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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弑君案-情难自控

开封奇缘:白玉为堂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经三天过去,这段时间开封府的人轮流守在白玉堂屋里。南宫羽纤到底是带伤的,包大人心疼她操劳,所以知道白玉堂退热后便严肃的命令她回去休息了,一直到昨晚才在她百般恳求下,同意让她替换大家守上一夜。

陪她一起的还有马大嫂,天刚蒙蒙亮马大嫂就去给大家做饭了,因为这几天刺客已经交给包大人查办了,大家除了忙活白玉堂之外还要忙案子的事情。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南宫羽纤,和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白玉堂,这三天下来白玉堂的伤势虽然没有恶化,但昨夜她来瞧的时候就发现了伤口还有渗血的迹象,所以她夜里为他更换了几次绷带,是一整夜也没怎么合眼的。

他的呼吸和脉搏已经比最初好了许多,不至于太微弱,可他始终不见苏醒,对外界的刺激也没有反应,终归是叫她心里不安的。所以闲下来的时候,她就握着他的手给他搓一搓,对着他说说话。

南宫羽纤白大哥,不要再睡了,三天已经够久了,你睡的越久醒来越困难,大家都还在等着你呢…

南宫羽纤不要睡了好不好,你再醒不过来…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话还没说上几句,眼泪又噼里啪啦的落下。尽管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白玉堂不会有事,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可时间被一点点拉长,心中恐惧也被慢慢放大。有时也会不自主的在想,他脏器受损那么严重,会不会真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每每产生这种想法,她都拼命甩头,没有勇气去面对那样一种结果。只希望他能快点把眼睛睁开,告诉她这样的胡思乱想有多可笑,但是每一次他都没有回应过。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毫无动静,唯有微弱的呼吸声回应着她。一直以来,她心目中的白玉堂都是个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存在,无论刀山火海,皆能从容应对。那份冷傲孤清的气质,那身出类拔萃的功夫,总让人觉得他是坚不可摧的。然而此刻,眼前床上的他却显得如此瘦弱单薄,肌肤苍白得如同薄纸一般,就像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仿佛轻轻一触,便会瞬间破碎。

就这样,她专注地凝视着他,眼中满溢出止不住的心疼。直到肩头的伤口剧烈作痛,她才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微微侧身,匆忙给自己检查一下。只是简单草草地处理了几下,待疼痛稍缓,便不再理会。然而,彻夜未眠的疲惫终究难敌袭来的困倦,她缓缓在床边的踏道坐下,头倚床沿,微微倾斜,心想只小憩片刻就好。

而此时的白玉堂,意识恍若飘渺云雾,游离不定,神智被混沌模糊所吞噬,陷入无边梦魇难以脱困。

╔······

他置身于一片被黑暗笼罩的竹林,瘫软躺在一片空地上,身体被无数只泛着黑气似手似爪的东西桎梏,它们正如墨水般不断缓慢的侵蚀着他,似要将他包裹吞噬。周围万籁俱寂,唯有那些黑色蠕动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使出浑身解数抵抗,誓死也不愿被这秽物拉入地底。然而,这些东西就像长满锐刺的锁链,狠厉地撕裂他的皮肤,贪婪的吸食着他的血肉,径直刺入骨髓深处。

渐渐他发现自己的反抗起不到一丝作用,全身仿佛都被碾碎一般痛的锥心刺骨,就在他筋疲力尽等待黑暗吞噬的时候,耳边徒然响起一道声线,一滴微凉坠落脸颊。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万千不舍,不顾剔骨割肉之痛,拼命冲破桎梏,只为将残破不堪的自己,送到有那声音在的地方。他嗓子干哑痛到快要发不出声音,但还是噙泪饮血用尽全力回应那道声线。那是他歇斯底里后隐忍到极致的悲鸣,是他撕心裂肺后又被强压下来的剧痛,是他拼尽全力拨开迷雾也想要抓紧的双手,是他浪潮迭起后一眼望见的玲珑身影,是他泉下削骨也不愿舍下的魂牵梦萦。

······╝

白玉堂…小鬼……

躺在床上的白玉堂突然眉头紧锁,双手猛的握拳死死抓住被褥,胸口紧绷,肌肉因为用力隐隐跳动,身上的伤口也因为他的动作瞬间撕裂,霎时间额头便浮出豆大的汗珠。

许是连日的忧心和疲惫加上她伤势的缘故,让她并没有因此扰眠,依旧睡的很熟。

白玉堂…小鬼………

话音未落,白玉堂猛然睁开眼,一滴泪随冷汗悄然落入银白发鬓。眼前还是昏暗的,不过却不再压抑,周遭的一切也渐渐能看的清楚。

看清此处之后,白玉堂深吸了口气,痛觉也在瞬间变得格外鲜明,身上的痛楚被无限放大,疼的他再次皱眉。片刻后他忍着痛缓缓抬头,目光徒然顿住,视线所及是她趴在床沿倚在自己膝边,此刻正睡很熟,只是精致的眉宇间蕴着淡淡的愁色。

看见她的刹那白玉堂的心便前所未有的平静,目光不知不觉浸满温柔,凝视中尽是情愫。他忍不住抬起颤抖的手伸向她,想摸摸她柔顺的发丝,想触碰她纤长的睫毛,想捧起她娇嫩的脸颊,想牵她的手,想抱一抱她,更想……

眸光渐渐深邃起来,伸出的手朝她略一用力,却牵扯到伤口,苍白唇角微微绽出的一点笑意也瞬间散了,手从半空摔了下来,旋即他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也都重新瘫软在床上。

白玉堂呃…啊——

这一声在她耳边将她惊醒,起身后还有些发昏,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莫名起身就往外跑,连她自己也不知是要做什么去。

白玉堂眸子半开半合,身上疼的直冒冷汗,又见她一股脑要出去,薄唇都不自主的抖了起来,奈何嗓子在这时候泛了哑发不出声来,急的他抬手拍起了床沿,敲的砰砰作响。

南宫羽纤刚迈到门口,忽地收住步子,脑子瞬时清醒过来。她忙不迭地转过身去,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白玉堂那副疼痛与无奈交织、宠溺中又隐隐有些委屈的神情。这一瞥之下,她的眼眸瞬间盈满了泪水。

白玉堂……咳,刚醒…就不管爷了,你…你还想让爷活吗?

南宫羽纤……

南宫羽纤愣愣的看着他,朱唇微开却不知说什么,听着他虚浮无力的声音,好像在做梦一样,一时间也忘了动作。

见她竟还不过来,白玉堂睫毛轻颤了颤,一双眉也含了情般乖嗔蹙起,声音中的涩意更是又显了几分。

白玉堂…没良心的,真…真不管我?

南宫羽纤…不不,你别动,伤口裂了…我帮你处理。

她反应过来,也不知是该哭该笑,立刻过去拿药箱,随后来到他身边,抹了把眼泪然后俯下身子为他拆解腰上缠着的绷带。

她的动作格外小心,染血的绷带被一层层解开,他的身体也会时不会因为她指尖无意的触碰而发抖,让她误以为是不小心弄疼了他,所以没忍住又流泪了。白玉堂的心再次变得柔软,她那滴泪仿佛滴在了他心上,让他灼热难耐,此刻就只想这么看着她,旁的一概与他无关。

南宫羽纤很怕自己的眼泪落在他伤口上,流下来的时候就赶快擦掉待绷带都揭下来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又纷纷映入眼帘,她吸了吸鼻子,回身在水盆中打湿帕子,仔细的擦拭着伤口周边的血迹。

很快腹部的伤口就重新上好药,也换上了新的绷带,接下来就剩下他肩膀和后背的伤了,于是她缓了下力气,准备扶他坐起来,这样也方便换药。

索性白玉堂现在醒着,否则她一个人还真没办法换药,抬不动他不说,这独臂大侠自己行动都还受限呢。

在二人的配合之下,白玉堂好不容易坐了起来,但也让他身上的汗又被疼出来一层,幸好腹部的伤口被保护的不错没有再拉扯到。怕他坐一会儿会撑不住,南宫羽纤特意避开他后面的伤,又垫了几个枕头。

白玉堂…你也有伤,歇歇再来摆弄我。

南宫羽纤…嗯,好。

这一番下来她确实累的不轻,顾着他的同时也怕自己伤口裂开,她现在就想着自己伤的轻,快点好起来就能好好照顾他了。

………

在他身旁坐了片刻,南宫羽纤觉得自己歇的差不多了,其实是怕他坐久了会疼,所以立马又开始忙活。

白玉堂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与刚刚处理腹部的伤口不同,那时他卧着,离她有些距离,此刻却是真真切切看着她在自己眼前。

由于她伤在锁骨以下的肩膀处,绷带是从腋下整个缠绕过来系在脖子上的,为避免活动导致伤口无法恢复,太医便把她的手臂也给一并固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绷带缠着像打了石膏一样。而这几天她都是自己换药的,为了换药方便她就偷了懒,直接将右手袖子塞进了斜襟的领子里,反正胳膊包的严实,即便半个臂膀露在外面也没事,她又不出门也没人说什么。

显然她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专心致志的在白玉堂眼前晃,一会儿解绷带,一会儿擦身子,一会儿又涂药粉。此刻他伤重本就大失定力,她偏又这般毫不避讳。近在咫尺的人,香肩外露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低垂眼帘帮他擦拭伤口,细致入微的样子全部被他尽收眼底。

起初还好,可她涂药时免不得要触碰到他的皮肤,这便开始叫白玉堂不由得心猿意马。悠悠体香在鼻前不断萦绕,他又早知道自己对她存了心思,现下软玉温香触手可及,让他如何能做那柳下惠。

尽管白玉堂已经在极力克制,可那思绪却如蚕丝在他心头越缠越紧。某种念头更是一旦生出,就如野火燎原不可控制,一股燥意顷刻间在体内升腾。 正是意乱情迷之时,精壮的胳膊毫不犹豫伸手揽过她柔软的腰肢,她一个失衡整个人扑进白玉堂怀中,柔软的唇刚好贴上他结实的胸膛,酥麻至那处瞬间游走至周身。

南宫羽纤慌张失色,忙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满是惊诧,视线却对上了那双柔情似水的迷离眼眸。

南宫羽纤…白…白大哥?

白玉堂小鬼……

她声音绵软动人心魄,传到他耳内更如火上浇油,让他也忍不住低声唤了她。声音暗哑不同往常透亮,是从未有过的缠绵悱恻。只见他目光下移,满溢情欲的视线落在她那一点丹朱上,随着喉结轻轻滚动,下一秒他便吻了上去,手臂随之收紧,将怀里的人牢牢拢在他怀抱中的方寸天地。

鼻息交融,唇齿厮磨,她耳朵瞬间爬上霞色,一双手抵在他胸口不敢轻动,脑子更是被抽去思考一般只剩一片空白。

温柔不断徘徊在她唇上,带着丝丝凉意不动声色的抚平她慌悸的心跳,时而急促时而轻缓,惹的她全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只觉得全身经络似有电流抚过。

最终她还是抵不过酥软四肢的叫嚣,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磕在踏道上。也正是这一声拉回了白玉堂的理智,意识到自己竟做出这等荒唐无耻的举动,他一阵悔恨自责,慌乱中放开她猛向后退去。

伤口不出意外的又被撕裂了,刚包扎好的地方再次隐隐透出殷红,但在他的神情中仿佛看不见身体上的痛楚,唯有满心悔恨的痛苦。

还来不及思考这个吻的意义,见他流血便心急如焚,她急忙撑着床沿站起身,想要去扶他一把,却被他历声喝住。

南宫羽纤白大哥!

白玉堂…呃,别碰我——

白玉堂别过来…别过来……

哪怕是此刻已经分开,他呼吸时胸前的起伏依旧剧烈,不知是不是疼的厉害。沉渊似的眸子里有些泛红,染着某种惹人怜惜的无助。

乱了,全都乱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深深恐惧,害怕因为自己的混账行为彻底将她推远,也正是因为害怕,才有昔日不知多少次的隐忍克制,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南宫羽纤…我,我帮你处理伤口。

白玉堂不必了,叫公孙先生过来吧。

南宫羽纤脸颊还粉粉的,显然余韵未退,他不知如何去面对,哪怕她并没有质问刚刚为何要那样做,他也心虚的想躲开。

这样的场面让她无比心痛,虽然她也没有觉得那个吻代表了什么,或许只是他伤病中一时神志不清的结果。而且她已经在心里提醒过自己,他此刻刚刚醒来,意识还处于混乱中,不该太过认真。但当他眼神从迷离恢复清澄,当他眼中满是懊悔和抗拒时,她的心还是狠狠痛了一下。

南宫羽纤强忍着泪意看了他片刻,然而他始终也没有看过来的意思。这一刻她便都明白了,不过是一次无关紧要,就像自己喂他喝药一样,只要默契的选择不说,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南宫羽纤…我去叫公孙先生。

白玉堂……

白玉堂无言,只是在余光中看见她转身。

硬撑了那么久,她终究还是顶不住了,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眼前猛地一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点滴不留。紧接着,她整个人虚弱无力地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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