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难道那本书又不翼而飞了?
邝露接过匣子打开一看,这不是还在么?
于是,润玉看着邝露,邝露看着润玉,看对方都向看傻子一样。
莫非,只有像她这样意识到有台上台下之分的人才能看见这本书?
邝露思忖片刻,觉得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了,便收了匣子:
邝露是我弄错了。
随便打了个马虎眼,便将这个话题揭过了。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她还不信了,她还奈何不了一本书了!
邝露殿下,我今日在一本书上看到一个故事,觉得很有意思,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过?
润玉说来听听。
润玉摸了摸魇兽的头,示意邝露坐下来说,邝露坐到润玉对面,也伸手摸了摸魇兽。
邝露故事说,有个大户人家的……
啪嗒
(又是如此,你阻止我的手段就只剩这种了吗?)
润玉:一旦踏上大殿,便回不了头了。天后早在旭凤涅槃失踪之后就深深忌惮于我,若真与水神结下姻亲,天后绝不会坐视不理。况且。
邝露:邝露以为,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哪怕遇到一些误解与阻碍,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润玉:我心下有数。
邝露看着润玉的背影,想要追上去阻止润玉,却根本动不了。
她错了,这本书有的是膈应人的手段。
邝露知道自己进不了大殿,也不准备白费力气,便拿出那本书看看接下来事情会怎样发展,也顺便等润玉出来。
这一看,邝露气得差点吐血,其他人她不管,这写书人居然让殿下把魇兽送给锦觅当坐骑?
这埋汰谁呢?
殿下明明一直把魇兽当做家人一般的存在,就算他再‘喜欢’锦觅,也不会将魇兽送给人当坐骑的!
邝露越发确定台上的润玉绝不是真正的润玉,他家殿下不会对陪伴他几千年的魇兽这般无情无义。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件事发生呢?
目前可以知道,书上所写的内容都是一定会发生的,就像写好的折子戏一样,唱、念、坐、打,哪一样伶人都不能随意改变。
但戏台上难免有忘词的意外,伶人也会即兴表演,只要意思差不离,也无伤大雅,甚至也有因为伶人在台上急中生智改的词使得戏曲更加受欢迎的事发生过。
邝露还曾见过,原本一场戏讲的是小姐丢了手帕被名书生捡到,书生将手帕还给小姐,二人因此结缘,可在临上台前手帕就是找不到了,也不知哪位人才出的主意,用一把团扇代替了手帕,使得那场戏顺利演了下去。
可见,戏的内容也不是完全一点都不能改变的,重要的是,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如今,邝露要做的,便是找一把‘团扇’来代替魇兽。
邝露从怀里拿出一个纸鹤来,朝其吹了口气,纸鹤翅膀动了动,身子越长越大,除了没有真正的仙鹤那般灵动以外,没有任何瑕疵,而且可收可放,想必更适合给锦觅做坐骑。
至于婚书……
邝露发了愁,她该改变吗?
即便台上的殿下不是真正的殿下,可真正的殿下未必不喜欢锦觅,毕竟锦觅活泼可爱长得又好看。
随即,邝露笑了笑,她想什么呢?这个方法还不一定成功呢!
锦觅与殿下有婚约已是事实,婚书早晚是要签的,若是锦觅能放弃火神殿下专心对待殿下的话,那么她也不该掺和进殿下与她之间了。
邝露苦笑一声,最终,她还是要像那本古怪的书低头了。
正发着呆,润玉带着锦觅出来了,看到邝露,两人都一愣,还是锦觅先向邝露打了声招呼,邝露回了个礼,随后把润玉拉到一旁。
谁知道那个‘啪嗒’声什么时候出现,邝露觉得她必须动作快点:
邝露殿下,你看我为锦觅仙子准备了个礼物,这个纸鹤给锦觅仙子当坐骑肯定要比魇兽好。
润玉我何时说要魇兽作为坐骑送给锦觅了?
邝露殿下记住就行了,魇兽是你家人一般的存在,不是可以送给哪个人当坐骑的!
邝露把纸鹤塞到润玉手里,又道:
邝露另外,邝露想向殿下告假,回家看看我爹,还有,我想把魇兽也带回去,可行?
润玉拧眉,她是多怕他会把魇兽送给锦觅当坐骑啊,可他怎会那样做?
啪嗒
再睁眼,润玉和锦觅已经不在邝露面前了,邝露知道他们一定回到璇玑宫了,邝露赶紧跟了上去
她要去确认,她的计策能不能成功?
璇玑宫中,润玉让锦觅在婚书上补上了她的名字,然后见她的字体熟悉,便问她是和谁习的字……
二人之间的对话,完全与书上写的一模一样。
直到……
润玉:润玉并无什么珍贵神物可赠予你,这只纸鹤虽不算稀罕,但却便于携带,可做代步坐骑,还请锦觅仙子莫要嫌弃。
锦觅:不嫌弃,不嫌弃,这很可爱。
看见这一幕,邝露终是放下心来。
邝露走吧,我带你去我家,可好?
魇兽歪着头看邝露,见她在笑,可它感受到的气息却是悲伤的,魇兽的小脑袋实在不明白。
另一边,润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待他回头去看,却是空无一人。
锦觅怎么了?
锦觅问他,润玉摇摇头,回道:
润玉没什么,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