脑后。不论是从衣着还是发型还是气质，都是一个十足的麻瓜学者，温润如玉。

她的脸被教室中开足的麻瓜暖气吹得有些红。虽然那副厚眼镜将女孩的双眸挡掉了大半华彩，但是，按邓不利多要求，喝过隐身药水暗中监视的他，仍能感受到那双眼睛里，因为学术而绽放出来的光。

她在讲台上，举手投足间极尽风采。她博学广闻，幽默善言，应对自如，更有该死的亲和力，让她在讲台上光芒万丈。

她讲的内容，斯内普甚至觉得自己能听懂。她从光的双缝干涉实验说起，把波粒二象性到哥本哈根诠释讲解得通俗易懂深入浅出，让斯内普不由期待起她所引入的量子力学——也许是。

她把握着讲座的节奏，她就像是东方传说中那些会织布的女仙，把听众所有的思绪都抓在手中，只要她扯线，听众就会给她反馈；她又像是战场上的指挥，挥起落下的手势就像使出了一个个精妙绝伦的无杖魔法，把控着胜负的导向。

斯内普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那个喝了增龄剂，样貌已经变回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样子的女孩，站在遥远的讲台上，任聚光灯照射在她身上，发着光。

不否认，她讲课真的比自己好太多。没有威压，没有震慑，讲解的同时照顾到每一个听众的反应。奇特的是，每个听众的精神都集中到她身上，无一例外。

斯内普甚至觉得，霍格沃兹没有哪位教师在讲课时有她的魅力。

讲座坐无虚席。

要不是斯内普早早地占住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又在身边施放了一堆麻瓜驱逐咒，否则，隐了身的他非被麻瓜坐身上不可！他也不敢站起来，他怕被那些站着听讲的麻瓜把脚趾踩烂！

当然，也有个别不长眼的小伙子，公然在讲座上向她要电子邮箱、电话号码等。

那些都是什么东西？斯内普不知道。他只知道，女孩用很巧妙又不会令人尴尬的言语化解了一次次无理的索求。

狠狠地攥紧拳，最终只能默默放下。

直到讲座结束，麻瓜界华灯初上。

女孩喝干水杯中最后一滴增龄剂，宣布了下次讲座的时间。

斯内普看着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只是女孩身边还围着一圈人。

对于学术，女孩认真而有分寸地讨论；对于其他，女孩虚与委蛇。

终于，艾丽丝偷了个空跑了出来。

斯内普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边跑边偷偷对自己扔着幻身咒。

“先生！”嘟着嘴的女孩瞪了眼男巫的方向：“快帮忙呀——”

于是，隐形药水的劲儿还没过的斯内普，拽住女孩的手臂，幻影移形了。

兰德庄园内，女孩亲自下厨做饭。他爱吃的中餐。

两个人用餐。期间女孩试图说些什么，只是，斯内普始终低着头，没说话，也没看她。

相对无言。直到，艾丽丝增龄剂的药效过了；直到，送她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

在那里遇到了德拉科。铂金小贵族对着自己的教父行礼，眼神里的问号全落在低着头跟在后面的艾丽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