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地下室里吊着一个人,浑身都是伤,脸色更是苍白,身上的鞭伤被淋过盐水和辣椒水,有些狰狞。
你你蹙眉看着,忽然转头看向沈淮安。
你“你真确定是他?骨头这么硬呢,这么多伤都不松口。”
沈淮安“他形迹可疑,百分之九十九是他。”
你“如果是那百分之一呢?”
沈淮安“只要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他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你“喂!”
你你看着被吊着的人,随意踢倒张椅子。
你“你老老实实把你们的联系方法交代了,我们还能给你个痛快,你这样不说又有什么用?徒受折磨。”
你“如果你再交代一下自己有没有其他的同伙,说不定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活着多好,何必想不开。”
你“你心中所坚持的信仰真的很可笑,并且,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
安军抬眸向你看来,终于开口,眼底除了坚定,更是有傲然不屈。
安军“我叫安军,军人的军,我虽然未能成为一名军人,可我不会背叛我的祖国和信仰,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
安军“你们眼中可笑的信仰,没有必要坚持的信仰,却是我奉为神明的至高无上,是舍弃一身血肉也要坚持维持的不可冒犯。”
安军“你们生活在安定的国度,做着害国害民的恶事,你们享受着我们带来的安定,做着与我们作对的恶事,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安军“先人用血肉换来的太平盛世,不是让你们做这等事的。”
安军“你们享受着这个国家给你们的一切,却肆意的伤害他,为他抹黑,他在落泪,你们感受不到。”
安军“将你们逮捕归案,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心愿和使命,也是你们无法逃脱的宿命。”
安军“铁窗后的世界才是你们最终的归宿。”
安军“这条路有着太多的鲜血和白骨,我不背叛信仰,死的是我一个,我若背叛了我的信仰,死的是千千万万隐姓埋名提心吊胆的忠义之士。”
安军“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我一人的死不足一提,我的血会染红国旗,我的灵魂会亲眼看着你们被我的同伴带到铁窗之后,为你们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谁都不可能逃脱。”
你“……”
你这一瞬的震撼,岂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你这条路太黑太冷,所有人都是孤身一人,可在他们心中,有着最炽热的太阳,那是国,是家,是永不言悔的热爱与坚持,那颗跳动着的与血脉相连,一身热血凝结一个赤红的字。
你国。
你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每个人都做足了赴死的准备。
你无论是谁……
你你嘴角轻勾,“你很有勇气,这一番话的确足够激怒一些人,但你低估了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我最近正好在研究以前的酷刑,正苦于缺个练手的,正好拿你试试。”
穆封终于有了不忍,“锦安,淮安,他是个硬骨头,折磨他怕是不能让他松口,把人做了吧,也给他留几分体面。”
你你眉头一挑,看向沈淮安,“你呢?不会也要心软吧?就是他给条子递了消息,我们才损伤惨重。”
沈淮安“我虽然狠辣,可对于他这样的人,还是能说一句佩服的,罢了,反正都是个死,像阿封说的,给个痛快吧。”
你冷笑,“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因为他的泄露消息差点折了的是我和阿封,就这么算了?”
穆封“锦安,杀了吧。”
你你眼中闪过恼怒,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你可背着他们,你心有庆幸,你从来都拿不准沈淮安的性子,可穆封这个人你太清楚了,对于安军这样的人,他一向是愿意给个体面,给个痛快的。
你既然救不下人,至少要为他减轻痛苦。
沈淮安“不过,杀归杀,也不能这么轻易饶了他。”
沈淮安“把人带到江边,溺死,拍视频发给警方,敲打敲打他们。”
你你猛的转头,“好主意,我总觉得憋屈,之前劫货的时候就有条子,刚好趁着这次的事杀杀他们的锐气。”
沈淮安盯着你看了好半晌,脸上绽起笑来。
沈淮安“没错,杀杀他们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