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疯子

要交换秘密？

暮恩说：“我来自另一个时空，一个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时空，这个世界的未来被篡改了。”

“这个，够了么？”

奥古斯特猛地抬起那双毒蛇一般的眼睛，暮恩觉得仿佛有什么淬着毒液的东西将自己勾住了。

奥古斯特咧嘴，露出残缺的牙齿：“你知道，你所知道的这些，一旦被海盗知晓了，是会有什么下场的吧？”

暮恩满不在乎地说：“知道。”

奥古斯特低着头，小声地笑着。暮恩发现他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的他一直裹着科学家的高贵的皮，如论如何都小心翼翼不肯弄脏；如今这层皮一经撕破，就什么都不顾，再也没有畏惧。

他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在这个世道想做救世主的傻子有的是。”

“我给你保守秘密，你，也给我保守秘密。”

暮恩伸出手：“成交。”

奥古斯特没有和她握手，也没有要求她再用那个游戏——规则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打破了，游戏就不再需要。

他佝偻着身子，呢喃道：“雷伊。我想，你是想要找他吧。”

“他被我关在海盗下面的实验室，地下三层，通行密码是七个J。虽然密码槽上只显示六位数字，但是如果不在按满六位之后的三秒钟内继续按第七下，是没有用的。多按一下就会触发警报。”

“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因为那里已经沦为丧尸的据地了。”

“而且那个所谓的雷神，只怕是早已沦为病毒的俘虏，如今变得和其他吃精灵肉、饮精灵血、野兽一般咆哮的丧尸无异的存在了。”

在说完了这些之后，奥古斯特身上那种阴测测的怪异光芒忽然消失，仿佛整个精灵被彻底抽离了力气，又变回了之前那个无力、软弱、疲惫的老精灵。

“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暮恩指了指他怀里的公文包：“这是你得到的样品？”

奥古斯特猛地收紧了怀里的包，警惕地看着暮恩：“你……你想做什么？”

“哈哈......”暮恩突然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一把夺过了奥古斯特手里的枪，“奥古斯特啊奥古斯特，你可真是从不让我失望啊！在另一个时空，你害死赫尔卡星那么多精灵，害死过雷诺大哥，险些害死我心爱的幺妹，如今你又害得盖亚被捕，连我敬爱的雷伊队长也被你给死了，这账该怎么算？”

“你......你想做什么？！”奥古斯特突然心里一慌，他刚刚是见识过眼前少女的疯劲儿的，如今这是要......

“咱们接着玩游戏！”暮恩重新转了一下轮盘。

“奥古斯特博士，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是个疯子，如今看来你还算不上，知道什么才是个合格的疯子吗？”暮恩将枪口指向自己的太阳穴，空枪，“勇气。”

“那什么是勇气呢？”暮恩慢条斯理地将枪口指向自己的脸颊，空枪，“压力面前保持优雅。”

“那么.....”暮恩再次上膛，对准自己的下巴，“谁才是真正的疯子？”

这已经是第三枪了，再一次空枪之后，暮恩转而指向了奥古斯特，嘴角咧到了一个危险而又疯狂的弧度，在微弱的光线下如同勾人的恶鬼：“我才是疯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