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一行人站在江边,风吹乱衣角头发。
沈淮安手里拿着台摄像机,看了眼时间,转而看向你,眉头一挑。
沈淮安“去吧,行刑时间到,记得避开摄像机,不要让脸出现在拍摄范围内。”
你诧异,“我去?”
你“你可没说让我做了他。”
沈淮安“手里又不是没沾血,怕的什么?”
你……
你你手里沾了血,可人命还真没沾过,每次你动手打的都是手腕脚踝之类的地方,若是死人,多半是手底下的人干的。
你可你偏不能反驳,若是反驳,他只会更加怀疑你。
你“我还真没怕过什么。”
你原本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掏出,并不是握拳的姿势,微微弯了些,刀片藏在指缝间。
你昨晚你就猜测这只狐狸会让你动手,果不其然。
你他对你的怀疑还是没有打消。
你你走到安军面前,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你“你要是追随我的话,我想我会重用你,可惜了。”
你说着,你俯身,貌似是揪住他颈后的衣服,却不着痕迹的将刀片塞进他手中。
安军微微一愣,却没有在众人面前露出破绽。
安军“正邪不两立,这是千百年来的道理,你们行恶,必有人惩,也必有天罚。”
你“这话啊,你还是下辈子再说吧。”
你你拖着人到江边,拿过袋子。
安军看着你,忽然一笑。
你在其他人看来,这是死亡前的最后一笑,可在你看来,这个笑含义颇多。
你他懂了,也猜出了你的身份。
你你蒙头将袋子套下,拿过绳子的一段,俯身绕过他的腰。
安军“我,会死的。”
安军很轻的四个字。
安军他会死的,待一切结束,再“诈尸”,光明正大的穿着属于他的警服,行走在阳光下,迎接自己很难谋面的同伴。
安军只有他的“死”,才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安军太清楚你的身份有多重要了,能经常接触到七叔的,只有你了。
你你没有说话,将人推到江边,朝沈淮安点了点头,而后一脚将人踢进江中。
绳子另一端系着的石头迅速沉下水去,连带着袋子也迅速沉下去,很快便让岸上的人看不见身影。
没人知道是死是活,也没人看到水下带着一身伤却竭力游动的影子。
会活着的吧?
一切总会结束的,拼了命活下来,阳光总会刺破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