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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连环凶案

碧落茫茫

子卉的叫喊声传来。

子衿还在想着南泽的话,一开门,就被子卉撞个满怀。

“怎么了,这么毛躁。”子衿问到。

“哥哥,父亲,,传来,鸿灵召,让我们立即,,回,回申城。”子卉上气不接下气。

“鸿灵召,这么紧急吗?却没传给我,反倒传给了你?”子衿问。

“不是传给我的,是传给,了徐师傅。徐师傅,让我们,收拾一下明日,回去呢?”子卉仍未缓过来。

“进来坐下说。”

“哥哥,我不想回去。你快想想办法啊。”

“非紧急是不用鸿灵召的,父亲是有何事?却又未传给我?”子衿很是疑惑,当即手指一转,也使出鸿灵召,传至南泽处。

须臾,南泽来到。人未进门,声却先至“怎么了子衿,后悔了?”

“后悔什么。南师兄,父亲传来鸿灵召,唤我们回去。”子卉着急说道:“我不想回去,你们想想办法呀!”

“鸿灵召并未直接传给我,而是给了徐师傅。”子衿说道。

“那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需要我们,哦,是你们回去,却又不好直接告知你。”

“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诉我们?既然不能告诉我们,还要我们回去干嘛!”子卉睁大眼睛,提高嗓门。

子衿紧闭双唇,看着南泽。

“看我干什么,不会急着给你介绍姑娘,又怕你知道后不回去吧?”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子衿年纪已二十有二,终是不愿结交女子。自不更山已学成归来,父母亲自然开始张罗起他的终身大事。

“必定不会是这个事,但,南泽,你带子卉先回去吧?”

“什么?!”子卉与南泽同时发出这一句,难得的同声同气。

“哥哥,我不回去!”

“你为何不回?呵,我知道。我也不回!”

“子卉,听话。和南泽回去,若家里真是重大的事情,你们再通知我。”子衿劝到。

“你爹让你回去,凭什么让我也回去?子衿?你以前可不这样的啊?”

对于南泽的话外音,子卉似懂非懂。

“你们两个不是舍不得对面屋里的那个姐姐吧?那这样我们就都别回去,只让徐师傅回头好啦?哥哥,你去和徐师傅说说。”

子衿与南泽对视一眼,点点头。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徐师傅来找子衿。

“南公子和小姐都在啊!”

“徐师傅,子卉已说明了,是师伯叫我们回去吗?”南泽明知故问。

“是啊,府里有点事情。”徐师傅点着头说道。

“徐师傅,我们不回去。来这广陵才五日,我还没玩够呢?”

“我也是这么回家主的了。家主也同意少主小姐再多盘桓几日。我今天晚上就要带伙计回去了。九娘已摆好宴席,我是过来叫什么少主小姐一起过去的。”徐师傅说的颇为诚恳。

“真的嘛?爹爹真的同意我们再多呆几日?太好了!”子卉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走吧子衿。”南泽则冲子衿摇摇头,子衿只是嘴角微微上翘。

会客大堂里,摆着一张小圆桌。九娘笑盈盈的现在一边,迎着他们入座。

“徐师傅临时要回去,倒麻烦九娘了。”南泽挑着眉冲九娘坏笑。

“徐师傅要是能把你带走,就不麻烦了!”九娘假装冷下脸,眼角确还是挂着笑意。

“九娘如何舍得我走呢,定是求着徐师傅别让我回去吧!”南泽依然不依不饶。

“南公子,九娘是求着我带你回去呢!”徐师傅说道。

子衿端起酒杯,向徐师傅说道:“多谢徐师傅帮忙与父亲转圜,徐师傅星夜赶回,甚是辛劳。子衿敬您一杯。”

南泽与子卉也端起了酒杯。

只过三杯,子卉已醉倒,子衿与南泽依然清醒。

南泽说道:“徐师傅还要赶夜路,这酒不宜喝多。”

徐师傅稍显惊讶,但随即笑到:“果然瞒不了少主、南公子。”

原来,徐家家主,子衿子卉的父亲徐茂青早已料到他们不会乖乖回去,早就安排徐师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们带回去。因此,徐师傅只得找九娘要点药,只待他们睡熟后连夜带回去。这个方法果然还是被眼前这两个人精样的美男子看破了。

“徐师傅,子卉已睡去,且带她回去吧!”子衿说道。

“少主当真不回吗?”徐师傅似乎还是不死心。

“不回去,咱哥俩还要好好潇洒一番呢!”南泽抢先说道。

“不回。请徐师傅向父亲代为转达。”

“额,也告诉我家老头!”南泽跟着说了一句。

南泽的父亲是徐茂青的师弟,名南宏川,与其师兄关系不错。由此,南泽从小与子衿也非常要好,连拜师学艺都是一起上的不更山,拜的同一师父。

这夜,徐师傅带着子卉与几个伙计回去了。

申城徐府内,南宏川正在徐茂青的书房里,二人皆是愁眉不展。

“师兄,这已经是第五个了,虽然都是下人,但手法确实和六年前林家惨案一模一样,这不由得人不联想到当时啊。”南宏川一只手背拍打这另一只手掌无奈的说道。

徐茂青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忽然停下来,说到:“六年前的事情说好不得再提,如今有人故意模仿当时的手法,看来定是那时留了尾巴。现在只能严加防范,仔细查找。”

“徐师傅已经带回子衿、南泽他们了吗?”南宏川问道。

“传回了鸿灵召,那两个小子不肯回来。”

“南泽一向在外野惯了,我也不管了。子衿向来顺从,又有远见,怎么也不肯回来。”

“徐师傅未详细说明原因,子卉被带回来了,估计再过两三天就可抵达,到时候问问子卉吧。”

“子卉那丫头从小就听两个兄长的,估计问不出什么的。”南宏川说起师兄家的孩子比自家孩子还随意。

徐府内,两个打更的小厮,一边小心走着,一边交头接耳。

“听说了吧,管家徐顺是被杀了,死的挺惨呢!”一人道。

“听说啦,起初还瞒着说是去姑苏钱庄对账了。这么久了,大家也都议论纷纷。”另一人压低声音说道。

“好像是被人打晕,又拖进别苑的莲花池里淹死的,半个月前夜里被捞出来了,身体被泡的和蛤蟆一样。”

“是的呀,前半个月夜里打更的小刘也是这么说。当时只有南师叔的几个亲信弟子负责打捞,没几个人知道呢。”

“没人知道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传开了,只是没人敢大声说罢了。”

“哎,浣衣房的丫头珍珠也在房中上吊了,搞得同房中的几个丫头都不敢睡觉。”

“那丫头好像月底就到了出去的年龄,听说家里已经为她找好了婆家。婆家连聘礼都下了,好好的一桩事,你说说。”

“大家都说肯定不是自杀的,哎,闹鬼了简直。”

“还有更邪乎的,负责洒扫的三个丫头,同一时间穿戴整齐的,吞金自杀了,被别的丫头发现时,三人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

“哎,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就这样,家主还不设结界,不知道怎么想的。咱们巡夜打更可要小心谨慎哪,别不知道被人还是鬼的拖到一边宰咯!”

“哎,是不是啊,你说话啊!”一人见同伴未答话,心里正害怕呢,僵硬的转过头。只见同伴,七窍流血,正出现在他面前。忽然,应声倒地。

“妈呀,快来人啊!死人啦!”

“喊什么喊?”声音立马传到院中,出来几个修仙隐士。

南宏川闭目侧耳聆听,忽然跳上屋顶,对面黑暗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面部带着粗制滥造的半边面具。南宏川仔细回忆,从未见过此人。但是这身影,周身气息,明显是个青年壮士。

“年轻人,远来即是客,到厅内坐坐?”南宏川端着双臂问到。

“总有一天会踩着贵府客厅大门进去,不急。告辞!”

“站住,你以为徐府是你三方两次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南宏川垫脚飞起,欲去追他。怎奈对方轻功极好,稍纵即逝。又着一身玄色衣衫,在毫无星光的深夜里甚难看清,眨眼功夫就不见踪影。

“轻功如此了得的后辈中少之甚少,此人又从未见过,看来将会是个劲敌。”

第二天早上,碧落扫尽昨夜心慌意乱时燃的宁息香的灰烬,安慰好青青,便来九娘处辞行。谁知,院中那两人已然收拾好,一副将要同行的模样。

“美女,早啊,要去哪里?我顺路啊,搭个伴啊!”南泽热情洋溢的对碧落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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