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傅恒x瓜尔佳婉容
一切ooc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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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用过午膳,婉容本不想出门,奈何宁贵妃今日要去看望感染风寒的皇后,婉容无奈也只好跟着一道出门,只是走到一半就听见路过的宫女太监说,永和宫走水了。
远远看去,永和宫方向,一道道滚烟直上云霄。
宁贵妃眉头一跳,当即就改道要去永和宫,婉容和流朱对视一眼也连忙跟上,在去永和宫的路上还恰巧碰见了前去救火的傅恒,海兰察等其他侍卫。
等到了永和宫的时候,便看见了站在凌乱的屋里头的高贵妃,还有被一群太监围着的一脸狼狈的魏璎珞。
宁贵妃一瞧见高贵妃,就知这永和宫走水定不寻常,可偏她还不能厉声质问,“姐姐,这不是皇后宫里的宫女嘛,她哪儿得罪您了,您要摆出这幅架势?”
高贵妃斜睨了一眼宁贵妃,红唇轻启,毁人清白的话张口就来,“本宫今日路过永和宫,想着顺路瞧瞧愉贵人,不想撞上这丫头要杀人,自然要将她拿下!”
魏璎珞早已预料到她会这么做,当下道:“真相如何,等愉贵人醒了,一问就知。”
众人这才注意到昏迷不醒的愉贵人,立刻上前查看的查看,出门找太医的找太医。
傅恒待到愉贵人被扶出去后,才肃着一张脸问道,“魏璎珞,你立刻把事情解释清楚。”
“我奉皇后之命,到这儿来看望愉贵人,发现这个太监要勒死贵人。”魏璎珞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太监,“我打不过他,只能跑出殿外求救,结果遇上高贵妃,贵妃一看到我,立刻就要杀我!迫于无奈,我只好藏入大殿,用烟引来众人求救!”
高贵妃冷哼了一声,“你浑身血迹,行色仓皇,我命人来捉你又有哪些奇怪,倒是你,藏于殿内,宁死也不肯开门,行迹非常可疑,本宫当然有理由怀疑你要谋害愉贵人,才命众人闯入。”
“究竟谁要害愉贵人,叫醒这个太监问问便知,总不好叫姐姐被人冤枉不是?”
宁贵妃这话说出来就是不许高贵妃拒绝了,但高贵妃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宁贵妃和婉容同时皱起了眉头,就好像对方早已准备好了后招,就等着她们跳。
在用水将太监泼醒后,傅恒冷厉道:“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比起魏璎珞,这太监来得更为蹊跷,他一身是血,且一看,他压根就不是永和宫里的人
此时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太监缓缓抬起头来,瞄了一眼高贵妃后,满是血污的脸上,忽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是皇后娘娘指使我杀人的。”
这话一出,傅恒,海兰察,婉容同时皱起了眉头,而没忽略太监那个眼神的宁贵妃则看向了忽然整个人松懈下来的高贵妃。
“本宫何时指使你杀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皇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前,显是听见了太监刚刚那番话,一张总是恬淡无争的脸上显出难得的怒意来。
太监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高贵妃,张口就将早已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随后更是咬破了齿间的毒药,死了。
这下就死无对证了。
“若皇后娘娘当真要杀愉贵人,何必派了一个人之后再派魏璎珞过来看望,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瞧着高贵妃一派将此事赖到皇后身上的婉容忍不住开口。
“许是......杀人灭口呢?”高贵妃看着婉容眯了眯眼
魏璎珞这时候也开了口,对比了她与那太监之间的伤势,“瞧瞧我这儿狼狈样,我若来杀人灭口,为何两手空空,别说匕首了,连棍棒也没有!”
“男女之间本就力量悬殊,若连把趁手的武器也没有,别说杀人灭口了,搞不好还会被对方给灭口。倒是贵妃娘娘,来永和宫探望却双手空空,反倒带了一群凶神恶煞的太监......”
婉容的话没说完,未尽的话就全靠众人脑补,果然他们看向高贵妃的目光变得不同了。
“大胆!”高贵妃怒道,“你居然敢怀疑本宫!”
“本宫倒是觉得,婉容的话一句也没有说错!”皇后行至高贵妃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她淡淡道,“高贵妃,你要对你的行为作何解释?”
死无对证,不止对皇后如此,对高贵妃也如此
只凭言语,只凭动机,两人半斤八两,谁也逃脱不了嫌疑,且高贵妃的嫌疑还要重些。
如若闹到皇上面前,你说他会帮谁?他会信谁?高贵妃心里清楚也明白,即便她再得宠,也越不过皇后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么多双耳朵听着,高贵妃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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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
宁贵妃和皇后在屋里谈话,婉容则受傅恒的拜托去给魏璎珞送药,毕竟她也算是因皇后才受了这等无妄之灾。
龇牙咧嘴的挽起袖子的魏璎珞余光突然瞄到了一个蓝色的药瓶,她抬起头就看见了自顾自坐下的婉容,她连忙站起身行礼,“格格?”
“这药对外伤非常有用,早晚各擦一次。”
璎珞见过这样的药瓶,是在初入宫那天,也是在这位格格手里,“多谢格格。”
见魏璎珞接过药瓶,婉容又顺手将她方才为了验看伤势而卷起的袖子给放了下来,“下回在外面别这样了,这宫里头虽然太监多,但也不是没有男人,被他们瞧见了于你不好,你额娘没教过你吗?”
“我没有娘。”魏璎珞淡淡道,“不过我有一个姐姐,名字叫魏璎宁。”她顿了顿,笑着试探道,“不过在宫里,别人都叫她阿满。”
“阿满?”婉容蹙起了眉,她好似在复选住在宫里时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像她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丑事,教导她们的嬷嬷还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而且她这次入宫后长姐还特地同她说了不少宫中的忌讳,好似阿满就是其中之一。
魏璎珞没有错过对方脸色的变化,对于婉容知道她姐姐,并且好像知道些什么事情,这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怎么?格格,你认识我姐姐?”
“怎么会,我本就不是这宫里的人,如何能认识你姐姐呢?”婉容顿了顿,“药已经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留在原地的魏璎珞握紧了手,死死的盯着不远处与婉容交谈过后脸色大变的傅恒,嘲讽的笑声从嘴里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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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凉了起来,婉容日渐懒惫,若不是前些日子海兰察老是在她耳边嘀咕什么紫禁城的风直往他脖子里灌,她才不会日日拿着手炉在他们面前尤其是海兰察面前炫耀。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海兰察不知从哪里得了个用麻绳封口,灌了热水的猪脬,婉容问他他还不肯说。
海兰察当然不会告诉婉容是他从傅恒那边抢过来的,也不会说送这个给傅恒的好像是个宫女。
他要是说了,傅恒得把他打得半死。
只可惜刚准备在婉容面前得瑟一回的海兰察乐极生悲了,灌满了滚烫的热水的猪脬在他怀里炸了。
傅恒当下就要去质问魏璎珞,而婉容也是在这时候知道原来这玩意儿是魏璎珞送的。
“等等。”婉容突然想到魏璎珞对傅恒没来由的恨,便连忙拉住了怒气冲冲的傅恒,“我去问吧,你在这儿照顾海兰察,虽然魏璎珞是长春宫的宫女,但你现在可是富察侍卫,侍卫与宫女见面不论什么缘由总归是不好的。”
傅恒顿了顿,他想起了前几个月因为与宫女勾连被他教训了一顿的庆锡,虽然这只是流言,但与庆锡传出流言的也是这个魏璎珞,他明明能背出每一条侍卫条例,怎么一碰到魏璎珞他就将这些都忘了呢,看来以后要减少去长春宫的次数了,傅恒一边想一边点头。
许是傅恒这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愉悦了婉容,她笑眯眯的拍了拍傅恒的肩膀,“你下回可不许再随便收别人的东西了”
“嗯。”
...
婉容找到了魏璎珞,将她叫到一旁拎着爆开了的猪脬问道,“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魏璎珞眨了眨眼睛,她装傻道,“奴才不明白格格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只是我真的想不清楚傅恒与你不过寥寥几面,他如何就得罪你了,要你用这种法子害他?”
魏璎珞知道此刻她只消直问阿满的事情,婉容就会因着傅恒将她所知道的说出来,但是她怕婉容说的只是为了让她不再针对傅恒,何况傅恒的玉佩出现的姐姐的遗物里是不争的事实,除了傅恒,这宫里能够来去自如且有富察家玉佩的还会有谁呢?
婉容瞧着魏璎珞的脸色变化就知道她有话要问自己,同时也在纠结要不要问,她转了转眼珠道,“我好歹身份比你高些,知道的也比你多,除了皇上和各宫主子的事情外,你想知道些什么你便问,我只想知道你为何恨傅恒。”
魏璎珞只纠结了一秒,她当即说道,“我想知道阿满是被谁害的。”
玉佩,阿满,除夕,婉容这下终于把看似毫无关联的三件事连在了一块儿,“你怀疑傅恒害了你姐姐是吗?”
婉容这么说,魏璎珞也不否认,“他的玉佩在我姐姐的遗物里,除了是凶手留下的还能是谁的呢?”
“魏璎珞啊魏璎珞,你这回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若是他的衣服连同玉佩都被人盗了呢?除夕夜宴人来人往那么多人,何况傅恒那日还不当值。”
魏璎珞突然愣住了,的确她在姐姐的遗物里见到旁人的玉佩后便一心认定玉佩的主人就是加害姐姐之人,在见到傅恒后,便觉得对方定是借着富察家的势和皇后亲弟的身份迫害了她的姐姐,可若当真如她所说,那她不就是认错了仇人报错了仇吗。
“所以在你没能确定谁是真凶前,别再伤害傅恒了”婉容说完也不看魏璎珞的反应直接领着守在几步外的流朱准备回翊坤宫,找姐姐详细的问一遍阿满的事情。
与此同时,侍卫所。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海兰察躺在床上唉声叹气,“没死在战场上,却差点被个暖壶给炸死。”
“祸害遗千年,放心你死不了。”傅恒送走太医,寻了条凳子在海兰察身边坐下,关切的问道,“太医怎么说?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给你批个假?”
“那就给我批十天假,我也好避开这个鬼天气。”
“哦。”傅恒慢条斯理道,“婉容走前可和我说了,要分别做两个暖壶,你既要休息,那暖壶可就没你份了。”
“别啊。”海兰察一急,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明明咱们仨从小一块长大,可婉容就只对你好,也只给你做东西,这好不容易她主动要给我做一回东西,你可不需给我私吞了。”不过说到这儿,海兰察也来了兴致,“不过我有点好奇,你是喜欢婉容哪一点啊?”
要知道他知道傅恒喜欢婉容,还是自小就喜欢的时候,嘴巴塞得下一头象。
哪一点?
一瞬间无数画面涌入傅恒的眼帘。
初识时的傅恒哥哥,送他第一枚络子时嘴角羞涩的笑,被开玩笑时羞恼的神情。
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素来嫣红的唇。她宛如胭脂般染红冬雪的衣。
还有,她被他扣在手中的滑腻肌肤。
“喂喂,问你话呢。”海兰察摇了摇傅恒的肩,“哪一点?”
每一点。
“......闭嘴吧你!”傅恒面上燥了起来,羞恼道。
“诶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