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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伴你左右2

碧落茫茫

今日午时过后,碧落从青青的房中出来,来到院中枫树下石凳上坐下。青青已经醒来,风寒再过几日尽可好转。但是此时碧落的心情却因为院中的另外三人显得尤为复杂。枫叶在午后阳光微风中不急不缓的向下飘落,为树下的白衣少女平添几分色彩。此情此景映在正站在厢房窗边的徐子衿的眼中,子衿推门来到少女身边。

“前日冒犯红枫姑娘,子衿今日在此给姑娘赔不是了。”

“徐公子不必客气了。”碧落说着便起身要走。

“姑娘还是生在下的气吗?”

“没有。”

“在下很是抱歉,因姑娘长的特别像我的一个故人,所以在下一时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你的故人?”碧落疑惑,虽不想追问却也没能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嗯,说是故人,其实是在下心爱之人。”子衿目光一直紧盯着碧落。

“既是心爱之人,该是不能认错才是。”

“那日初见姑娘,秋色宜人,碧霞满空。我与她初次见面也是在那样的一个日子里。虽然那时候她年纪尚小,但也是身穿白衣,衣带随风飘扬,一如那日初见姑娘。”

“景致却有相似,但是世人却是独一无二的。公子请便,红枫告辞。”

“哎,怎么我一来姑娘就要走啊?”

南泽、子卉从外面来到院中,正好看见碧落与子衿说完意欲离开,便急忙上前拦住。

南泽伸手挡在碧落身前,碧落顿步。

“南泽,不得无礼!”子衿声音低沉,却掷地有声。

“怎么你刚和美女谈完心,却不让我与美女说说话啊?是吧美女,我可是比那位要风流倜傥,有趣的多呢,美女还是与我一起吧?”南泽说着,欲伸手勾碧落的下巴。

碧落一闪身,轻巧的回避掉了,说到:“公子请自重!”

“自重?你且来教教我怎么自重?”南泽语调轻佻无比。

子衿欲要拉住南泽,还未出手,碧落已出掌向南泽打去。南泽也是轻身向后一跃,躲了过去。

“哟,姑娘真是好身手。但是脾气太暴可没有哥哥会喜欢哦!”

碧落不语,拔剑刺去。青鸾出鞘,子衿目光一紧,心道“果然。”

虽然自梨花山下来后已两月有余,但碧落从未用过青鸾。原本那人调戏几句,碧落全不放在心上。却不知为何,内心深处似乎不愿在这徐子衿面前被调戏。青鸾刚一拔出,竟感觉十分顺手,似是有缘。

“哟,真是一把好剑,罕见!”南泽说道。

说着,也拔出自己的“独步”。

“既然姑娘想要切磋一翻,本公子奉陪。”

碧落与南泽交起手来。青鸾虽顺手,但自己终是不擅长用剑。一旁的子衿也看出来了,便对南泽说道:“南泽,红枫姑娘年纪轻,整日又为妹妹忧心。我看她功力虽不在你之下,但你若是赢了,胜之不武。你若是输了……”

“我怎么会输?”南泽急道,又对碧落说道:“红枫姑娘。我师兄说的是,我若是赢了你个弱女子,确实胜之不武。”

南泽收剑,碧落也将青鸾归于鞘中。这时,广袖飞起,手腕处用白色凌缎缠着的地方落入子衿眼中。

“红枫姑娘,你之前手腕处有伤?”

“无伤。”

子衿见碧落手腕行动如常,灵活自如,该是没事,心中的疑虑一闪而过。又说道:“刚才见姑娘出剑,气势磅礴,尤是凌厉,感觉姑娘更适合用刀。”说这话的时候,子衿双目仍是紧紧注视着碧落。

“不会。”碧落说完,径直往厢房走。

“哥哥当真喜欢这位姐姐?”待碧落离去,子卉问道。

“是!”子衿还是紧盯着碧落离去的身影。

子卉睁大眼睛望着子衿,她怎么也没有料到兄长竟毫不避讳的承认,且口气不容置喙。

而南泽也是一脸惊愕的盯着子衿,他们心里都知道这不可能,除非这少女是……

“想不到子衿居然也再有喜欢女人的一天啊?”南泽开口还是玩味的语气。

“怎么了,不喜欢女人难不成喜欢男人啊?我哥哥难得有喜欢的人,不可以吗?”子卉嘟着嘴,为自己的兄长辩解道。

“啧啧,这才几天啊。子卉,你信吗?”

“怎么不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子衿不理他们的争论,转身离开了。

“说到淑女,子卉你看看你自己,这辈子也嫁不出去。”

“南思迁,你闭嘴!”

“哈哈哈。”忽然,南泽笑容静止,“若我也喜欢那姑娘会怎样?”

子卉望着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心知他不是玩笑。

“哎?我哥哥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你可别捣乱。”

“各凭本事!”南泽甩下这句话便走开了。

这天晚间,碧落又去看了青青,见她精神头明显好多了,看来九娘用了好药的。这几天,药堂不用采药,碧落每日也只是去看看青青,照料一下。既然青青好转如此迅速,也不想与院中那两人有过多的牵扯,碧落心想,不如明日便离开。

碧落自青青房间回房,子衿的房间正好对着碧落的房间,这也是恰好那日子卉特意让子衿住这一间厢房的用意了。

子衿立在门口,碧落开门时也注意到了他。二人目光刚一交接到一起,碧落便垂下眼帘,想要开门进去。

“姑娘且慢。”子衿说着便走了过来。

碧落应声而立在廊下。

“白日我师弟无端轻薄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

“不必。”

“今日我说姑娘像我故人也绝无轻薄之意。”

“我知道。”

“今日见姑娘的剑绝非凡品,可有名字。”

“青鸾。”

“可是梨花山秘传配剑?”

“既是秘传,你又如何得知?”

“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原来,这青鸾剑原是千年古国来凤国长公主穆卿找名匠铸造,以自己处女之血为引,为剑铸魂,取名“青鸾”。从此,青鸾剑代代相传,不知过了多少年,这剑传到梨花山,又由梨花山代代相传给山主,但不知为何没有人在用过,因此几乎无人知晓。子衿也只是在古书中无意翻到。

“徐公子若没有别的事,红枫告辞。”

“碧…红枫姑娘,今日见姑娘果真不甚擅长用剑,我师弟却是用剑高手,若是姑娘有何不适,可闭目凝神,打坐调息,可使灵力运转正常,心神合一。”

“并无不适,多谢公子好意。”

碧落说完,转身离去。

“竟想不到师兄如此多情!”南泽从屋脊上纵身一跃,落在子衿面前。

“南泽。”子衿低声,他知道他一直在屋脊上面。

他早晚要知道的,不用刻意瞒他。或者,他已经发觉。

“师兄,这姑娘到底有何地方这么吸引你?你说她像你的故人?还是为她手中的青鸾剑所吸引?”

“南泽…”子衿欲开口,又被打断。

“师兄,碧落。如果这次我先找到她,可就不会像四年前那样轻易让给你了。”

南泽在严肃的时候才叫他师兄。

“好。若是我先遇见她,也绝不让你。”

“师兄,梨花山那老太婆最擅长记忆封眠术,但是这法术会悄无声息的伤人元神,是不?”

“是。”

“那该如何?”

“不知。”

“我定能比你先找到碧落,到那时,我也定会常伴她左右,不让她再受伤害。”

“我也是!”

“那就要比比看了。好了,子衿,我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南泽转身,嘴角勾起,心道“师兄,比赛开始了。”

“哥哥,南师兄,哥哥。”子卉边跑边喊:“父亲大人来信,让我们明日必须赶回去!哥哥,南师兄,你们没休息呢吧。怎么办,我不想回去。

“哥哥哥哥…”子卉仍在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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