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月看着沈从蓝倒追了江北两年,在江北这棵歪脖子树上吊了两年,仍是无果。
江北是隔壁班班长,成绩优异,尤其和老师关系好,为老师鞍前马后,不妨双标地说,有什么好处,老师们当然会紧着江北。
旁人说,江北是高岭之花,沈从蓝没希望。
林月一度劝沈从蓝放弃,但沈从蓝躺在床板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和乱糟糟的头发,对她说,“月月,我还是喜欢江北。”
“为什么?”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学校教学楼旁边三月开放的桃花一样,我就想拿手机拍照。”林月听着沈从蓝说,“我看着那双眼睛,总是会下意识觉得贪恋和不忍心,好像我曾经对不起这双眼睛的主人一样。”
林月问:“你以前辜负过江北?”
沈从蓝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都没把他追到手,怎么可能辜负他?”
沈从蓝没说,她曾做了个荒唐的梦,梦里见过那双眼睛,不知怎么地在现实里就追寻着那双眼睛的影子。
这时候,林月看到了沈从蓝发的消息。
“我刚刚碰到一个特别尴尬的事,我睡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生肩膀上。”
林月:“啊?!然后呢?”
沈从蓝:“他睡着了,应该没发现。我要不要当没发生?”
“不好吧。”
沈从蓝道:“那我等他醒了,我跟他道歉,可以吧。”
“嗯。”
沈从蓝真是这么做的,等着赵桓钦醒了,然后认认真真地跟他道了个歉。
他主动说,加个好友,沈从蓝委婉地拒绝了。
这一班动车的时间算是有点迟了,下动车站的时候抬头望去,只是一片漆黑。
尤其,还突如其来地下了场大雨。
沈从蓝压根没想到会下雨,站在动车站前广场的打车点的遮阳棚下,反反复复地刷着手机上滴滴出行的页面,硬是打了快一个小时的车,没有打到车。
沈从蓝:……
林月都给她打了电话,“从蓝,你十点前能不能回来?郑州要开年级大会。”
郑州是他们整个年段的辅导员,女,四十有余。
既不想争取班级干部,也不想对课外竞赛活动上心的沈从蓝在郑州眼里,绝对不算个好学生。
郑州很是官僚主义,且,永远只动嘴皮子,要学生不断参加竞赛,在意学生争了多少奖项,给她争了多少光,从来不在意学生在背后付出多少辛苦。
林月想,主要是沈从蓝太懒了,沈从蓝如果想,不是不可以,只是好像她对什么事都没有什么过多的兴趣。
实话说,沈从蓝不是太愿意和郑州打交道,主要是不愿意天天跑去郑州面前,讨好郑导,献殷勤,和她截然不同的例子就是江北。
林月不怎么对江北有好感,主要是因为江北是郑导面前的舔狗,整天舔郑导舔得不行,面对有限的资源,每次所有的资源倾斜,郑导也首先给到江北。
沈从蓝十点前回去太有难度了,我现在死活打不到车。
沈从蓝我要是能抢到早点回来的票,也不至于拖到这个时候了。
林月:“那你死定了,你要是迟到了,一定会被郑州给骂死的。”
沈从蓝垮着脸:……
在这个时候,赵桓钦出现了,他问。
赵桓钦你也是C大的?